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愛悠悠,恨悠悠,臨別幾處愁,相見幾多憂。記取心中意,莫要問緣由。”
那師太看過之後,微微一笑道:“小姐的緣份雖已出現,卻是歡喜冤家,等到那層窗戶紙揭破時,便是小姐的姻緣已到。”
南煙見到那隻籤和聽到那師太之言,心裡微微一驚,採兒的良人不會是剛才那個段玉程吧!那她剛才的做法豈不是在拆散他們?她忙在心裡念道:“罪過,罪過!”唸完之後,想起了什麼,又罵起自己來,那段玉程如此可惡,肯定是要修理的,或許修理完之後才是採兒真正的姻緣。這樣一想,她心裡也沒了負罪感。
採兒心裡也是一上一下的,到底是誰呢?她不太清楚,但是簽上的意思卻與她心中所想那人相距甚遠。她見南煙站在旁邊,便道:“二嫂,你也快來求一支吧!”
南煙早就想求了,只是她已嫁於白洛飛,採兒是白洛飛的妹妹,當著面總是不太好,只是沒料到這個採兒也是單根筋的人,又豈會想上那許多。她便也在跪下來搖起籤來,只見簽上寫道:“幾度驚魂夢,緣自心邊來。浮生飄若萍,燈火闌珊時。”
那師太接過那支籤,看了南煙幾眼後才道:“施主的這支籤實不好解,老尼只能告訴施主,愛在心中,莫要強求啊!姻緣雖由天定,卻也不能太過任性。”
說了等於沒說,南煙正待反問,卻聽得采兒的驚叫:“二嫂,小心!”她回頭一看,只見一把劍向她直刺過來,此時還有些夕陽的餘輝,照得那把劍是五彩斑斕。南煙心裡一驚,急忙蹲下,險險的避了開去。
解籤的尼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大叫一聲便從月老廟的後門跑了。
那人一身黑衣,只露出兩隻眼睛,他見一擊未成,意欲再刺。採兒拔出隨身所帶的皮鞭,狠狠的向那黑衣人抽了過去,黑衣人微微一驚,便與採兒纏鬥起來。
南煙見他們二人一來一往打的甚是激烈,她雖然不會武功,卻也看的出來那黑衣人的武功遠勝過採兒,只是出招間頗有顧忌,而採兒的招式卻又甚是刁鑽,黑衣人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皮鞭所纏,是以一時間鬥得難分難捨。
黑衣人的雙眸間似是有些不奈,趁一個空檔,手一捏唇,便發出了哨聲,幾個黑衣人便從各個角落裡突然現身,個個都朝南煙攻了過去。
南煙大驚,沒料到黑衣人還有這麼多的同黨。自己來青楚才幾天,又沒有什麼仇人,如果要殺自己,那似乎只有王府裡的人了。她一想明白,忍不住有些氣憤,她來到王府才三天,這些人就等不及了。也不知道白洛飛和他的父親大哥結下了什麼仇,就這樣急不可耐的要殺他。
南煙見那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只要自己離開採兒便不會有危 3ǔωω。cōm險。更何況自己又沒有武功,留下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便對採兒叫道:“採兒,這裡交給你了!”說罷,她便朝廂房裡衝了進去。那幾個黑衣人一見,便朝南煙追了過去。
好在廂房的數量甚多,又長的一模一樣,裡面又住滿了香客。此時已近黃昏,廂房裡香氣縈繞,香客們有在吃飯的,也有在淋浴的。南煙是女子,往裡面亂闖倒還沒事,那群黑衣人往裡面一進,便到處聽得女子們的驚叫聲。更有人大呼“色狼!”“救命啊!”之類的詞語。
到這裡求籤的女子很多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隨行也帶著些家丁或者侍女,那些家丁住在旁邊的偏院,一聽得小姐們的求救聲,便也匆匆趕了過來。待女們都隨小姐們同住一間房,有些也會一些武功,那些黑衣人一闖進來,便被那些待女們當做採花大盜亂打一氣。
而那群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如此的狀況,更何況上面曾經交待過,不得把事情弄大,不得傷害不相干的人,這樣一來,他們便有些縛手縛腳了。
一時間秀峰庵的廂房裡亂成一團,南煙見無意間造成如此混亂的局面,見那些黑衣人被困在裡面,一時也不會追察到她的行蹤,趁這個空檔,趕緊逃跑。心裡不禁大罵白洛飛,關鍵時刻跑哪裡去了,還說要護她周全,只怕等他趕到她早就玩完了。
人言慌不擇路,便是在說這個時候的莫南煙。她本來是第一次來秀峰庵,路也不熟,這般一匆忙,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剛開始只想離那群黑衣人遠一些,於是拼命的往反方向走,沒料到越走越是荒涼。
此時天色已全黑,耳朵隱隱聽到一些動物的叫聲,似哭似嚎,只聽得她毛骨悚然。一下午的折騰,中午吃的那些齋飯早已消化的乾乾淨淨,她又餓又累又怕,隱隱見到叢林裡有一點燈光,心中大喜,忙沿著那燈光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