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的機會也甚大。
那麼,她便只需要創造一個他能夠安心出來的機會了,對不對?
整了整心情,席容思考著該如何引他出來,驀地想到太后偏殿有個佛殿,那裡安靜幽僻,如今皇帝病重,她便可以尋了機會去為皇帝祈福。
再次入宮之後,她在太后面前,一向是嫻靜如水,如今夫婿遠在邊關,她更是對太后*討好,但願如此態度能夠放寬太后的戒心,以後就算沒有扮豬吃老虎的功效,也會爭取在這太后寢殿內多一點自由的權利。
再次見到太后,她顯然有些浮躁不安,雖然勉強自己淡定,可是總有細節洩露了她的不安。
席容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這個時候太后既願意接見她,那麼就表明著皇帝定然此刻安然無事,不然她如何有這個閒情逸致來接見她呢?!
“這些日子承蒙太后娘照顧,臣婦想去佛殿祈禱皇上平安,以為報答太后的恩情。”席容跪道。
“起來吧!難得你有這份心!”太后道,聲音含了幾分欣慰,只是眼底依然有幾分戒備,“哀家也想著去菩薩面前祈禱天兒平安,只是皇上病了之後,朝廷上下都需要哀家*心,但願菩薩不要見怪。。。。。。”
“太后娘娘放心吧!菩薩會體諒太后娘娘你一片赤誠的,你是國母,本事辛勞之人,如今更是要為天下黎明蒼生福祉憂慮在心,菩薩又怎麼能怪你呢?”席容誠然道。
“但願如你所說。”太后道。
“事實如此,太后安心便是了,若說菩薩在天上不能直接插管人間事,皇上卻是統攝天下的至尊,便便是天之子、神之所護來治天下安黎民的,菩薩定然會保佑皇上安康的。”席容道,當初的假孕,也讓她懂得了為人母的心情,“我願意去便替太后去拜菩薩,傳達情懷。”不論皇帝此刻是否有性命之危,但是皇帝中毒昏迷不醒確是事實,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安然待之的。
太后聞言,心底也不禁安然了許多,點點頭:“去吧!”
。。。。。。
終於在太監的領路下到了佛殿,其實太后對她還是有點戒心的,不然也不會派個她身邊的太監一路跟從。
不過不怕,到了佛殿門口,席容道:“佛門需要清靜,我祈禱皇上康寧更需要安謐,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太監想要反駁也無話可說,因為一直以來,太后參佛也是讓人在外面等候的。
席容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濃濃的檀香味盈滿整個佛堂,仰首看著金燦燦的佛像,帝王家的佛相比民間寺廟庵堂要富麗堂皇一百倍。
這宮中的殺戮太重,即便是修行十年也修不回枉死的生命,太后之所以建造這個佛堂,想必也是為了心安,只是這也代表著她內心那一塊軟弱的地方。如此誦經悟佛,就像是抓了鴿子再放生一樣,毫無意義。
如今剩下的便是等待了,這佛堂確實很肅靜,能夠讓人有心靜的感覺,在蒲團上跪下,雙手合一在胸口,閉上雙眼,來沉澱心底的凌亂煩躁。
許久,一個聲音低低傳來:“原來你也信這個?”嘲諷。
來了。席容緩緩地睜開眼睛,“信,未必不好。”心有依靠,就沒有後顧之憂地大膽去做事情。
“看來你是不信。”韓凍淡淡道,下一刻,現了身影,“既然不信,為什麼還要跪得如此虔誠?”
“虔誠最是需要,不是嗎?”席容淡淡道,不是對菩薩,而是對事情的一種態度。
“你竟然真的一點都不訝異我來找你?”他道,出了弒君偌大的事情,她該對他避之不及的。
“因為我想找你。”席容起身,轉身面對他,“幸而,你出現了。”
韓凍微微皺眉,隨即嗤笑了一下,“原來我的出現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不過我倒是想不到,你找我,又是為何?”
席容定定地看著他:“我想你救出五皇子。”
他挑眉:“何以見得我會答應你?”冷冷笑了一下,“雖然我和他也算是兄弟,可是你知道,這皇宮裡,從來就沒有兄弟之情這種東西存在。”
席空搖搖頭:“不對,八皇子和五皇子之間,不就是真正的兄弟之情嗎?”
“那是你覺得罷了。”他的話忽然變得輕輕柔柔的,“他們之間註定有一段劫,過不過得去,只有天知道。到時候在看,什麼叫兄弟之情,猶未晚也。”
席容愣了愣,剛才從他眼中捕獲的那一絲痛,她想,應該是痛吧。。。。。。轉而想到他話中的意思,他指的那個劫,莫非是說玉露?“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