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我要睡覺!”被侍候著的人臉色卻己漸漸黑成了鍋底,口氣極差。這次終於有了聲音,美麗的宮裝少女輕輕彎腰行禮,“左相大人,請隨奴婢去側殿休憩﹏﹏”
“啊!——”終於忍受不了的尖叫聲,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一方價值連城的古硯,己在某個失德者的手中碎成了粉末。
一身綠衫的少年從一大堆奏摺的淹沒中跳了出來,臉色通紅,瞪眼,叉著腰大吼,“我不要再批奏摺了,我要回家!”
一雙清泠泠的眼眸冷冷的掃了過來,宇文恪淡淡開口,“小葉子。”
小葉子正被左相的連番舉動驚得快失去反應,聽得太子滿是威嚴和冷意的聲音,猛的一個激凌,狠狠的在腿上掐了自己一把,才回過神來,慌強行合上己驚得差點掉到地上的下巴,驚惶的應,“奴才在。”
“沒見左相大人的硯臺碎了麼?再去取一方來。”太子的聲音平靜極了,沒有一絲波瀾,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平靜得就像秋日的湖面。
“是。”小葉子慌退了幾步,走到殿門處去交待手下的太監們去取。
還不等他交待完畢,就聽得一片兒的嘩啦啦聲響起,他驚跳的回過頭,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地上滿是凌亂的奏摺,一邊站著氣乎乎的左相大人,還有忽然間變得空蕩蕩的巨大楠木書桌,以及,己嚇得呆住的宮裝少女。
第156章:心虛
站在滿地凌亂的奏摺堆中,我氣得都快要爆掉了。
這是走的什麼運嘛,遇上這個神經病太子,這個死殺手臭殺手,腦袋短路的苯殺手,不過是來找他有事兒而己嘛,居然給我擺臉色,半天不肯見。
不見便不見,本小姐我還懶得見你呢,自己回去好了,你愛擺譜擺去。
結果,才走到宮門口,竟迎面撞入一面鐵壁一樣的懷抱裡去了,抬起頭,就是一張黑得和他的名字有得一拼的臭臉,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拎著回了東宮。
然後翻出一大堆的陳年舊奏摺來,二話不說,便硬拖著我一起批閱。
張嘴結舌。。。
有沒有搞錯?本小姐做女相,只是為了好玩,可不是想要被拖來做苦力,幫人處理這麼一大堆繁瑣政務的!上次朝政上幫他處理掉李錦環,那是好玩,是刺激,可是,這些個小事兒,那可就純是麻煩了。
左相?哼哼,以為當了他的官,就必須聽他的嗎?想以這個來約束我?想都別想,話說,本小姐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管束過捏。如果當女相必須這麼辛苦,本小姐寧可不做。
“。。。我不要什麼硯臺,也不要其他的東西,什麼都不要。這些事情,為什麼都要我來批?我才不管這些呢。。。”誰想管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比當年考大學還累。
我無視一邊嚇得都快暈過去的宮女和太監,揮舞著手臂,下巴微揚著,挑釁的大叫。
是太子了不起嗎?只是殺手時可沒見你這麼厲害過。
哼!
宇文恪的臉色刷的黑了,大掌落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幾個宮女太監禁不住這陣仗,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又嚇得趕緊爬了起來。
我的目光被那幾個面色蒼白的宮人吸引,不禁好氣又好笑,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又心情不爽的撇了撇嘴。
真是要暈了,這傢伙到底是犯了什麼病?怎麼就說不通呢?都說多少遍了,我不要批這個,我有事兒,我要出宮,他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啊!一想到就又要崩潰了。。。。
宇文恪的眸光冷冷的在周圍掃視了一遍,周圍的氣溫似是瞬間就低了幾度,悉悉索索聲中,所有人似是得了特郝,面含感激,瞬間走了個精光。
“你不管這些?”他看著我,面無表情,“那你要管什麼?你以為左相是什麼?想玩就玩?想走就走的清閒差事?”
“我。。。。。。”我張嘴。
“左相是皇上和太子的左右手,要和皇上太子共同進退,共同處理朝政,你不知道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何謂共同進退,何謂共同處理朝政?嗯?。。。你現在說,你不做這些?那你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在你將我的朝廷攪得一團亂之後,在你將我的臣下們都弄得人心惶惶的時候,你想要做什麼?想要就此不顧而去?想要隔岸觀火,還是想要冷眼看熱鬧?”宇文恪逼視著我,從書桌後緩緩的站起身,繞過書桌,一步步走了過來。
我被他的目光瞪得忽然有點心虛。
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