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山看了看南煙道:“你自己都知道,還這樣問我,他若是不愛你,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拉著採兒來找你了,更不會那樣失魂落魄的離開。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南煙擦掉淚水道:“他跟撫瑤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親又抱,親密無間。這樣的男人,我實在是不值得為他流淚。”但一想起他剛才心碎的模樣,哀求的眼神,她又覺得委屈無比,淚水又掉了下來。
方武山嘆了口氣道:“在大燕,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你們之間具體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好說什麼,只是我知道你此時呆在這裡難過,不如去外面散散心。”
南煙又抹了抹眼淚道:“方大哥,我想離開這裡,這裡待著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方武山問道:“你想去哪裡?”
南煙一愣,想起自己千方百計從西泰逃回來,是想和白洛飛團聚。而此時白洛飛已另結新歡,現在卻是有他的地方她都不願再待下去。要去哪裡呢?她真的不知道,卻知道離他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他的那句路歸路,橋歸橋,也讓她心生寒意。仔細會想白洛飛說的話,他是沒有想到自己一點點的錯誤,看到的卻只有她與方武山的“牽手”,她突然覺得累了。或許是老天爺真的很討厭她,不給她一點點奢侈的愛情,前世如此,這一世碰到白洛飛她以為她幸福了,可是一切都是以為罷了。
早知道如此,也不必花那麼多的心力從西泰逃出來了,呆在那裡也不錯,想想鍾痕雖然惹人厭,但對於愛情卻很執著,她若真嫁給了他,或許也會幸福吧!至少她不會傷心,對白洛飛還有一份割捨不斷的思念,對完美愛情還有一份寄想,總好過現在美夢破碎!
南煙苦笑道:“隨便吧,去哪裡都一樣,只要不在西泰,不在南鳳就好。”請允許她也當一回逃兵吧,以前她以為她可以很冷靜的對待失戀,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為愛的還不夠深。
方武山又問道:“不等採兒回來嗎?”
南煙嘆了口氣道:“有白洛飛照顧她,她很安全,她要是願意跟我們一起走,那就一起走,若是她想留下來,就留下來。”
白洛飛一出客棧,便去了費都最大的妓院“留仙居”,採兒一見他要進去,一把拉住他道:“二哥,你不能進去,你要真進去了,只怕嫂子以後都不會再理你了!”
白洛飛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冷的道:“你回去吧,回去告訴莫南煙,沒有她我的日子過的更瀟灑!”
採兒心裡大急,又如何肯放,又拉過他的手道:“二哥,你去跟嫂子道過歉,畢竟是你不對在先,誰叫你當眾對那個公主又是親又是抱的,我和嫂子都看到了,嫂子怎麼可能不生氣,去道歉吧!”
白洛飛冷哼一聲,一把將她推開道:“是嗎?那你再去告訴她我現在在嫖妓,看她還會不會在乎?”那一推用了五成的力,採兒雖有武功底子,卻也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把她的屁股摔開了花,她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邊哭邊道:“二哥,你這個樣子,不要說嫂子不原諒你了,就連我也生你的氣了!”
白洛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徑直進去了。採兒見他那副模樣,若換在往日,他怎麼會都會過來將她扶起,現在可好,居然這樣對她!越想越氣,抹乾眼淚,尋了些乾柴和煤油,找來了火種,一溜煙跑到留仙居的後院,放起火來。
白洛飛坐在雅間裡,身邊圍繞的四五個花娘,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本那些花娘見他長的俊俏,紛紛粘在他的身上,他心裡厭煩不過,稍用了些內力邊將那群女子全震了開去,臉上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樣。那些花娘見涉江湖,卻沒見過他這樣的,又不敢出去,只得端坐在桌子邊。桌上的酒已被白洛飛喝了大半,他原想一醉解千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酒是越喝越苦,人也越喝越清醒。原本想忘掉南煙,可是滿腦子裡都是她的身影,從他們的初識到相愛再到這次的吵架,全湧上了心頭。
他又想起那次他在妓院裡,南煙帶著採兒尋上來的場景,這一次她可還會來找他?嘴角扯過一抹苦笑,她都要和別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又怎麼可能還會來找他。忽聽得傳來“失火了,失火了”的大呼聲,心裡卻想,這把火最好再大一些,把他燒死好了。
留仙居里頓時亂成一團,到處是尖叫聲,嫖客與花娘紛紛往外跑,有許多人為了逃生,來不及穿衣服,光著屁股便跑了出來。火也越燒越大,原本在白洛飛房裡的幾個花娘也盡數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