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嬌嬌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半路放鴿子?”龍薏萱略微有些不滿。
“不管她。這樣,不是更好嗎?沒有了電燈泡,方便你我調、情呀?”這是阿慶的說話風格,有點流氓,有點小壞,有點放縱,不會在意什麼,在人前總是一副風流公子哥的形象。對他的說話風格,龍薏萱早就習以為常,她也用同樣的方式回道:“都調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可調的呢?”
“情絲無限,豈有不可調之說?”阿慶微微側臉,對龍薏萱曖昧地拋了個媚眼。
“得了吧你,少在我面前裝!”龍薏萱實在太瞭解阿慶了,甚至於,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阿慶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之間總是這樣,時常聊些曖昧的話題,卻總會在最後關頭打住,不再深究。因為這種默契的存在,這些年來,他們的關係一直很穩定,即便雙方都有另一半的時候,也依然對他們的關係沒有絲毫影響。在對待感情上,同樣的風流,同樣的聰明,讓他們能夠保持著彼此的關係……
然而,今日,阿慶卻隱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在酒店浪漫的燈光之下,他覺得,今晚的龍薏萱似乎格外漂亮,那不濃不淡的妝容,那妖豔欲滴的雙唇,那性、感飄然讓人浮想聯翩的輕紗蝴蝶衫……
“萱萱,他對你好嗎?”阿慶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龍薏萱明顯愕然了一下,“他?你說瑞陽?”她跟阿慶在一起很少談論與溫瑞陽有關的東西,所以對阿慶的突然問起感覺有些奇怪和不適應。不過,阿慶那少有的認真的表情和略帶心疼的語氣也讓她心裡流過一股暖流。
誰背叛了誰1
“嗯!”阿慶點點頭,曖昧而溫情的眼神望著龍薏萱。
龍薏萱手指擺弄著面前的水杯,略略低著頭,眼神飄渺,若有所思。若不是阿慶問起,她自己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對這場婚姻,她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沒有期待,自然沒有關注。她和溫瑞陽相識近二十年,彼此之間太過了解,關係更像是兄妹,而非夫妻。龍薏萱並不討厭溫瑞陽,甚至於,一直都很依賴他,但這種依賴卻絕非是愛。她可以和溫瑞陽談天說地,可以和溫瑞陽結婚生子,可以和溫瑞陽相伴朝夕,卻獨獨無法與他談情說愛。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心痛讓她迷戀讓她迷失自我的人只有荊銘。這個人,誰也無法代替。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許給她愛情。
“他……還好吧,就是工作忙點……”龍薏萱淡淡敘述道。溫瑞陽明明知道她心裡愛著的人是荊銘,卻依然娶她,她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哭鬧,而溫瑞陽從來不跟她計較,永遠會像小時候那樣溫柔而耐心地哄她,直到她不哭不鬧為止。對於這些,龍薏萱早已習慣,因而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溫瑞陽忙於事業,忙於應酬,陪她的時間很少,讓她感覺婚後的生活枯燥無味了點……
“新婚之妻,再忙也不能怠慢呀!”阿慶的眼神間流露出一抹憐惜。
龍薏萱喝下一口飲料,咧嘴一笑,“不管他!他忙他的,我們玩我們的,兩不誤!”
“也是!”阿慶附和了一句,臉上卻依舊沒有釋然,雖然龍薏萱剛才笑了,他卻感覺到她笑裡的無奈和哀愁……
兩人依舊有說有笑,不過,話語之間,卻比平時更多了些許曖昧。大概是因為彼此之間的相惜之情吧,龍薏萱對阿慶的感情也很特殊,既不同於對荊銘的苦戀,又不同於對溫瑞陽的依賴,而是一種摻雜了很多色彩的曖昧。
溫情的氣氛之下,龍薏萱感覺到絲絲暖意,那種和溫瑞陽在一起不會有的暖意。吃完飯出門時,龍薏萱高跟鞋的鞋跟不小心崴了一下,她身子一個趔趄,幸好被阿慶扶住。這樣的場景在他們之間出現過很多次,而這一次,卻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阿慶扶起龍薏萱後,手並未立即放開,而是繼續攙扶著她走了出去,龍薏萱卻也沒有提出異議。兩人沒有說話,在上車的時候,阿慶放開龍薏萱的胳膊,氣氛才有些許的尷尬。
龍薏萱坐在副駕駛座上,搖下車窗,隨意看著窗外。
阿慶坐好後,手伸過來,要把窗戶關上,他體貼的說:“你有孕在身,不能吹風!”
龍薏萱卻猛然拉住他的胳膊,口中說道:“慢著!”她僵直著身子,眼睛緊緊盯著窗外,目光愈來愈尖銳愈來愈凜冽……
“怎麼了?”察覺到龍薏萱有點異樣,阿慶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便看見一個頎長俊朗的身影,卻正是溫瑞陽,而且,他的旁邊,還陪同著一個清瘦靚麗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