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他突然又有些後悔,同在朝京那麼多年,他以前怎麼就沒有認識她?就沒發現她的好?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緣份?
南煙窩進他的懷裡,卻也讓他近一步得逞,他輕撫過她的後背,輕輕一拉,擋在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層障礙便也消除。輕擁她入懷,溫暖細膩的面板讓他忍不住輕聲低嘆。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又何需再忍,輕輕一帶,兩人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南煙只覺得身體一陣刺痛傳來,她微微的嘆了口氣,兩世為人的她,這一次終是知道小說上電視裡描述了千百萬次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雖然心裡有準備,卻還是有絲無措,好在他溫柔無比。
白洛飛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輕輕的吻著她的唇,吻過她的眉梢。神情溫柔而專注,甜蜜而疼惜,南煙朝他溫柔一笑。
床很窄,兩人躺在上面實在是有些擠,床是木頭所制,年數似乎已久,兩人只要稍有動作,床便吱嘎吱嘎的響了起來。
那一夜,那吱嘎的聲音便成了天地間最動聽的樂章,屬於他們兩人的樂章,親密而又纏綿,溫柔而又動聽。
谷底深蘊而又有些潮溼,谷外盛夏,而谷底卻還是初春的感覺。入夜後,寒氣更重,白洛飛將南煙擁在懷裡。扯過被褥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她臉上的熱潮還未褪去,今夜她覺得實在是有些丟人。床小,寒氣又重,她的身子一向不是太好,很是畏寒。
那被褥又甚薄,她的身子不由得向白洛飛貼了貼,卻感覺他的身體緊了緊,她便不敢再動了。白洛飛輕輕國的笑了笑,問道:“後悔嗎?”
南煙再向他靠了靠道:“不後悔。”他愛她,她也愛他,兩人已經心心相印,這件事情她並不排斥他,又有什麼好後悔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只餘下一點紅紅的火光,窗外漆黑一片,隱隱聽得到一些蟲鳴與野獸的低吼聲。她的心裡滿是甜蜜,有他在身邊,那兇狠的野獸她也不怕。
白洛飛在她背後輕輕的道:“煙,日後只要我還一息尚存,就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短短的一句話,卻是他心底珍藏了許久而一直未對她說的諾言。要說甜言蜜語,白洛飛自認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比他講的更好。但是他極少對她說起這些,因為他知道她不是世俗的女子。所以他只對她講他的承諾,講出來的話都是要做到的。
南煙心裡微微一暖,在這一刻,她彷彿與他心意相通一般,能感覺得到他心裡的所思所想。一個能為她跳崖的男人,她又怎會再懷疑他的真心。想起他今晚所說的童年,她心裡微微為他心疼,他是吃盡了苦頭才有今天這番成就。他成長的這二十五年來,只怕是受盡了人間的苦楚與煎熬。
南煙輕輕的道:“飛,答應我,以後不管什麼事情,當你心煩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與你一起承擔。”
白洛飛只覺得幸福無比,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低低的道:“我答應你,以後與你一起共進退,也不讓你為我擔心。”
南煙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嘴角含著笑,也不知何時睡著了。白洛飛聽著她悠長的呼吸聲,薄唇也忍不住微微上揚,擁著她也進入了夢鄉。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然,二十五年來,身邊第一次沒有爭鬥,只有幸福。
清晨睜開眼睛,首先映入南煙眼裡的是白洛飛的睡顏,安然而幸福。她微微一笑,想起昨晚的一幕,臉不禁微微又開始發燙。忽覺得腰上緊了緊,知道他已經醒來,果然聽得他道:“我怕我一醒來你就不在我的身邊,太幸福反而有一絲不真實感。”
南煙聽得他的話語,嘻嘻一笑道:“抱在懷裡還不相信我是真的存在嗎?”
白洛飛的鳳眼微睜,像是小孩子在偷窺,慢慢的把眼睛再睜大了些,忽然在南煙的臉上一親,笑得陽光燦爛道:“娘子,早啊!”那副模樣,像極了偷吃到糖的孩子。
南煙看到他極為孩子氣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道:“起來吧,我們去找出口,否則你那個徐先生再見到我時,定然要罵我是個禍害了。”不是她想離開,而是她知道他放不下他的那些事情,兩人已有三天沒回王府了,徐清長肯定著急了。
白洛飛知道她的想法,笑著道:“娘子,不用著急,你今日便好生休息,為夫去周圍檢視檢視。這個谷我在地圖上見過,雖然極深,卻是一路向北便能出去。”心裡卻為她心疼,她處處為他著想,他又豈會不知。只是在這幽寂無人的深谷裡,沒有人打擾,不用理會世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身邊又有她相陪,他真想拋卻所有的凡塵俗世就此隱居。
南煙淡淡一笑,也終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