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殤。
“走吧。。。。。。”他知道她的矛盾掙扎,於是乾脆拉起她的手,想攜著她一起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只是,席容的腳步卻邁不開,眸光不由地望向那皇宮的角落,腦中幻想著裡面可能發生的一切,那裡有她不怎麼親暱的親人,愛恨交織的夫婿,即使想了要放手,這一刻,還是無法決然離去,至少,她想要一個結果。
安中傑懂她心底的想法,這一刻,許是私心作崇,心底有個秘密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那便是他無意之中得知,太后和皇帝早已準備好了請君入甕,安中磊這一去只怕。。。。。。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了心頭拉鋸的矛盾,想好了,再不去理會那些人事,那些人事便與他無關,沒有落井下石,袖手旁觀便是他最大的讓步。饒是如此,為何心裡還是那麼煎熬?
狠了狠心,他已經錯過一次了,再也不想去錯過第二次了,他安中磊可以如此自私,這一次怎麼都該輪到他為自己想一想了,所以,他勸服自己此刻的做法並不過分。
只是眼前的女子卻如此猶豫,她的眼底閃爍的滿是擔憂,全心全意的擔憂,似乎已經將那個男人對她犯下的罪惡悉數忘記。安中傑只覺得心思酸澀難當,知道她定然不會簡單地跟著自己離開。眼底驀地閃過一絲光芒,帶了幾分絕然,隨即單手劈暈了她,打橫抱起了她,離開。
。。。。。。
幽幽黑暗之中,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好的壞的交錯著,當席容再次醒來,驚得一身冷汗,看看所在的地方,有種晃盪不穩的感覺。下一刻,她才發覺自己此刻正在小舟之上,探出腦袋去,看到撐杆的人竟是安中傑。而此刻,天已經大亮了。
席容回憶起昨夜忽然的陷入黑暗,脖子後隱約傳來疼痛的感覺,便知道是他下的手:“你。。。。。。我們要去哪兒?”一望無垠地江面,晃盪的小舟,就像她的心漂泊著。昨夜宮中究竟是如何的結果收場?他。。。。。。可還好?
“我們離開這裡。”安中傑回答道:“離開京城,離開本國,我們去南越國可好?”
席容聞言,不禁搖頭道:“不行,我。。。。。。我暫時不想走得那麼遠!”
“你還是心心念念著他嗎?”安中傑沉聲道,“你昨夜既已經決定離開,以後他是如何,又關你什麼事情?”
話雖如此,席容還是堅持道:“把船撐回去!”這段緣是孽也好,無可否認,那個男人已經在她心裡紮根了,若是沒有結果,她到哪兒都不會心安的。
安中傑頓了頓:“那你希望得到如何的結果?此刻怕已經是塵埃落定了。若是他失敗了,便是必死無疑,你回去,又有什麼意義?若是他成功了,便可能是皇帝,以後定然三宮六院,你願意成為他後宮三千之一嗎?”
聽他說完,席容只覺得一顆心透心涼,一下子坐了回去。他說的沒錯,可是。。。。。。可是。。。。。。若是他真的成了帝王,她倒是可以走得毫無牽掛,可若是他真的命喪於那,那麼她。。。。。。
驀地覺得有些冷,雙臂反抱住自己,卻無法取暖。
這時,安中傑卻放下了手中的竹篙進來,在搖搖晃晃之中抱住了她,一手撫*的唇:“不要咬自己,都出血了。。。。。。”無奈一嘆,“我們現在折回去也是徒勞,不若等過了江,我們再打聽,想來宮中局勢已經明朗,很快有詔書出來昭告天下的。”
“回去!”席容堅持道。
他頓了頓,眼底的光芒閃爍不定,卻沒說話。
“回去!”席容再道。
他還是靜默不語。
席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堅定,不禁閉了閉眼睛,沒再說話了。
就在安中傑捉摸不定她心思的時候,忽然聽得她問道:“我們水路走了行了多久?”
頓了頓,他回道:“約莫半個時辰。”
席容的雙眸襯著水光,有些看不清真實情愫,許久,她又道:“我餓了。”
聞言,安中傑心底有些欣喜,:“我帶了乾糧上舟的。”說完,便去尋。
是一盒合意小餅,是她最喜 歡'炫。書。網'的點心,拿了一個吃下,還是依舊的美味,只是她的心情沒有往日的閒暇淡然,眸光看他又出了小倉去撐杆,她頓了頓,低低道:“你餓不餓?”
安中傑一愣,回頭看她遞過來的小餅,心底又湧上淡淡的喜悅,“這是為你準備的,你慢慢吃。”卻看她固執地沒有縮回手,他頓了頓,伸手去拿了過來,再看她低著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