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露出了兩列潔白的牙齒,霎時將我迷得七暈八素,何時見過他笑的這麼迷人?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冷冰冰或是想殺人的樣子,現在笑的這麼溫柔,真是跟之前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
看到他的眼睛又看向了我,我連忙故作鎮靜的說:“王爺笑什麼?”
他又是一笑,繼而道:“想不到若兄一個文人雅士也如此關心國事,難得難得。”
“呵,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嘛。”
慕容傲大笑中,舉起了被子一飲而盡,“那如果讓若兄弟執政,若兄弟認為該如何治理影月國?”
哇靠,都說到這份上,我豁出去了,爺爺曾經說過,這位王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說不定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篡位的想法,只是還沒付諸行動而已。
我刷的一聲開啟了紙扇輕搖,若有所指的說:“如果讓我執政,我肯定會做一個人人愛戴的好皇帝,就像王爺一樣,處處受人尊重。”
慕容傲微微一曬,道:“何以見得?”
“道聽途說而已,不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爺如果不是那樣的人,別人又怎麼會口口相傳?你在看當今皇上,連乞丐都說他不好,養個侍衛都是橫行霸道的螃蟹,又怎麼能比得上王爺你?”
我將一頂高帽將他從頭蓋到了腳跟,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又不失時機的說:“古代曾有耕戰結合,但那是秦王暴政時期不得已的造法,不能用,治國講究用法,有了法律法規,做什麼事都能有規有矩,當然,法律是要建立在公平之上的……”
“法律?”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影月國有律例,只是不太完善,不知若弟說的法律是?”
“法律嘛,就是,就是治理一個國家必有的武器啊,影月國的律例大概也差不多吧,不過古代的律例通常都有很多封建思想的存在,比如說什麼三妻四妾啊,什麼浸豬籠啊,什麼大刑侍候,還有那個什麼砍頭,都是很不人道的。”
想起那時在斷頭臺,如果不是楚逆天及時出現,恐怕今天的我已經不能站在這邊跟慕容傲聊天了。噢,對了,怎麼不見了楚逆天了?去哪裡了?
想問,又不敢問,只要我一問慕容傲,楚逆天去哪了,他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我只好用現代的那些什麼法律條文來應付他,等待時機。
我晃著腦袋說了一大堆,把21世紀中僅有的一點法律知識全搬到了影月國這位王爺面前,最後連社會主義所有制都差點搬來了。
王爺聽我說得頭頭是道,也不管對錯,全數接收,也不說話,只是掂著酒杯聽我娓娓道來。說了一大輪,我才發現,只有我說,沒有他說的道。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我有點尷尬的對慕容傲說:“不好意思,說了一大堆廢話了。”
慕容傲哈哈一笑,連連拍我的肩膀,“說的好,說的好,不知若弟還有其他想法沒有?”
暈,我哪裡還敢多說,再說下去,我就要勸他回家謀朝篡位去了。
喝一口烈酒壯了壯膽子,我開始旁敲側擊的問起了楚逆天的事來。“王爺,是微服私訪?”
慕容傲點了點頭。
我又問:“王爺身邊就沒有一兩個像歐陽江那樣的帶刀侍衛嗎?一個人出來行走江湖,很危 3ǔωω。cōm險的。”
慕容傲又笑了,這是第幾次看到他笑了?只聽到他說:“若弟不也是一個人行走江湖?”
“這,這不一樣嘛,王爺身份尊貴,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誰照顧你有病的孃親呢?”
話剛說完,慕容傲忽然身體一探,長手直接伸過檯面,像我的手腕抓來。我一呆,條件發射似的一按桌子,連人帶凳向後退了幾步。
“王爺,你……”
說的好好的,幹嘛動手啊。慕容傲沒有說話,只是陰著臉單手撐著桌子,飛身躍過,對著我發出了一掌。
我閃身逃離了凳子,‘砰’的一聲,凌厲的掌風掃過背後的窗框,窗門頓時成了粉碎。我被惹怒了,剛想回敬他一下,內力執行之間,卻忽然感到手腳無力,再看慕容傲時,他已經軟癱在地了。
暈,酒裡有毒啊。誰幹的,看老孃不殺你。慕容傲該不會是認為我下的毒吧,不然他怎麼會一副想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暗暗運了運氣,卻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只好挨著牆坐了下來。這時,房門被粗魯的推開了,歐陽江那混蛋摟著青兒哈哈大笑地走了進來。一看到我跟慕容傲都倒在地上時,他笑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