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肯正眼看自己一下?
出了局子,走在大街上,看著繁華的車水馬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回頭,望了一眼他在的地方,茉莉的眼睛泛酸了,為什麼,心底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空空蕩蕩的,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一樣?難道是因為他嗎?是因為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離開嗎?為什麼想到他,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難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陷入了情劫,讓那個男人開啟了自己的心嗎?
可是,她不是從小就被培養成無情的殺手,無情的工具了嗎?她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動情,怎麼能夠動心?
茉莉懷著矛盾的心情遊逛在大街上,眼前灰暗一片,看不清腳下的路。
藍裳仍舊在醫院養傷,身上的傷倒無大礙,只是有些疼,慢慢恢復便可,就是手傷得很嚴重,如果弄不好的話,傷口還有可能感染。她這雙靈巧的小手,可不忍心就這麼廢了啊!
舒君遲處於非常時期,事物繁忙,自然不能來醫院多看她,倒是棄塵,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總是在她的病房裡陪著她。
而藍裳,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發呆,極少說話,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姐,你不開心嗎?”見藍裳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極少言語的棄塵憋不住問道。他察覺到藍裳臉上浮著一層愁雲,卻不知為何。
藍裳緩緩看向他,“棄塵,姐姐答應過你,要帶你離開這裡的,沒想到……”藍裳言語間滿是自責。
“沒關係!等姐姐傷好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棄塵難得微微一笑,對別人來說,離開,總歸是一件傷感的事情,而對他來說,離開,卻意味著全新的開始,意味著美好幸福的未來。想到美好的明天,他自然隱隱開心,滿懷希望。只要有姐姐的明天,就是陽光燦爛的。
“可是……”藍裳重新望向天花板,愁眉不展,“可是,不知道他怎麼樣……”
“誰?舒君遲嗎?姐姐不用擔心,他本事大,什麼難關都會渡過的!”棄塵只當藍裳是放不下舒君遲,便安慰道。
不想,藍裳卻搖搖頭,說道:“不是他……是……荊銘……”
藍裳心裡一直糾結著她被綁架時,老五給荊銘打的那個電話,當時,老五好像威脅荊銘說,如果荊銘不去自首,他們就會卸下自己的胳膊……而後來,他們並沒有卸下自己的胳膊,這是不是表明,荊銘果真按照老五說的,去自首了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荊銘現在是在哪裡呢?他果真會為了自己而受人脅迫嗎?他果真會為了自己而作出犧牲嗎?
藍裳一直在想著這些問題,可是,因為考慮到荊銘和舒君遲,棄塵之間都有過一些矛盾,因而不曾說出口。
如今棄塵問起,她便不再隱瞞,將老五威脅荊銘一事說了出來。
“他果真會為了姐姐去自首嗎?”棄塵聽後,當即問出自己的疑問,他對荊銘可沒什麼好印象,那傢伙三番兩次地傷害姐姐,還肯為了姐姐去自首?
棄塵沒有(炫)經(書)歷(網)過兒女情長,自然不會了解,情,這個字,是多麼複雜。而傷害一個人,有時候,並不是因為討厭或恨,相反,卻恰恰是因為愛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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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裳沒有回答棄塵的問題,但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發覺自己其實是瞭解荊銘的,他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壞,甚至,一直包庇龍薏萱也正是由於他內心的善良和柔軟。只是,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呢,面對那個為了自己放棄前程放棄自由的男子?
考慮許久之後,藍裳開口道:“棄塵,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
“姐姐跟我還客氣什麼?儘管說!”棄塵利索回道。
“幫我打聽一下荊銘的訊息,可以嗎?”藍裳誠懇而略帶祈求地看向棄塵。棄塵實在不想幫這個忙,不想去管那個荊銘的傢伙,可是,藍裳的眼神讓他無法拒絕。他只得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好吧,我去問問!”
“誒……小心點!”藍裳急忙叮囑。棄塵回頭笑了笑,閃出屋內。
然而,不消片刻,棄塵便回來了。藍裳感覺奇怪,怎麼這麼快?
棄塵卻徑直走到病床邊,遞給她一張報紙,什麼話都沒說。
藍裳詫異地接過報紙,便看到報紙上那赫然而醒目的標題:“總裁荊銘投案自首,荊詩集團涉嫌毒品交易!”
報道里的內容自然十分誇張,硬生生地把荊銘描繪成了一個敗家子的形象,說他一手毀掉了父親荊季同創辦起來的家業,簡直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