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水渠往日裡是做灌溉之用,但是在那個關鍵時候卻能起分流排水之用。更何況她知道白洛飛炸天湖堤,一定不可能炸到湖底的。
鍾痕一聽,眼睛裡有了幾分防備,這個女子好似對西秦的狀況很是瞭解。轉念又想,那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的,她又豈會不知西秦的狀況。知道她說的極有道理,此事若是他在王都,也定會派人做出這樣的應對方法。只是事情已過,這個辦法已失去了意義。
他問道:“可是這個時間已經過了,再不可挽回了。”
南煙鎮定的道:“沒錯,這個辦法如果在一個時辰內做出反應的話,便再沒有任何用處了。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湖堤重築,在良田中間開一條河來,將水引到河裡,還原良田。這件事情現在做還來得及,現在不過四月份,雪水才剛開始融化,若是趕緊些,也許還能保住今年的收成。”這是她犯下的罪,就算沒有鍾痕相迫,就算不是為了自救,她也想過要將這些方法告訴鍾痕,不為別的,就為了心安吧。
鍾痕見她句句都說在點上,不由得又看了她幾眼,卻見她眼角眉梢裡的驚恐雖然還在,眼眸中卻是一片澄澈聰慧,卻還是冷冷的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難道因為我把你抓過來,|(炫)(書)(網)|你就想背叛白洛飛?”
南煙嘆了口氣道:“沒有所謂的背叛,你說我是為了自保也好,為了自私也好,都無所謂。我只是想告訴你,當初在我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飛是反對的。若非後面你逼的太過厲害。朝庭的局勢又太過複雜,他也不會採取這個辦法。”見鍾痕還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她接著道:“你就當我是明哲保身吧!”
鍾痕突然對這個女子好奇起來,她遇到危 3ǔωω。cōm險居然可以臨危不亂,看似嬌弱無比,實則周身滿是力量。想起她剛才提出來的辦法,他也曾想到過類似的辦法,只是西秦國內治水的能工巧匠實在是少之又少,想起她洗衣服時做出來的那個東西,也不知道她的腦中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點子。他恨她恨之入骨,但又擔心國家的命運,一個念頭在他有腦中形成。
他笑著對南煙道:“你既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不如這樣,你將功贖罪,如果你能把毀壞的堤壩修築好,我或許考慮把你還給白洛飛。”
南煙的眼睛一亮,卻沒有忽略他眼底的那抹算計,心裡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他怎麼可能放了她?再想想她對水利上的東西是一竅不通,修堤壩,她拿命修啊?忍不住問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鍾痕的眼裡閃過一絲邪惡,朝她又靠近了幾分道:“那麼事情也就到此為止,我就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不是他嚇唬她,而是他的心頭確實升起了這樣的渴望,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她不是白洛飛的女人,他倒不介意娶她。鍾痕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在看到她眼裡的恐懼和驚慌後,他不由得又升起了幾分挫敗,他貴為西秦的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有夫之婦產生綺念?
南煙咬了咬唇道:“好,我答應你幫你修築堤壩,不過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諾,修好之後,你就得把我放回去。”知道就算他真的答應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先過了眼前這一劫再說吧!
鍾痕冷冷的道:“等你修好了再說吧!”說罷,大喝道:“來人!”
門外進來了一個侍衛,鍾痕吩咐道:“退出青城,留十萬人守飛渡關,其餘的軍隊明日開拔回京,你去通知各位將軍。”
那侍衛臉上露出幾分欣喜,當下歡歡喜喜的答道:“是,未將這就去通知!”已經離開家鄉快一年了,想到馬上要回家,又怎能不開心。
鍾痕看著那侍衛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禁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或許這場仗真的不應該打。回頭看到南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抓起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然後冷冷的道:“在沒回到王都之前,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今晚就在這裡睡。”看到南煙略帶遲疑的模樣,他又接著道:“以你的姿色,若非……我可沒有興趣。”說罷也不看她,便坐到桌前繼續批閱檔案。
南煙知道他話裡省略掉的意思,不禁苦笑起來,要她天天對著鍾痕,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只是好像沒有她選擇的權利。不過她心裡還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裡還是止不住有些害怕。斜眼瞧了瞧鍾痕,卻見他彷彿當她不存在一般,聚精會神的在忙著他的事情。
這天晚上,鍾痕睡在大床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