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就是。
於是沒幾天,申報了三四次,感覺跟要狗肉錢似的。
霍侯夫人氣得沒法,脾氣大漲,剛接手的家事上又不是她用慣的那幫人,什麼都不順心不順手,難免經常對著僕婦一通責罵,對兩個兒媳婦也沒有好聲色。
這麼過了幾天,別人大都禁聲,明玫不跟著理事,跟著的秦氏也低頭巴腦木不吭聲了。
霍辰靈看不下去了,覺得這老孃住在順昌院的時候,安祥也自在多了,自己不用操心,閤府裡也和樂。哪象現在,打雞罵狗,相當不和諧。
三個小姐都是真正掌過府裡一方事務的,比如今年府裡的四季衣裳交給這個安排,明年又會交給那個,今年讓這個管一個池塘兩個林子,明年也再轉轉轉手,也有些是大家一起掌管的。於小姐們來說,主要是大家可以互通經驗,長進學習,以後嫁人了,對持家使役,得心應手些罷了。
霍辰靈便提議還象以前一樣,讓三個姐妹也加入進來幫手管事,兩個姨娘跟著協理。以前這麼著,就挺順的嘛。
霍侯夫人不是不知道,府裡按以前的方法行事最方便。但她雄心勃勃,此番出山,要藉此立威,要重整自己的人事班子,要該揩油時就揩油,如此等等想法甚多,她如何肯放手。
因此聞言就一頓責罵道:“姑娘家辦嫁妝,哪個不是羞羞達達的,你們出面做什麼,也不怕別人知道了笑話。家裡主不主婢不婢,個個都掌家,當侯府是什麼了。”不但罵了幾個姑娘,兩個掌過事的姨娘也被捎上了,於是霍辰靈也歇了,別人也更沒有誰再出頭說什麼了。
於是霍侯夫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忍著心痛,忍著惱意朝男人要錢要錢要錢,從手爐到馬桶的備嫁,忙得發瘋,一時也顧不上理會府裡別人。
早上請安的時候,霍侯爺讓三個孫子吃點心。結果寶哥兒委委屈屈地推開,道:“娘不讓吃外面的點心,嬸孃那兒的也不讓吃。”
秦氏強笑著解釋道:“寶哥兒胃口好,總是見著什麼就吃,反而正頓不吃飯……”
就聽寶哥兒又拉著身邊小六一的手道:“也再不能去怡心苑玩了,我娘也不讓。”
秦氏忙又強笑道:“想著寶哥兒六七歲了,不好整日裡瘋玩,先在院裡拘拘性子,也該正經讀書了。”
霍侯爺沉著臉什麼都沒說,只有明玫乾巴巴接話:“是呢……”
心裡默默嘆息妯娌關係什麼的,真是再親厚也是紙樣脆,一扯就破啊。
府裡一片低氣壓,怡心苑也是外鬆內緊。明玫平時就縮在怡心苑裡,也不讓兩個小傢伙出去招人眼睛。黑夜也被安排著跟著兩兄弟不離身了。旁邊院裡的護衛,也重新戒備了起來。
丫頭婆子們當然也是得了囑咐,除了咱怡心苑出品,哪裡來的吃食兒也不能讓孩子舔到一口。
但總體來說,怡心苑這邊還是和樂的,除了一個十分憔悴的扇兒姨娘。
霍辰燁不在家這幾年,扇兒不過一直領個空餉,有人服侍著,沒人支使她,她一直很老實地過活。說實話明玫有時候很想直接打發了她算了,好好一個姑娘家,天天在那院子裡曠著,白白熬人青春很缺德的有木有。
讓夏雨夏雪她們很明白地細細給她說了,可以讓她自己選人,並且願意備上一份厚實的嫁妝,好好地嫁出去。
但是扇兒也很明白地表示:如果爺真的不要她了,她就不糾纏。但這話兒她想聽爺親口說。
如果說黃鶯於霍辰燁來說,是有功勞的,那麼扇兒至少也是有苦勞的。不用說,她仗著自己從小服侍,最瞭解霍辰燁那貨的心軟,覺得他說不出口這樣的話兒。
總之就是不肯離開霍府,不肯離開霍肉條。
明玫於是到底沒有真的自作主張把她打發掉。
可是連明玫都看得出,霍辰燁對扇兒並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就這樣扇兒也不肯放棄,真是沒法子的事兒。
霍辰燁這次回府的信兒是提前約三四天送到霍府的。那挺老實的扇兒同學得了信兒後,聽說是不吃不喝不睡,能熬就熬著,硬是熬得在見到霍辰燁的第一面時,憔悴不堪。
那時連明玫看著她的樣子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思念男人成疾呢,還是她這當家主母虐待下屬了。
可是霍辰燁回來這段時間,也沒有去她屋裡憐惜一下,真是可嘆。
夏雪跟明玫說,霍辰燁曾叫了她細細問了扇兒情況,據說知道扇兒是突擊憔悴下來的之後,把扇兒叫過來說了一句:“你既然在府裡過不好,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