中尋著一個雪白的身影,似乎希望下一秒就看見一個銀髮和白衣在風中翻飛的男子。
但是隻是徒勞,目之所及,只有或濃或淡的黑色。
雪蓮看來是不會來了。
灌下了半壺酒之後,莫名地想唱歌。
“今夕何夕兮——”
我輕聲的唱起《越人歌》,這是夜宴中聽周迅唱的,一聽就喜歡上了。優美的旋律,簡單的歌詞,卻帶著濃濃的哀愁。
青女在思戀無鸞太子,她唱著越人歌,那曲關於寂寞的歌。
站起來,聲音從喉間溢位。似乎我的聲音已經不會被我控制。
我身在其中,卻又像置身事外。
“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
得知王子。
山中有木兮,
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舉起手臂,我小心的在屋脊上行走。用自己的意念支撐著平衡。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唱這首歌,只是莫名其妙的忽然想唱。
“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與王子同舟……”
最後我乾脆踢掉鞋子,脫掉襪子,光著腳在屋脊行走。冰冷的瓦片讓腳由冷到痛到沒了知覺。
而我卻只想唱歌,我在屋頂上光著腳來回的走著,拎著半壺酒,仰著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
不停的歌唱。
我不知道我唱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喉嚨開始嘶啞,手裡的半壇酒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王宮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人對我這個半夜站在屋頂上唱歌的人有哪怕一點的反應。就算
我摸索著用光著的腳趾踢下去另個空酒壺,也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一點的聲音。
忽然有一種錯覺,似乎真的整個王宮都已經死了。
整個世間,只剩下我一個。
孤零零的站在那兒。仰望著蒼茫的天空。
忽然,我停了下來。平平的伸出手。
有涼涼的東西落下來,輕輕的,柔柔的。
呵了一口氣,在一團白霧中,柔柔的羽毛般的雪花融化在我的手裡。
我莫名其妙的欣喜,繼續伸著手看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
起先很小,不出半個時辰,就已經是大片大片的落下了。
我又開始了新的樂趣——捧雪花。
我看著雪花簌簌的落下,還驚奇的發現只要我想我可以讓雪花落在我的手裡卻不會融化。
我等了一捧又一捧……
“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當我把手中的雪花都堆在屋脊上的時候,雪蓮忽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他雪色的長衫似乎融入這個茫茫的雪夜,在風中不斷的翻舞。
我注意到雪蓮的頭髮這會子是白色的。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