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別急,別急,遠道很是希望姑娘能再展雄風,一筆萬利。就依了姑娘。”
我忙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剛才好像態度又強硬了些,始終人家是老闆我是打工的,剛才忘了謹言,現在慎行補救一下,便也堆起滿臉假笑:“畢老闆,我就瞧著您最最可親,以後合作肯定愉快。您放心,下月五月節還有活動,您就等著瞧好兒吧!”
說完又想起一事,忙陪笑問道:“剛才畢老闆進門時說要給我工錢,是有多少?玉碎剛巧看上些首飾沒錢買呢。”
畢遠道一半在海水一半在火焰轉悠了一回後,無奈的看著我:“寧姑娘,你做起買賣來,可是比在下入行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城宮變
拿畢遠道給的工錢補了前陣子的虧空,自己倒沒虧本。看天氣不錯,便拿著多的錢出了門,去街上逛逛。許久沒出來,現在天氣比前一陣又暖了許多。
我要多做些新衣服,多買些化妝品,裝扮起來。花樣美少女,常年獨居深閨,寂寞異常。總要描眉畫眼,多見些人,早日吊得金龜婿才行。
十里街繁華依舊,我悠哉樂哉閒庭漫步,東看西看獨享其樂。忽聞背後馬蹄聲來,街人紛紛避讓,轉瞬間一隊馬疾馳而過,只聽馬上為首的人疾呼:“行人避讓!”
還沒等看清來人何樣,便呼拉拉倉皇而過。動作慢的小商販貨品散落一地,有幾位老人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j□j不已。
見煙塵平息,路人紛紛回到路中,撿貨的撿貨,扶人的扶人,有幾人便低聲牢騷:“這月已是第三次了,皇上的病還不見好麼?總是這樣急召召請了各家醫生去……”
“皇上什麼病?如此難醫?”
有明白的便壓低聲答:“只聽說是數日上不了朝,理不了國事,太醫卻又查不出因由來。”
話沒等說完便有人好意提醒:“噯,也不見得是皇上的病,許是宮中有緊要的事,如今四海昇平,吾皇英明,那等小疾豈有久病無醫之理?”
這邊話被截斷不語,那邊卻又竊竊私語起來:“唉,自打前年皇后娘娘去世後,皇上便始終思念。必是又如十幾年前櫻妃去時一般模樣了。”
“櫻妃那是紅顏薄命啊,盛寵之下又懷了皇子,誰料生產時百般艱辛,可憐那小皇子才活了半天便也隨母而去了……”
“如今皇上身邊只得文妃一人了,許是因了那事故,再也沒招妃納嬪些許。”
“皇上是痴情之人,新人怎及舊人好……”
再聽去,話語便漸漸被車水馬龍聲掩蓋,人也慢慢散了。
我心恍然,想怪不得如今皇上子女不多,原來是早些年受了驚嚇,有失妃喪子之痛。這算什麼。我心裡撇撇嘴,比《甄嬛》裡的雍正爺差遠啦。
要聽小道訊息,還得是去我家客棧裡聽。有簡訊,有時評,還有資料匯總百家猜想。
等我溜達完了回店時,正是飯點,客人們聊得最多的便是近幾日傾城裡看不見的波濤洶湧,要說偷聽牆角,我已是一流好手:
“張大人,聽說了麼,武將軍的兵近幾日就進城了。”
“噯,不能,不能,只說是環城守衛。”
“還不能?非得站到你家門口你才信?你瞧著吧,就這幾天!”
……
“李頭,這批貨要快點出城啊,守衛這幾天查得愈加嚴了。再拖下去怕是出不去了。”
“嗯。搗騰完這趟,傾城還是少來為妙啊。聽說了嗎,這幾天宮裡事兒多啊。”
“宮裡的事兒和咱扯不上,咱只是買賣人。”
“嗨,皇上病重了。太子未定,多事之秋,能避則避。”
……
“我說,你看誰當太子可能性大點兒?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皇上都定不了的事兒,我能看好嗎?總之凌紫公主是當不上!”
“你這不廢話嘛你……”
……
“今日皇上病情如何啊?”
“如何,王大人不是看了嗎,又請了全城的大夫們。”
“如今伴駕的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啊?”
“二人常伴左右,唯恐落了後。”
……
一時間,傾城裡人人自危,恐有國變。
不幾日城裡的駐兵真多了起來,持槍拿棒街上吆五喝六,極是囂張。路上行人多為避讓,我也只每天倚了窗戶朝街上看,再不敢胡亂出門。
十里街近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