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別人往他身上潑汙水還無動於衷!明白了動機,那便只有解釋了,她在腦中仔細地搜尋著所有的事情的始終。
當白洛飛問她的時候,她的思緒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她目光幽深地道:“不錯,我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信她還是信我?”說完,用手指著鳳顏。
鳳顏此時已獨自撐著站了起來,倚牆而立。她原本便姿容出眾,又穿了一件雪狐皮的襖子,嘴角流出的那抹鮮血的豔紅與蒼白的臉色以及雪白的皮襖一映襯,有一種妖冶的美,同時又顯得更加的瘦弱,讓人我見猶憐。那雙晶亮的眸子此時正委屈至極地看著白洛飛,這個答案她也想知道。
白洛飛回頭看了鳳顏一眼,嘴角扯過一抹嘲諷,又回過頭來看著南煙道:“這個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看著自己的娘子與其他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能冷靜得下來,對我來講,你又是我最愛的人,只是這個時候,我相信的是事實,而不是你或者她!”他是對著南煙講的話,鳳眼裡狂喜無比,有一絲愛憐,還有一絲隱隱的擔憂。只是語氣卻極為森冷,沒有半絲感情。
南煙見他神色與話語相差甚多,心裡不由得起了狐疑,她的頭還有點暈。勉力從床上坐起來,用錦被將全身裹好,對他道:“什麼是事實?是由嘴巴來決定?還是由眼睛所看到的來決定?又或者是由真正發生的事情來決定?”
鳳顏搶道:“所謂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自然是以親眼所見的為事實!”
含玉怒道:“什麼親眼所見,依我看分明是你故意栽贓,我家小姐一向清清白白,哪裡有你說的那些事情!”她的心一直向著南煙,縱然她也親眼所見南煙與方武山躺在一張床上,她也相信她家小姐是被人冤枉的。
白洛飛喝道:“該怎麼判斷,本王不用你來教,再則這也是本王的家事,你作為一個下屬對你的主母說出那些話來已屬死罪!”
鳳顏開始低泣起來,柔弱的模樣如風中的殘荷,可憐至極,她委屈萬分地道:“王爺,我知道我是說了一些過分的話,可是我只認在我心中合格的主母,她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哪來的資格做我的主母!”
南煙突然覺得不但白洛飛是變色龍,這個鳳顏也是演戲的高手,只是她知道像這種事情她越描便越黑,鳳顏是跟著白洛飛闖進來的,那麼她與方武山同床同枕便是事實了,而她再無其他的人證了。她、含玉、方武山說的話只怕都不能成為事情的證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現在幾時了?”
一屋子人被她這樣一問,都不禁一愣,幾時跟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方武山卻還是答道:“現在剛到子時。”
南煙又問:“不知王爺是何時到碧荷居的?”
白洛飛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卻知道她問必有深意,便答道:“亥時末。”
南煙緩緩地道:“今天天氣比較冷,年夜飯也吃得比較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那是在酉時給僕人們發放雙餉,年夜飯開始吃的時候是戌時初,而吃完之後已是亥時初,現在也才剛到子時,而亥時到子時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而我把王爺送走之後還與眾人說了會話,這是在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能作證的。我晚上睡覺之前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一定要洗漱後才能安睡,這是王府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就算我今晚沒有洗漱就直接與方大哥行苟且之事,也是亥時三刻之後的事情,而王爺到達碧荷居時,也不過才亥時末,我想問一下大家,我們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兩刻鐘內就能做完苟且的事情,且安然大睡?況且大家到達時,我還沒有醒,根本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是你們的吵鬧聲把我吵醒的。我也就罷了,方大哥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如果真的是在偷情的話,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你們的到來?”
方武山在旁道:“莫小姐說得對極了,我今晚剛回房間,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欲睡,再醒來時便在這裡。以我以往的聽覺,不要說你們進來了,就算是你們離碧荷居還有數十丈我都能聽得到。可是今晚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我們都被人下了迷,藥。”
白洛飛知道,以方武山的功力,要做到他剛才說的事情一點都不難,且習武之人的聽力較常人要靈敏許多,便點了點頭。
鳳顏聽得微微心驚,這個莫南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機敏,這麼③üww。сōm快就能分析出事情的破綻來,只是這件事情她處心積慮了已久,又久聞莫南煙聰慧的大名,莫南煙能想到的,她也想到了,便不冷不熱地道:“但是世人也知,兩人行房之後,知覺都會比往常遲鈍得多,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