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嵇藍裳見荊銘站在陽臺發呆,便問,“怎麼還不去上班?”
“不去了!”
嵇藍裳還想繼續問,荊銘突然回過頭來,“不要問了,我以後都不去上班了!”旋即,他開心地笑起來,衝過去,解開藍裳的圍裙,“走,我帶你出去玩兒!”
“碗還沒洗完呢!”嵇藍裳喊道。
“沒事,回來再洗!”就這樣,荊銘把嵇藍裳強行拖上了車。
儘管荊銘笑得很開心,但藍裳知道,他心裡藏著極度悲傷的事情。他不想說,她也不便一直追著問,只等著有一天,他覺得可以說了,再告訴她。
荊銘帶她去了馬場,就是他曾經帶鍾小晚來過的那家。看到馬匹,嵇藍裳忍不住想起古代的時光,戰馬聲聲的年代,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荊銘騎在馬背上,馳騁,如衝鋒陷陣的將軍。看著他的身影,嵇藍裳想到的人,卻是顧子楓。在古代的最後一晚,她和顧子楓同乘一騎,為躲避朝廷的追捕而瘋狂逃竄,那時,她不會騎馬,顧子楓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緊緊環著她,一直跑到馬累的站不起來……
在荊銘的強烈要求下,嵇藍裳坐上馬背,現代的馬性情都比較溫和,沒有古代那麼狂傲不羈。
原諒我離開2
荊銘一邊狂奔,一邊大笑,笑得張狂四射……
嵇藍裳的馬則慢悠悠走著……她輕輕拍了一下馬背,“馬兒,縱然你跑得再快,也無法帶我回到過去的時空……”
荊銘早就關掉了手機,斷絕與外部的聯絡。他不想任何人來打擾他。而嵇藍裳目前的手機號,只有荊銘和鍾母知道而已。嵇藍裳也曾跟鍾母說過,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因而囑託她不要向別人透漏。
這幾天,他們日日歡歌,踏行天下,無憂無慮地活在自己構築的與世隔絕的幸福中。短暫,卻彌足珍貴。
然,荊銘卻杯具地發現身上的錢越用越少,更杯具的是,他去取錢,卻發現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荊銘生氣地把所有的銀行卡丟進垃圾桶裡,荊季同不讓他用錢,荊銘便要證明給他看,沒有荊季同,他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荊銘開始去找工作,他對藍裳說,以後,他要靠自己的能力養活這個小家。是的,他已經把這個小小的公寓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藍裳,就是他的妻子,他最疼愛的女人。
荊銘興致高昂地出去找工作,卻是垂頭喪氣地歸來。連續找了幾天,從剛開始的大公司,到後來的小企業,再到後來的小店鋪,居然沒有一家肯要他。有一位好心人偷偷告訴荊銘,荊季同已經打過招呼,任何單位不得錄用荊銘,如果錄用他,便是跟荊詩集團為敵!
這樣一來,誰還敢冒著破產的風險錄用荊銘呀?
得知真相,荊銘對荊季同的恨又加了一分,凍結他銀行卡也就罷了,還斬斷他存活的路。荊銘打算抗衡到底,他換了個假名字,去那種雜貨鋪應聘,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工作。
然而,工作的第二天,他便被炒魷魚了。老闆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炒他的原因,但荊銘已經猜到是荊季同搞得鬼。想必,荊季同派人跟蹤他……
想到這裡,荊銘忍無可忍,給荊季同打電話,然而,荊季同卻始終不肯接。他又給家裡打電話,李嫂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戰戰兢兢地說:“少爺,老爺不讓接你電話!”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荊季同吼罵的聲音,李嫂迅速掛掉電話。
荊銘感覺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雖然荊銘不說,但藍裳卻都明白他的苦,知道他在為金錢奔波。為了減輕她的負擔,她重操舊業,又開始作畫,把畫作給荊銘,讓他拿去賣。
按道理說,藍裳現在名氣正高,應該有很多人搶著買她的畫才是。然而,悲催的是,所有的畫行都不肯接受藍裳的畫。荊銘一猜,便知道,又是荊季同搞的鬼。
荊銘再次撥通家裡的電話,這次,接電話的人是李秀玲。
電話一接通,荊銘便大吼,“不許掛電話!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說!”
荊銘聲音太大,一旁的荊季同也聽到了。他走過來,鎮定地拿起話筒,“說吧!給你三十秒的時間!”
“荊季同,你憑什麼逼我?憑什麼剝奪我獨立生存的權力?有種,你就不要耍陰招,不要搞破壞!”荊銘氣鼓鼓吼道。
“連爸爸都不叫了?”荊季同聲音雖輕,氣勢卻已然蓋過了荊銘。
“你配讓我叫你一聲‘爸’嗎?”
荊季同的聲音依然平淡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