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嘴臉來掩藏心裡齷齪的想法。
南煙在旁插道:“韓王府與楚王府向來是河水不犯井水,楚王爺此番來的意圖天下皆知,只是楚王爺若實在是有想法的話,待我與飛拜過堂後再來商討。”再囉嗦下去,只怕都要誤了拜堂的吉時了,像這種人就沒必要再給他面子。
白洛飛聽得南煙之言,不禁感到有些有趣,看來他的這個娘子是生怕今日嫁不成了。
馬問天臉色也變了變,沒料到白洛飛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當下也冷冷的道:“白洛飛,你不要一意孤行,不要忘了鄴城之事。”鄴城是青楚與宵鳴的交界之處,此時常有一些摩擦,他的這句話是提醒他今日若是不依他的話,將要以武力解決問題。
白洛飛鳳眼裡滿是殺機,若不是今日是他與南煙成親的日子,此時定不會忍這個老傢伙。他輕輕一笑道:“楚王爺也莫要忘了玉山鐵礦與磊陽刀廠的事情,若是還在這裡胡說八道的話,我也敢保證,半月之內,那兩個地方馬上化為灰燼。”玉山鐵礦與磊陽刀廠是馬問天的兵器街道基地,若是那裡被毀,宵鳴便失去了兵器的給養。
馬問天聞言大驚,白洛飛怎麼知道那兩個地方的?那裡都是他秘密進行的。當下心裡滿是狐疑,雙目狠狠的瞪著白洛飛,卻也不敢再強行阻止下去。
白洛飛嘴角扯過一抹冷笑:“薜離,去請楚王爺及兩位公子就坐。一切繼續!”
馬問天氣的哪裡還吃得下酒,以薜離以請的動作時,他氣呼呼的帶著能不稱官與楚寒離去了。楚寒走在最末,快出大門時,終是忍不住回看了一眼,卻見到了白洛飛意味深長的一抹淡笑。他心裡突然覺得馬問天實在是有些可笑,今日在這裡沒有討到半分好處,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拜天地繼續進行,席間的客人繼續暢飲,彷彿馬問天根本就沒有來過一般。只是這件事情之後,青楚的百姓都知道他們有一個不拘世從,敢愛敢恨的王妃,也知道王爺將這個王妃寵到了極致。
洞房內,白洛飛掀起南煙的蓋頭時想起了她在拜堂時的舉動,忍不住笑道:“娘子,你當時的舉動可謂是驚世駭俗。”
南煙一邊拆頭上重的快把她壓蹋的鳳冠一邊道:“我不管是不是驚世駭俗,我只知道不能讓她破壞了我們的幸福。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是因為他而不能成親,我會很難過的。”何止難過,她只怕會想辦法殺了馬問天。
白洛飛薄唇微微上揚,將南煙抱在懷裡道:“你覺得我會讓馬問天得逞嗎?難道你的相公就這樣沒用,答應你的事情難道會不算數嗎?”愛上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將每個承諾實現就好了。愛一個人,也不是嘴巴上講講,而是用心去愛。
南煙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道:“飛,對不起,我今天太沖動了,又給你闖禍了。”雖非她本意,便是她還是感到有些愧疚。
白洛飛輕笑道:“我的娘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反醒了?只是今日的事情你不用對我說道歉,馬問天的意圖你我皆知,當時在楚王府時,他便已經表露了他想一統天下的野心。當今聖上病重,太子又軟弱無能,各個番王間都在蠢蠢欲動。而他對青楚這塊封地早就動了心思,父王的去世,他覺得有機可乘,因為我一直以軟弱無能的形象示眾人,他便覺得我好欺。就算沒有你當日大鬧馬致和與婠婠的大婚,他今日也必會來阻止。”
他見南煙睜大眼睛看著他,接著道:“雖然他來阻止的理由實在是有些可笑,但是如果我要是真的像以前所給眾人的好般印象,今日是必然得依他的了。只是現在青楚的封地由我當家,我又何須懼怕他們?這裡遠離朝京,皇帝又病重,就算知道我以前是假裝的又如何,他也管不了。青楚物產豐厚,眾民一心,我又何須懼他。”
南煙嘆了口道:“可是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和他也沒那麼快撕破臉。”
白洛飛親了一下她的臉道:“反正早晚要撕破,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難道以他的能力還怕屈屈一個馬問天不成?
南煙想起有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忍不住道:“飛,你不是不也和馬問天一樣,想一統天下?”
白洛飛將她扶起,鳳眼盯著她的大眼道:“你覺得呢?”鳳眼裡似乎還有著一抹擔心。
南煙想了想道:“現在大燕番王橫行,各番王間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矛盾,你又靠近西秦,而西秦早已對大燕虎視眈眈。在這個時候,你這個韓王是很難當得安生的,不是被人吃掉,就是吃掉別人。”白洛飛沒有說話,鳳眼裡看她的神色有著一抹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