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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與採兒聽到他的話俱都大驚,兩人正要往裡衝,便聽得白洛飛道:“你們兩個進來吧!”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白洛飛一見她們進去,暴怒的臉色也平靜了不少,拉著南煙的手道:“我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深愛過的人,如果有,那麼一定會明白洛飛的想法。人生在世,都有一兩樣東西是牽腸掛肚的,更別說感情了。師父對我的大恩大德,洛飛一直銘記在心,我這條命也是師父的,如果沒有師父,我或許早死在朝京了,就算不死,也成為如馬靖一類的人。而師父要我做的事情,卻是讓我捨棄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失去了,我寧願去死!”
說罷,白洛飛神情平靜,溫柔無比地看著南煙,目光中的深情讓她心裡不由得大是心悸,他這樣的話語,讓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害怕。只是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一點都沒弄明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師父讓他做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
黑衣人冷冷地看著他們道:“我還從來不知道我那個命犯桃花的徒弟會變成痴情的種子,只是讓你換個妻子,你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看來徐清長說的實在是沒錯!”
黑衣人說罷,又看了看南煙,他問道:“莫南煙?”南煙點了點頭。他便雙目若電地盯著南煙,她只覺得他的眼光看到她的身上的時候,身上不由得有些發冷,彷彿她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想法全被他看穿了一般。鍾痕的冷只是表面上的冷,語氣的冰冷以及漠然的態度,雖然狠厲,她也知道他並不會真正地傷害她。但是這個黑衣人的冰冷卻仿似利刃,直掏進心窩,心裡不由得生出寒意。雖然兩人間隔了一層黑紗,但是南煙還是發自內心地有些害怕,只是她生性倔強,強迫自己也冷冷地看著他,但是她知道兩人在氣勢上便相差甚多,手不由得握緊了白洛飛的手,兩人交握的手上,已經滲滿了汗水。
白洛飛在旁道:“師父何需如此,她現在有孕在身,又不會半點武藝,你這樣看她會嚇到她的。”
黑衣人哼了一聲道:“姿色平平、資質平平,真不知道你愛了她哪一點!?”
白洛飛看了她一眼,雙目頓時變得極其溫柔,淺笑著答道:“我也不知道愛上了她哪一點,或許是她的聰慧,或許是她的善良,但這些都不重要,我愛的是她的人。所以師父你不要再逼我了,縱然你想要我打下來的這半壁江山,我也可以拱手給你,但是請不要拆散我們!”
南煙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裡不由得有些生氣,為什麼她與白洛飛在一起就不能過一些安生的日子,兩人前後經歷了這麼多,才剛剛解決掉鳳顏的事情,現在又來了個什麼狗屁師父,她實在是不明白,她與白洛飛的相愛礙著誰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想來拆散他們?
白洛飛的話音一落,南煙便道:“你是飛的師父,我今日也尊你一聲師父。但是你此時的舉動哪裡像為人師表應該有的樣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和飛相親相愛,又是明媒正娶,又有哪裡令你不滿意了?再說了,以你老人家的能力,要阻止我們在一起,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我就糊塗了,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阻止,非要等到我們相愛了才來阻止?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不解,莫非因為你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見不得看人家幸福?你這樣棒打鴛鴦,小心遭天譴!”她一時氣憤,有些口不擇言。
黑衣人一生身份顯赫,地位極高,更兼他自己的實力驚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南煙的那句“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如一把利劍插入了他的心臟,讓他暴怒無比,南煙話音剛落,他揚掌便向她劈了過來。
白洛飛聽得南煙的話,心裡也不由得有些著急,師父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他一見那黑衣人的氣場不對,忙將南煙拉到身後,當那一掌劈來的時候,他便使出全力去抵擋,那一掌雖然沒有傷到他,卻也令他後退了好幾步,而黑衣人卻未動分毫。
南煙大驚,沒料到黑衣人沒有任何預示,說出手便出手,而且一出手就這樣狠厲,這樣的一掌她便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躲得過,若真是劈到她身上了,只怕她早已一命嗚呼了。她見白洛飛退後好幾步,忙去扶他,問道:“你怎麼樣了?”
白洛飛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黑衣人有些生氣地道:“不錯啊,白洛飛,為了一個女子你居然敢還手,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我給你半年的時間想清楚,到時候你再回答我到底要怎麼做。”說罷,便走出了書房,不到片刻,便消失在茫茫的大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