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藍裳立即回道,“我不可能愛上別人!”
不可能愛上別人……
荊銘眼中有一絲光芒閃過,她說她不可能愛上別人,就是說,她會一直愛著自己嗎?
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卻是一閃而過。荊銘突然想起藍裳曾經對他講的她在古代的故事,她從始至終愛著的人,都是那個什麼三皇子吧……
這個時候,溫瑞陽給荊銘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已經搞定了,可以掛電話了。
“哦,我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荊銘苦澀地笑了下,“你果然是個一往情深的女子。那,祝你和他,早日重聚!”
說完之後,不給藍裳回話的時間,荊銘便結束通話電話。嘴角露出一抹略帶邪氣的笑容,定了定神,用最快的速度把凌亂的情絲斬斷,走向溫瑞陽等人。
電腦螢幕上顯示,手機訊號所在地是郊區,因為那裡住房較少,地點較為偏僻,因而沒有確切的地址顯示,只是一片區域。不過,知道了大致方位,就很好找了。當下,荊銘和溫瑞陽立即率領各自的手下飛速前往郊區。藍裳既然在那麼荒涼的地方,說明她肯定騙了荊銘,她並沒有在睡覺,那麼,龍薏萱此刻必然是在她手上了。藍裳心底有仇,龍薏萱怕是凶多吉少。溫瑞陽和荊銘兩人的心都是七上八下,他們之前和龍薏萱都鬧過一些不愉快,但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感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磨滅的。他們無法看到龍薏萱出事……
而藍裳則呆呆靠在牆壁上,微仰著頭,看著有些破損的天花板上那細小的裂縫。荊銘最後說的那個“他”是指的顧子楓吧,他肯定以為,自己心裡的人一直是子楓吧。藍裳本想解釋一下,即便不能跟荊銘在一起,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免得留下什麼遺憾,然而,荊銘卻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再打電話回去。
誤會,是不可避免的。但不是把所有的誤會解開之後,兩個人就能相守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阻礙,遠遠不止是這個誤會。放手吧,把一切交給老天定奪。是自己的,終歸是自己的。
藍裳正在冥思之際,棄塵走過來,“誰的電話?”
“荊銘!”藍裳沒有隱瞞。
“哦!”棄塵依舊面無表情,隨即拉開隔壁小房間的門,進去檢視情況。他的心才真正是鐵石,這個世上,除了藍裳,沒人能讓他心軟。
心軟
零點過去很久了,後半夜,似乎比前半夜更清冷,更寂寞。
龍薏萱早已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囂張氣焰早已熄滅,她才真正意識到,藍裳是動真格的。再懦弱的女人報起仇來,也是無比可怕的。好在,只是拍拍照片而已,並沒有掠奪她的身體。
其實,若藍裳真找人霸佔她,她也無計可施,只有乖乖就範的份兒。她可是千金小姐,從來被人捧在手心裡,哪裡受過什麼打罵,只希望這漫長的黑夜早一點過完,照片早一點拍玩。她也已經想好了,若藍裳要打她的孩子,就讓她打吧。反正,自己對這個孩子也沒有太多期待,對孩子的爸爸更是沒太多感情,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打了更好,沒有了牽絆,她可以繼續想玩就玩,想離婚就離婚,過自由自在沒人管束的生活。
有了這種想法,龍薏萱便沒太害怕。她知道,藍裳頂多就是打掉這個孩子而已,卻不會要她的命。若要她的命,早要了,又何苦浪費時間拍這些照片?
還算是龍薏萱聰明瞭一次吧,藍裳確實從來沒有想過要她的命。
照片終於拍的差不多了,棄塵看了看,威懾力已然達到了標準,便請藍裳進來。看到蜷縮著身體蹲在房間角落的髮絲凌亂眼神飄渺的龍薏萱,藍裳心底竟然又被觸動了一下,現在的龍薏萱哪裡還有往日的囂張和不可一世,儼然一隻被人欺負的無路可走的小鴨,戰戰兢兢躲在屋簷下,蜷縮成一團,渾身的羽毛都似乎在發顫。
藍裳在心底偷偷嘆了口氣,龍薏萱一直都是富家女,優越的家境使她養成了任性妄為的習慣,在溫室裡長大的她又如何能體會別人的苦楚?
藍裳拿來龍薏萱的外衣,扔給她,“披著吧!”
龍薏萱接過,披在身上,有些詫異的眼神望向藍裳。這個女人,裝什麼好心?
棄塵在一旁看著,竟有些氣憤,姐姐這是怎麼了,難道還在同情這個女人?真是婦人之仁!
藍裳卻什麼都未解釋,緩緩從裡面的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
“這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你應該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