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也是滿滿的幸福,只是人生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幸福也是有個長度的。
這一晚,她是在花香中安睡的,睡夢中還含著淡淡的笑容。白洛飛看著她的笑容,心裡也滿是幸福。窗欞取響,薛離一閃身便進來了,見到滿屋的鮮花,頓時愣住了。
白洛飛問道:“查到呢?
薛離答道:“下午去了一趟段府,他們似乎早有所料,屋裡只剩下一干僕役,主子們早已逃循,我已派人去追殺。但是還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白洛飛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問道:“什麼秘密?”
薛離道:“段家是近十年才起來的名門望族,而且是老韓王一手提拔起來的,也就是說他的富貴是老韓王所給,但是段家並非青楚土生土長的人,而是西泰人。”
白洛飛嘴角扯過一抹嘲諷:“白天城啊白天城,你到底還做了多少像這麼愚蠢的事情?怪不得前段時間段玉程總是出入王府,我早該想到的。薛離,下至死方休劫殺令,殺了所有段家人。”不是他心狠,而是不得不斬斷這條禍根。
薛離不禁一怔,至死方休劫殺令一下,段家人就是逃到天涯滲角,也是必死無疑。只是主子會不會太過,用這麼狠毒的方法。
白洛飛何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王府裡的銀子無故消失之事,是段家人所為。他們帶著這筆銀兩,若是回到西秦,便是拿自己的銀子打自己人。這些年來我們吃的苦頭已行夠多了,沒必要再放過他們。”對敵人的心軟就是拿自己兄弟的命在開玩笑。
薛離領命而去。
白洛飛望著窗外的月光.微微的嘆了口氣,這看起來平靜的日子似乎也快到盡頭了,有人終是會忍不住打破這份平靜的。平靜下的風起雲湧有時候比混亂中的風浪更加可怕。
他望著床上南煙平靜而安詳的睡顏,微微一笑,自從她在身邊後,他的一切都似乎都變得有意義了。他答應要給她幸福,所有阻礙他們幸福的東西,他都要踏平。想起師父對自己的期望,現在好似不是他要得到這些,而是成王敗寇。人一旦被推到某個位置了,似乎就有些身不由已了,很多事情不能不去想,不去管,因為身邊有太多的人需要去保護。
南煙睡醒時,白洛飛已不在身邊,她微微有些失望。卻在看到那滿屋子的鮮花時,心情又好了起來,一番洗漱好後。採兒又跑來找她了,看來採兒離家出走的那張字條說恨她也就是說說罷了。
當來兒看到滿屋裡的鮮花時,驚得眼珠差點都出來了,看了看南煙才道“我昨天就說怎麼光往王府裡送月季了,原來都是送到這裡來了啊!”
南煙不理會她,問道:“前段時間都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被鍾痕給抓住了。”
採兒笑嘻嘻的一邊看著花,一邊得意的講述著她的經過。南煙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她的大概意思,原來她那次離家出走後,才走出王府沒多遠,就由於大手大腳把銀子花掉了大部分。又碰上了小偷,她追小偷時,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僻靜的角落。那小偷想佔她的便宜,結果被這個大小姐打的滿地找牙,把自己的銀子搶回來不算,“順手”把小偷身上所有的銀子也給牽走了。
她在路上又看到一個漢子欺負一個老婆婆,她便出手相助。才打完那漢子,老婆婆拎著掃帚便來打她,她才發現原來他們是母子。她心裡難過,身上銀子又快沒了,又想念在王府裡的娘,又想念南煙。想回去,又覺得有些丟臉。結果在路上碰到了段玉程,段玉程把她帶到一個小屋裡,趁她不備點了她的麻穴。後來就聽說要拿她換什麼人,她鬧的厲害,便給她吃了一種藥丸,讓她失去力氣,卻能行動自如。
她覺得吃大了虧,那日趁人不備一把火將房間給燒了,想趁機逃,結果被人發現,抓起來關了好幾天。又一次她從段玉程那裡偷了一根迷香,將看守她的副將給迷暈了,本來馬上逃跑的,又在那人的頭髮、眉毛、鬍子全剃光,又在那人的臉上畫了幾隻烏龜。結果耽誤了時間,又被人發現了。又將她關了幾天,她又實在是無聊透頂,便將那房間的東西全毀了。鍾痕只得讓她在院子裡活動活動,她又拿了把剪刀跑到存放衣物的櫃子裡,將裡面所有的衣服全部剪碎了。鍾痕連殺她的心都有了,好在段玉程在旁勸住。終是忍到了交換人質的那一天。
南煙聽她講的好笑,這個大小姐,闖禍的本事比她還要高。日後也不知道誰敢娶她!
說笑間,一群人走進了碧荷居,說是韓王爺叫來的裁縫,給王妃做大婚時的禮服。才量好尺寸,又進來一波人,送來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