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交給關山說:“先到櫃機上查查,再改一下密碼。”
像是在夢裡,很可能一輩子也還不清的五十二萬元突然無足輕重了。自己手裡拿著寫上關山大名的金卡,裡面有整整六十萬元!他機械地操作著櫃員機,一切確認無誤後才說了兩個字:“謝謝!”
“不用謝。三天夠嗎?三天中你處理好家務等事,第四天一早還在你擺攤的地方見面,我們一同去河市。”
關山連聲說:“三天足夠,足夠了。”他房無一間,親人無一個,還債應該馬到成功,也就是處理些舊物,告別些舊友罷了。
兩人分手後,金旗繼續逛街,整整一天沒人來聯絡。第二天一早有電話了,還是那條怪嗓音:“金先生很講規矩,態度很合作,現在你下樓有車接你。不過先去銀行領一百萬現金。”
去,還是不去?
金卷 人間徊徨 第三十九章 為錢搏命
第三十九章為錢搏命
車停在一座廢棄煤井坑道口。
金旗被矇住眼睛拉下車,推搡著走進黑洞洞的坑道。大約走了百米,前面出現燈光,一個(www。kanshuba。org)看書吧出來的場子四周點著汽油燈。正面桌前坐著一個光頭傢伙,三十多歲很彪悍,滿臉橫肉,殺氣騰騰。兩旁站著四、五個打手,一看就是吃黑飯的。桌上堆著幾件青銅器,有劍、有尊。桌旁坐著小個子男人,長得賊眉鼠眼的。這陣勢金旗見過,㟷;幫和青衣幫的場面大多了,他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若是在河市自己還忌諱些,在太原、在黑幫秘密基地就沒有任何顧忌,甚至心裡渴望著戰鬥,戰意如火正燎烤著自己的血液。
他被拉到場子中央,強按坐下,隨即解去黑布。他坐著,環視四周默不出聲。沒發現一支槍,他更不在乎了。
光頭大笑,說:“看不出金先生還是個人物,見這陣勢一點不慌。”
金旗不耐煩地喝著:“說正事!”
嗨!小子挺衝。光頭抬手擺了擺壓住起鬨的鬧聲:“金先生心急了些。錢帶來了嗎?”
嘩地一聲,灰色塑膠包撕開,一百萬全滾了出來。金旗伸手把下的長凳抝下一條腿來,黙默地按五公分一截硬生生的撇斷,再一截一截砸進坑地裡。這個過程足足有五、六分鐘,場上十七、八條硬漢沒有一個人出聲,都是瞪大雙目,看著成五公分正方形的木樁沉入很硬的煤炭地裡。試想這要多強的腕力?
“有鐵棍嗎?”金旗陰森森喝道。
真有人找來一根鐵棍,粗粗的能撬動千斤大石的那種。金旗冷笑著抓住撬棍兩頭一用力,眾人清楚看到小臂般的鐵棍慢慢彎了,彎成一個圓,又絞成一個8……
光頭感到今天碰到了硬頭,搞不好非倒賠不可。他給了身側一條大漢一個眼色,大漢怒吼著:“你狂什麼?吃老子一拳!”巨大的身形如山撲到,斗大的拳頭挾風衝來。他是場子裡最厲害的一個,光頭想試試金旗的份量。
說時遲那時快,金旗不躲不閃同樣單拳直擊。雙手在空中碰撞,“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是慘烈的哀號,狂漢雙腿跪地,右臂軟軟地掛在身側像條死蛇,他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慄。金旗輕鬆地拍拍雙掌,走到狂漢身前一腳踢中下巴,一百公斤的身子凌空飛起跌在丈外地上,四肢抽了幾抽就不動了。
靜了幾分鐘,金旗輕蔑地說;“怎麼?看著弟兄被殺都不敢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七、八個執砍刀的漢子發一聲喊蜂擁而上。不過僅僅三分鐘戰鬥就結束了,八個人身體都縮成一團慘哼著,八把砍刀插在金旗原來的長凳面上。其他人根本沒發現戰鬥過程是怎樣進行的,只見一道虛影在眼前掠過,然後慘叫四起……
金旗騰地從凳面上拔出一把砍刀,走到最近處伏地哀號的身體旁邊,陰冷斥責:“膽敢向我動刀,斷手還是斷腿你選!”言罷,砍刀高高舉起。
所有人眼裡刀化著一條冷焰,人幻化成四射著刺眼銀芒的殺神,空氣突然一下子被抽乾似的,眾人像離水的魚,只會張著嘴急喘氣,完全被震懾住了!
光頭終於省悟過來,急喊:“慢,金先生請慢動手。”
殺意噴射的砍刀凝在半中,金旗冷冷閃:“你不服!”
“不,不是不服。大家都是江湖人有話坐下說。來人給金先生送凳端茶。”
重新送來長凳,泡上熱茶,扶起八個半殘,幸好只是擊傷沒有大問題,七手八腳也忙亂了好一陣才坐定。金旗說:“不來硬的我們好好談,大當家先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