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一不小心殺了老五,忙喊道。
棄塵沒有回話,在這種場合,殺他,還是不殺他,完全是看彼此的造化,自己若不出狠招,很有可能便喪命於此。
在眾人激戰之時,卻已經有兩個高手掩護著蕭彤彤閃進了套間,那套間裡面積不大,往裡面走,卻仍然有一個套間,最裡面那個套間的地面上卻有樓梯入口,原來這1314號房間竟然與樓下那個房間是相連著的,兩人迅速帶著蕭彤彤下樓,他們現在的任務便是送蕭彤彤回到總部。
“棄塵……棄塵……”被舒君遲抱在懷裡的藍裳一遍又一遍虛弱地叫著。
“快,去醫院!”舒君遲催促司機道。看到藍裳那雙手,舒君遲的心便劇烈地抽搐,縱然他是大男人,縱然他從小受苦無數,在看到那雙手的時候,還是被嚇到了。那些傢伙還是人嗎?他們還有人性嗎?他們居然下得了手?
“疼嗎?”舒君遲小心翼翼抱著藍裳,生怕觸及到她的傷口,聲音顫顫地問。
藍裳緩緩搖頭,口中依然只有兩個字:“棄……塵……”
舒君遲心頭一緊,鼻子一酸,眼前瞬間模糊,他半仰起頭,極力隱忍,才把那兩滴眼淚給逼了回去。
傻丫頭,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一心念著別人?傻丫頭,你看到你那雙手了嗎,血絲和裂肉都黏在了一起,有的地方還能看到手骨……他們的心怎麼那麼狠?他們到底劃了你多少刀?一定疼的要命吧……你怎麼倔強地都不肯呻、吟一聲呢……
想到這裡,舒君遲早已經控制不住,眼淚靜靜掉下來……都是我的錯,我剛才不該那麼遲疑,不該讓你多受苦的,是我太自私了,以前放不下集團,現在竟然還是有些放不下,我不配擁有你……
藍裳不會知道舒君遲現在的痛心,更不會責怪他先前的憂鬱,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名字:棄塵。求天求地,只求棄塵不要出事,她還等著帶他離開這裡,去過平靜快活的日子呢……
警察局的審訊室裡。
“那批木板裡藏有毒品,我是知情的,副總跟我商量過,我覺得利潤很大,就同意了!”荊銘神情有些呆滯,聲音木木的。
“僅僅是因為那可觀的利潤嗎?”
“嗯!”
“你跟黑道上的人有接觸嗎?”
“有,很少!大部分都是副總聯絡的!”
……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荊銘都看似坦誠的毫不隱晦地回答了,遇到不太能答得上來的問題,他也盡力回答了。然而,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一張圖片,一張血淋淋的圖片,便是藍裳那血肉模糊的雙手……對他來說,看到照片的那一剎那,便是一場噩夢的開始,那張圖片,就像魔鬼一樣盤踞在他的心頭,並慢慢膨脹,吸食他的魂魄……
筆錄做完,沈青原屏退其他人,獨自坐在荊銘對面,盯著他,卻見荊銘低垂著眼睛,木木呆呆的,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打電話
“真的是你做的?”沈青原問道,那語氣裡有明顯的不相信和反問之意,憑他那雙不知道審視了多少罪犯的眼睛,怎會看不透荊銘那臉上的表情,那裡,沒有對牢獄之災的畏懼,沒有對作案事實的愧疚,相反,卻有著畏懼之色,有著疼惜之意,甚至有著某種捨生取義的忘我精神,難道他是為了什麼而犧牲自己嗎?沈青原在猜測……
荊銘卻是毫不猶豫地點頭,脫口而出的只有一個字:“是!”
可是,他的那副神情,教沈青原如何相信?他頓了頓,說道:“荊銘,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苦衷,可以告訴我!”
沈青原沒有再多說什麼,儘管審訊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但是以他的身份,也還是不太方面明著說太多,況且,他相信,荊銘應該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如果荊銘真的有苦衷,是被什麼所迫的話,他會努力幫助他……
“沈伯伯,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有些責任,是必須自己一個人承受的!”荊銘像是在對沈青原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起來,他也確實從事過毒品交易,還在事後偷偷將那些毒品透過各種渠道賣了出去,賺了不少私錢,他終究算是觸犯了法律的罪人,懲罰終究還是躲不過的。
看著荊銘篤定的表情,沈青原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是枉然,只好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好自為之!”他正要轉身出去,卻聽到荊銘的聲音,“沈伯伯,可以請您暫留一下,我打個電話出去嗎?”
沈青原回頭,便看到一臉誠摯的荊銘,隨即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