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山想起南煙曾跟他講過她與楚王府的故事,見那些僕從拔刀的樣子,便知道只是尋常的武師,雖然有二三十之眾,他卻也應付得過來。當下雙手抱在胸前,擋在馬車的前面。
南煙好笑地看著婠婠的表演,兩年沒見,她的心機比以前深沉多了,只是還是浮躁得很,眼裡的恨意滔天,臉也有些變形,實在是浪費了她的一幅好皮囊。
谷蘭原本在旁侍候婠婠,沒去多加留意路上的事情,一聽得婠婠叫韓王妃時,她也騰地跑了出來,見南煙氣定神閒地坐在馬車內時,便用手指著道:“你還真的是個賤人,之前想和我們郡主搶世子,見搶不過時,又巴巴地靠上韓王,現在被韓王休了,又與其它的男人私奔,也不知道一生要跟多少個男人,真的是一隻不要臉的破鞋!”在她看來,韓王要娶撫瑤公主,自然是要休掉南煙,而南煙又孤身上路,更證實了她的猜測。
方武山聽她罵得惡毒,簡直就是無中生有,正要施展輕功去掌她的嘴,南煙一把拉住了他,笑著道:“方大哥,不要與這等人一般計較。”又對婠婠道:“郡主身邊怎麼還是這個丫環?這樣惡毒的嘴巴,小心會毀了郡主的名聲。”南煙不願再與婠婠結仇,但想想今日只怕沒有這麼容易脫身,現在韓楚兩個番王正在交戰,她只怕還有些小麻煩。
婠婠笑得有些猙獰道:“谷蘭再惡毒也只是嘴巴毒一點罷了,而且我覺得她說的很在理啊,一個沒品行,又不守婦道的女人又何必怕人說,怎麼,敢做還不敢認啊?”她見南煙身邊只帶了方武山一個人,自己卻有三十人,今日她便要好好地收拾下這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莫南煙。
她此言一出,南煙便知道她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了,當下也冷冷地道:“其實仔細算起來,我與郡主實在是半斤八兩,但好歹我嫁給韓王時,韓王將我寵上了天。可是郡主倒好,據我所知,世子娶了郡主雖然兩年了,好像還沒洞房吧!郡主這番巴巴的一個人回孃家省親,換作是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
其實婠婠與馬致和有沒有洞房,她也不知道,純屬胡說八道。只是她知道古代女子回孃家,夫家未作陪護的話,要麼那個女子失寵,要麼就是失德。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這一句話是直刺進了婠婠的心臟,馬致和和婠婠成親了近兩年,確實從未和她洞房過。
婠婠聽得這句話,氣得火冒三丈,喝道:“來人啦,韓王妃在這裡詆譭我的名聲,給我掌嘴!”她身邊的僕從揮舞著佩刀往前直衝,拿刀便要來砍南煙,只是還沒靠近南煙,便被方武山一掌擊飛。
婠婠大驚,沒料到那個看起來不算起眼的男子武功居然如此不俗,她有些抓狂地道:“全給我上,抓活的!”她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之所以要活抓南煙是要報以前的相辱之仇。
南煙見這麼多人湧來,心裡也微微一驚,心裡有些替方武山擔心,又見他空手與他們相搏,怕他吃虧,想起方武山的佩劍在車廂裡,忙找出來遞給他。
方武山一劍在手,更加得心應手,他知道南煙的行跡已經敗露,韓王與楚王的嫌隙又深,心裡也起了殺人滅口的念頭,是以劍劍都不容情,左挑右刺,一刻鐘後,地上已滿是屍體,只餘下谷蘭和婠婠。
方武山站在雨中,身上滿是鮮血,眼神裡殺機四起,一步一步向婠婠走去,婠婠見他如此厲害,早已嚇呆了。她平日裡雖然心狠手辣,卻是從未見過這樣殺人的陣仗,眼見活生生的三十個人盡數喪身在方武山的手下,生平第一次她也知道害怕了。
南煙知道方武山的想法,婠婠也曾害過她的性命,知道她心腸歹毒,此次若是落在她的手上,只怕也是先行羞辱再會殺了她。但是回想往事,她似乎也做得有些過分,見方武山離婠婠越來越近,南煙終是忍不住道:“方大哥,這先放了她們吧!”
婠婠聽到後道:“莫南煙,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嘴巴說得極硬,只是聲音有些發抖。
方武山聽得南煙的話後一怔,嘆了一口氣,知道南煙又起善念,而他生平也未向女人下過手,但想想剛才婠婠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令他生氣。
他一把將婠婠和谷蘭從馬車裡抓了下了,扔進了泥潭中,淡淡地道:“莫小姐心善,要放了你們,本來我也不該違揹她的意願,但你們這兩個女人又刁又毒,實在是生平罕見,今日裡雖然不會殺了你們,卻怎麼也得留些教訓。”說吧,拔劍揮灑了幾下,頓時慘叫連連。
他生性拘謹,不若南煙的前級百變,但出手卻是實在,一劍削了谷蘭的耳朵,另一劍卻挑斷了婠婠的腳筋。南煙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