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地吐出一個英文單詞,隨即道:“過去的那些事,絕對是真的!你媽媽,確實是被荊季同那老傢伙給逼死的!不然,S先生現在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報復你老爸了!”
當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當事人清楚。而老五,現在清楚自己的目的,他只是要解開荊銘和藍裳之間的誤會,而不是緩和荊銘和荊季同之間的關係。讓荊銘繼續仇恨荊季同,對他們來說,才是好事一樁。
荊銘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不相信什麼,而目前的形勢也由不得他多想,甚至由不得他憤怒和屈辱,只因為藍裳那痛苦的悶哼再次傳來……
那名彪悍的男子解開皮帶,用力抽在藍裳身上……這種傷,不見血,卻疼的要命……
抉擇
藍裳極力隱忍,害怕自己痛苦的叫聲會影響到荊銘的抉擇,不管荊銘對她是愛是恨,還是什麼感情都不再有,她卻只求問心無愧,無愧於愛,無愧於情。然而,即便她受得了那痛,皮帶抽在身上所發出的聲響,荊銘又如何能聽不到?
“別打了!”荊銘低吼了一句。
老五招了下手,那人收手,站到一旁。
“若不想讓她再受苦,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
“做什麼?”荊銘現在已經無暇去判斷何為真何為假,他只知道,那皮帶抽打的聲音讓他的心一陣陣絞痛,恨不得,那皮帶,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女人,他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著的女人,他卻從來都未能保護好她。
“投案自首!”
“自首?”
“對!自首,就說,那批貨物是你經手的,就說你貪圖一時的利益,覺得毒品交易來錢快,便在副總的建議下,和黑道上的人合作,進行毒品買賣!至於黑道上的合作者,卻是副總聯絡的,你不清楚!就是這樣!”老五講解道。
荊銘身影有些飄忽,販賣毒品,那是什麼罪名,他很清楚。就算判不了死刑,那也是漫長的牢獄生活啊!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就要在黑暗的牢獄中度過?
最主要的是,荊詩集團現在危機重重,若他這個時候投案,無異於給目前的情況雪上加霜,縱然荊季同能力再強,怕也難以挽回局面。
老五他們這招也是狠毒,不僅讓荊詩集團恢復無望,還讓荊季同嘗一下失去愛子的痛苦……老五催促荊銘道:“考慮得怎麼樣?是投案自首呢?還是讓這個女人痛不欲生呢?”
老五知道,只要有這個女人在手,荊銘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聽他們的話。據茉莉所講,荊銘在晚上做夢時還會念叨藍裳的名字,他對藍裳的愛,怕是深到了骨子裡。既然如此,他們就以荊銘對藍裳的愛為賭注,來開始這場賭局。
“荊銘,不要管我!我乃重生之人,無須珍惜!”藍裳大聲喊道。這樣的話,怕只有她和荊銘兩個人能聽懂。
一腳重重踹向藍裳的肚子,腹部一陣劇痛,翻江倒海。緊接著,又是兩巴掌重重落下,噼啪作響。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荊銘恨恨道。
“不是等著你英雄救美嗎?”老五回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一個小時之後,若你沒有去自首,我便會卸下這個女人一條胳膊給你,然後再過一個小時,是另一條胳膊,然後再過一個小時,是一條腿,然後……”
“不要說了!”荊銘厲聲打斷,“一個小時後,給你答覆!”
“好!”
電話結束通話,荊銘直覺自己渾身癱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為什麼,老天要給他如此艱難的抉擇?一方是事業和人生,另一方是愛情和女人,他哪一方都想要,都想擁有,而今,卻不得不割捨……
割捨其中任何一樣,都會讓他難過得要死……
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嗎?
小小的辦公室,完全被陰暗和悲傷籠罩,未來的路究竟在何方?他為何看不到?
荊銘點燃煙,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
半個時辰後,他手機上收到一條彩信,照片裡,是一隻手,一隻血肉模糊的手,細嫩的皮肉之上裂開一條條微小的縫隙,腥紅的血,將血肉浸染……
圖片下面有一串文字:藍裳的手。
心,一點一滴地流下血來,疼痛,把他的眉毛緊緊揪在一起。似乎那血肉模糊成一片的,是自己的手……
……
自首
而藍裳,卻已經快痛得麻木了。那個面色黝黑的男人,表情陰冷的用尖銳的刀刃割划著藍裳的左手。一刀,一刀,他認真的表情,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