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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馬上就起。”我應道,而後走到端木再跟前,衝她曖昧地笑笑:“喂,我說你不會對白皎月有什麼想法吧?”
“哎呦——”腦袋上吃了一記栗暴,我捂住頭吃痛道,“你想死啊?端木再!”
“砰——”隨著一聲巨響,門竟被踹開了。
陽光闖進屋子裡,明媚的陽光中,白皎月一臉怒氣地衝進來,直直地就衝著床的方向去了。再看端木再,正抱著被子往裡面縮,就好像白皎月長了一張作奸犯科的臉就要把她怎麼樣了似的。
還不待我有所反應,白皎月已經攥住了端木再的前襟硬是把她從床裡拖了出來。
“小——小——小月!救——救——救我!”端木再被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只雙手反抓著白皎月的手衝我這邊嚎叫。
我挑了挑眉,這傢伙倒是心細,這關頭還記得叫我小月而不是小瞳。嘿嘿,不過我倒想看看白皎月生氣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於是便很沒良心地抱著手臂旁觀。
“你這淫徒!以前我只當你頑劣,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白皎月顯然氣極了。他滿身的殺氣,全然不顧曝露自己妖精的身份,左手抓著端木再的衣襟,右手已然揚起,慢慢凝聚出白色的光芒。
“白大哥饒命啊!我什麼都沒做啊!”端木再一見那團白光立馬明白那是什麼,一邊哭喪著臉討饒,一邊著急地衝我叫道,“小月救命啊!他要殺我!”
白皎月卻是行動派,沒有出聲只猛地就要落掌下去。
我一見白皎月動真格的了,慌忙撲過去,抱住白皎月的胳膊叫道:“哥!不能殺她!”
“裳月,你尚小,不明白人類狡詐的程度!”白皎月使勁地想掙脫我,“這端木再本已留書離開,今天卻無故出現在這裡。孤男寡女,他安的心又怎能單純?還不知何等的骯髒!”
“哥,你誤會——”
“哼!你就覺得只有你們妖最單純!”端木再的忍罵能力終於超越極限了,直接將生死置之度外,反倒恢復了平日的鎮定。
“你怎知——”白皎月眉頭微蹙,側過臉來神情嚴肅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把我當成被愛情衝昏頭腦而把一切都告訴情郎的小妖精了。
“你不用怪裳月。”端木再正色道,“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
我立馬鬱悶了,狠狠地瞪了端木再一眼,她這麼一說任誰都會覺得這事兒是我告訴他的。
端木再卻不理會我,只看著白皎月一字一頓道:“如果說你偏生要把這萬物分個好壞的話,你不會蠢到認為這世上的人都是惡的,妖都是善的吧?那我倒要問你,那梅妃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你什麼意思?”白皎月蹙眉,接著又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裳月,你先放開我。”
我本想讓白皎月先答應我不殺端木再的,可是一看到白皎月冰冷的眼神,立馬就嚇得什麼都吞進肚子裡去了,連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我的意思就是,我就是那人類中的善!梅妃就是你們妖類中的惡!還有那個雪蓮也不是個好東西!”端木再掙扎了幾下,見還是掙脫不了白皎月的鉗制乾脆放棄。
“好笑,你又以何來做這判斷善惡的標準?”白皎月冷笑,雙手卻從抓住端木再的前襟變成扼住她的咽喉。
我不禁嚥了口唾沫,這喉嚨可不是鬧著玩的,白皎月你可悠著點兒,別一不小心給掐斷了,那可就接不回去了。
“和你一樣。”端木再瞥了我一眼,“對裳月的好壞。”
啊?我茫然,這世間的標準還能以我為準?
“哼!你的意思是,你對裳月很好?”白皎月冷聲道。手中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幾分,端木再的臉上已經泛起一片潮紅。
我見了忙又去拉,也管不了白皎月那冰冷的目光了,只擔心白皎月一個激動便真的掐斷了端木再的脖子。可白皎月的力道太大,我整個人都懸在他的手臂上,竟還是掰不動他的手分毫。
“至少……至少——”端木再咳喘著,瞪著白皎月的眼睛道,“我不會……不會像梅花精那樣……用你們的性命逼迫……逼迫小月嫁給她不愛的人!”
我一聽,心中頓時一沉,手上沒了力氣,驀地垂了下來。那一瞬間我只有一個念頭——白皎月,你還是趕快把這個多嘴的傢伙給掐死算了。
“砰——”白皎月卻是雙手一鬆,端木再倒在床上,咳喘著順氣。
“裳月。”白皎月的目光漸漸移到我的身上,我低下頭不敢面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