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才怪!眼睛轉了轉道:“婆婆說話可要算話,若是我洗完的話,日後再不能增加數量了,而且只要我能洗完,我在這裡的時間我自己支配!”
劉婆想起她一個下午就洗了二十五桶衣裳,也許那不過是巧合罷了,她今日倒想看看她是如何做到的,此時屋子裡還有其它幾個女工,她便道:“好!一言為定,她們便是見證人!”
南煙一聽心裡偷偷的開心了一把,卻正色對劉婆道:“好!一言為定,我現在就做給你看!”
說罷就去洗衣服去了,昨日做的那個機構已磨損了一些,但今日卻還能再用上一天。當下不慌不忙的開始洗起衣服來,劉婆見那東西有些古怪,只是以她的智商也參不透那個東西怎麼就會轉動起來的,見南煙洗出來的衣服也甚是乾淨,速度也不慢,心裡暗暗稱奇。
南煙見她坐在旁邊觀看,多長了個心眼,當下慢悠悠的搖動著那個手柄,現在要是洗快了,只怕明日她又後悔,還要加大工作量。三十桶衣裳終是在日落之前全部洗完,劉婆暗自稱奇,對侍衛交待的特別對待南煙的話也忘到了腦後,若是有了這個東西,以後洗衣服的速度便加快了的許多。
當下有些討好的問南煙那個東西的做法,南煙也不理她,只說肚子餓了要去吃飯,劉婆便將她引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原來像這些劉婆這些管事都是可以開小灶的,南煙也不客氣的把那些飯菜全部吃完。累了一天,又連著幾天沒有吃好,只是些簡單的菜式她都覺得美味無比。
吃人家的嘴軟,於是她便答應若有空閒就再做上一兩個那樣的裝置,以節約勞動力。自那之後,南煙的待遇大大的改善,每日裡洗完三十桶衣裳,便去休息,其它的女工都羨慕不已。為首的一個女工不服南煙的待遇,卻又不敢對劉婆表示不滿,便來欺負南煙。
只是那個女工實在是找錯人了,南畨力氣雖小,身子也嬌弱,雖然打不過那些會武功的男子,但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工還是沒有問題的。見她抓過來的時候,她一個過肩摔便將那女工摔翻在地!那女工站起來再撲過來時,她伸起一腳一個巧勁便將她踢飛。
自那女工尋畔之後,她在洗衣房的地位便鞏固了,再無一個人敢欺負她,而劉婆只要她能及時洗乾淨衣服,也不太多管她。她的日子雖然有些辛苦卻也沒有再受多少的苦楚,相反每日裡洗衣服,做些體力活,吃的也不算太差,身子骨反而強健了幾分。比剛進來時瘦瘦弱弱的樣子,反而顯得更有精神。
只是每日裡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實在是有些想念白洛飛,不知道他怎樣了,他是否也有在想她。晚上的夢境常會夢到她回到青楚之後,與白洛飛幸福快樂的生活。只是一覺睡醒,面對的便是那洗不完的衣裳,濃烈的相思。心裡也時常擔憂,知道鍾痕是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的,他又豈會讓她的的日子如此好過。
想得多了,也就不以為然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鍾痕若想欺負她,那絕對是沒門!對她而言,侮辱是休想,頂多是要了她的一條命。只是再想想,若是這樣死了,又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鍾痕一直派人檢視她的狀況,聽到侍衛對她的報告時,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她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劉婆是出了名的難纏的人,居然被她弄的服服帖帖,不得不說她實在是個聰明的女子。她製做的那個洗衣服的東西也著實奇怪,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硬出認不出是什麼東西來。
南煙每日洗完衣裳後,開始時都去打探青楚與西秦最新戰況。但是無論她問誰,都有沒有人搭理她,心裡有些沮喪,問不到,心裡就滿是擔心與掛念。閒下來的時候,就獨自坐在洗衣房裡發呆。思緒時常會飄很遠,到最後都只得嘆一口氣結束。
就這樣過了約十幾日,把她送來的那個侍衛又來了,說是殿下有請。南煙心裡嘆了一口氣,要來的終是會來,不管怎樣都躲不過去。當下擦了擦手,便隨著那侍衛而去。回頭看劉婆時,卻見她的眼裡有絲不捨,南煙朝她笑了笑,知道她的不捨是因為以後再沒有人能幫她一日洗三十桶衣裳。
南煙隨著侍衛走到鍾痕的大帳裡,鍾痕正一臉冷漠的坐在椅子上,似在想什麼事情。聽得他們進來,頭也不抬,擺了擺手,那侍衛行了個禮便出去了。出去時還狠狠的瞪了南煙一眼,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待侍衛出去之後,屋子裡兩人都不說話,安靜的有些可怕。南煙不知道他把她叫到這裡來做什麼,但也知道絕不會一言不發這麼簡單。只是摸不透他的心思,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也不跟他客氣,尋根凳子便自顧自的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