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升的趨勢……
一些本來要和荊詩集團合作的企業見狀,也紛紛打來電話,取消了即將進行的合作專案。
外面困難重重,公司內部還出現了很多問題。首先是那些離開人員手上的工作,一時之間找不到足夠的人手分擔,使得整體工作效率大大降低;其次,是集團那些大大小小的股東紛紛趕來,質問荊銘,要他給他們一個交代。荊銘火氣再大,卻也無處可發。警察局那邊,還有毒品的事在牽制著他……
看著周圍忙亂不已的身影,聽著周圍嘈雜混亂的聲音,荊銘有一種跌倒下去永遠不起來的衝動。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來找他呢?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能扛得起多少?
正當荊銘被幾大股東逼得頭昏腦脹之時,卻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一道稍顯蒼老卻很矍鑠的人影。自這道人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後,喧鬧之聲便消失了,眾人齊齊住口,肅穆地站立,敬畏的眼神投射在來人的身上。
來者不是別人,卻正是先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荊季同。戴著一副泛著黑色光芒的小墨鏡,右手裡拄著一根雕刻精美的柺杖,身後齊刷刷跟著六個身材健美表情冷酷的保鏢。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荊季同拄著柺杖的樣子,卻沒有人覺得他蒼老無力,反倒是比以前更健碩了許多,那柺杖在他的手裡不像是依靠,卻像是一種武器,散發著極強的威懾力。
荊銘承認,在荊季同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力量和希望。那一刻,他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心底一陣欣喜,總算有人站出來,抵擋這一切。而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是那個從小便為他打下一方天空的父親。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先前和父親之間的過節,忘記了心中對父親的仇恨,只希望父親趕緊坐回這個位置,主持大局。
荊季同步履堅毅地行走,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周圍人那肅穆而敬畏的神態。走到荊銘辦公室外,看到那些股東,荊季同面露微笑,一一看過,算是一一打過招呼。而後,他徑直走進辦公室,也沒有多看一眼荊銘,便對一旁的楊副總道:“毅鵬,組織一下,十分鐘後,召開股東大會!”
“是!”楊毅鵬點頭應畢,立即開始準備。荊季同說是十分鐘,他便不能多拖一分鐘。
“其他人,各司其位!”隨著荊季同沉穩的話音落下,原本浮躁不安的眾人立刻紛紛散去,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了。各大股東也被公關人員領走,安排到會議等候室,準備開會。
整個公司已然安靜下來,似乎什麼危機都沒有發生一般。辦公室裡,只剩下荊銘和他身後那兩個便衣警察,以及荊季同和他的六個保鏢。
因為墨鏡的原因,荊銘看不到荊季同的眼睛,但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眼看自己的父親兩句話就穩住了公司的局面,穩住了人心,荊銘不得不佩服,他這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威信,什麼叫做力挽狂瀾,也意識到自己和父親之間的巨大差距。
“你,終於,出現了……”見荊季同不講話,荊銘有些不自在,只好率先開口。
荊季同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荊銘身後那兩個便衣警察便上前幾步,朝荊季同鞠了一躬,說道:“既然荊先生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煩請荊先生看好愛子!”
“嗯!回去代我像沈局問好,就說,謝謝他給我這個面子!”荊季同回道。這兩個警察自然不是主動離開,而是剛剛接到了沈青原的吩咐,說荊季同回來,他們便可以離開。而沈青原之所以態度轉變,是因為荊季同在進公司之前和他通了電話,讓他幫忙把事情儘量壓一下!作為多年老友,雖然壓力很大,但沈青原還是決定給荊季同面子。
煽情
眼見兩名警察離開,荊銘羞愧難當。荊詩集團,說到底,還是荊季同的,他能坐上第一把交椅,也完全是從荊季同手裡奪過來的。荊季同縱然做了很多讓他不能接受的事,但他好歹拿整個荊詩集團作為補償,給了他。而自己,卻什麼用都沒用,把局面搞成這樣……荊銘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日,就算荊季同再怎麼罵他,他也不會還口。撇去父子關係,荊銘現在就需要有人來責罵他一頓,好讓他心裡好過一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荊季同並沒有責罵他。不但沒有責罵,反倒用溫和的語氣安慰他:“發生的這一系列不好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表現很出色,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很自豪!接下來的一切,由我接手,我想,你不會反對吧?”
“我……”荊銘默默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股東們都在等著,一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