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反正平日裡我也就同白臨風下下棋或者一個人在帳子裡發呆。最多在帳子周圍走上幾圈,然後又乖乖的回去坐著。
南宮紫軒那邊一直都沒有訊息,從端木再到白臨風再到每一個被我拉著問計程車兵,都一致的對我實行保密政策。
唯一的區別就是,別人的答案都是“我不知道”,而端木再的答案卻是“有點兒訊息,不過我就不告訴你。”
也是,因為我私放了人,理虧在前,所以也沒好意思拿出以前的勁頭兒去逼問什麼。
時間就這麼過去,南宮紫軒逃跑後的第三天晚上,端木再樂滋滋地跑到我帳子裡來,臉上紅撲撲的,因看就是因為什麼高興的事情喝了幾杯小酒。
我正坐在桌前泡茶,端木再進來二話沒說,只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一個勁兒的傻笑,笑得我汗毛直豎。
我倒了杯茶遞到端木再跟前:“來,醒醒酒。”
端木再瞪了我一眼:“我又沒有喝醉!”
“沒喝醉你傻笑什麼?”我白了她一眼,把杯子擱到她手邊。
“因為啊——”端木再神秘的靠過來,眼鏡撲閃撲閃的閃爍著愉快的光芒,等到我終於忍不住好奇豎起了耳朵,她才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我……不告訴你……”
端木再說完眉毛一挑,站起身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瘋子!”我推開茶杯,朝著她的背影拋了幾個白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睡覺!”
第二天一起床就覺得軍營的氣氛很緊張,從進來送飯計程車兵就能看出來。士兵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包含了期待和恐懼。答案在白臨風來了之後便揭曉了——半個時辰之後出兵。我半晌沒有說話,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端木在哪兒?”說完了就要往門外衝去。
“小瞳,你放棄吧。”白臨風伸手攔下了我,“主子這次的計劃絕對不容許有半分差錯,所以你再怎麼勸說也是無濟於事。要知道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知道。”我笑笑說,“我只是想要去同她告別。”
我說的是實話。戰爭,生與死的對決。就算是計劃周全,難免也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不管是端木再還是南宮楚吟,我都不想看見他們有一方受到傷害。現在我也管不了什麼了,我能做的只是坐在帳子中等訊息,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而此刻,我只想見端木再一面。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非常的想見到她。或許心中害怕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變成真的……
“可是……”白臨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卻在抬頭的一剎舒了一口氣,他微微躬身道,“主子您來了。”
我刷的轉過頭去。
端木再一身戎裝,懷中抱著她的頭盔,意氣風發。
“我要出發了,小瞳。”端木再衝我挑挑眉,臉上滿是期待。
“嗯。”我點點頭,知道她想聽到什麼,卻還是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我總不能說,祝你旗開得勝,提著南宮楚吟的人頭回來吧?
端木再的心情看上去極好,她將頭盔遞給白臨風,然後對我伸出手臂說:“Dear!給我力量!”
我笑了。
擁抱,這是我以前習慣性的助威方式,她還沒有忘記。
“好吧,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我笑著擁抱端木再,緊緊地擁抱。
閉上眼睛的一剎那,我們彷彿回到了從前,我要參加演講比賽的時候,她也是給了我這樣一個加油的擁抱。
只是一個擁抱,我卻覺得彌足珍貴。
許久,我放開端木再,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端木,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端木再堅定的點點頭,伸手捏捏我的臉頰,忽然笑道:“這次的仗我可是有百分之二百的勝算,不平安也困難啊!”
我瞪了她一眼,慎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貧?”
端木再帶著軍隊離開的時候,我同白臨風一起站在遠處目送著她。
陽光傾下,端木再的盔甲在陽光下隱隱的泛著銀色的光芒。她策馬而行,忽而停馬,勒馬回頭。
白馬嘶鳴,端木再高高地坐於馬背之上,英姿颯爽。
她看向我這邊,微微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揚手高聲道:“出發!”
我忽然覺得,那一刻的端木再,自信的讓人覺得可怕。
那是王者的姿態,霸者的氣概。
似乎端木再已經脫胎換骨,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