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婠婠你什麼時候來的?早些通知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婠婠道:“婠婠此次來是代表家父給王爺賀壽的,不想馬受了驚,多虧遇上了世子,否則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馬致和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婠婠掩嘴輕笑道:“世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文爾雅,實在是謙謙君子!”
馬致和笑的一片溫柔:“致和哪有婠婠說的那麼好!婠婠長途而來,想必是累了,我帶你回府休息。”
兩人一唱一和,南煙根本插不上嘴,聽起來兩人還是舊識。南煙看著他們兩人,心裡微微的發酸,男的俊雅飄逸,女的嬌柔若仙,實在是男才女貌。
心裡突然覺得他們才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走在一起是那麼的協調。
一直對南煙照顧有加的馬致和在見到婠婠後,便與婠婠走了,一聲招呼都沒有和她打,更別說看她一眼了。
食色,人之性也,更何況是如此絕色美女。幾千年前的孔老夫子真是厲害,說出了全天下男人的心聲。
南煙怔怔的站在馬路中間,突然覺得天地間似乎只有自己一人,說不清寂寥,說不清的傷感。只聽得身邊有個男音陰陽怪氣的道:“他們很配吧!”
聲音是楚寒的,南煙沒有說話。
楚寒接著道:“婠婠是定南王的女兒,是馬致和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定南王與楚王地位相當,兩人不但門當戶對,人也很登對。怎麼樣?他們很配吧!”
南煙狠狠的瞪了楚寒一眼,不願意理他,調頭就走。
楚寒心情好似很好:“有些人真是可憐,連狀況都沒有弄清楚,就一頭栽進去,真是可悲啊!”
南煙聽他的語氣,知道他終是認出自己來了。停下腳步,笑得一臉燦爛,對楚寒道:“我上次賣給五公子的畫還餘些銀子,這次不如我做東,請五公子喝酒,不知道可否賞臉?”
楚寒笑的一臉的妖孽道:“難得表妹請客,寒又怎會拒絕,”
[緣起:第二十五章濁酒一杯(一)]
那句“表妹”震的南煙一驚,雖說已知道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當他叫出來卻又是另一番滋味。這個表哥不是普通的表哥,還是真正的莫南煙愛慕的表哥。
南煙自己本來是沒什麼,只是這具身體的本尊似乎反應挺大。南煙清楚的感覺到心絃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一樣,身體微微抖了抖。
有些後悔自己這個愚蠢的提議,只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得回來了。
楚寒沒有忽視南煙的反應,心底閃過一絲鄙夷,原以為表妹轉性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馬致和對南煙細心的照料,嘴角不由得上揚。這場遊戲由於莫南煙的的加入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或許該換一下方案了。
在大街上轉悠了大半圈,也沒有找到另南煙滿意的酒樓。
金玉樓的酒雖好,卻又太明貴,懷裡的那點銀子只怕是不夠塞牙縫,對於一個欺負過自己的人來講,怎麼能那麼大方。
路邊小攤酒是便宜,楚寒卻道:“表妹難得請為兄喝酒,不要這麼沒誠意吧!要是讓外人知道王府的五公子來這種地方喝酒,王府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南煙心情沮喪,情緒低落到極點,怎可能由得楚寒選擇。在楚寒說出這番話後,索性賴在一個路邊攤不走了。
本來也走了不少的路,腳也乏了,南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道:“老闆,女兒紅來兩壇!”
楚寒皺了皺眉,卻也只得陪南煙坐了下來。
老闆答道:“客官,女兒紅沒有了,卻有上好的谷酒,味道醇厚,客官要不要來上兩壇?”
本來也沒想請楚寒喝多好的酒,便點了點頭。
楚寒眉頭微皺,沒有再說其它的,卻問道:“表妹什麼時候學會喝酒呢?”快五年不見了,她的性情變經的的倒挺多,以前是跟自己說不上三句話臉就通紅。見到自己就退到牆跟,頭低到地上。
南煙笑道:“表哥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嗎?喝酒就好,其它的事情不許問,也不許提。”
楚寒心裡閃過一絲得意,不提往事難道不是放不下自己嗎?楚寒雖不知道南煙與馬致和是如何想識的,卻認為南煙的心還是在自己這裡,從小一起長大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對南煙來講,若提往事只怕是穿幫,莫南煙與楚寒的往事自己是一丁點都不知道。除了楚寒那日臨別時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外,南煙對他的印象卻是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