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部分

了。是不怕的,只怕娘子的名聲就沒有了。”

盧佩儀“唔唔”了兩聲,點頭表現自己不叫,那才鬆開手來。盧佩儀果然沒有試圖再叫,她翻身下床,指著繡墩道:“公子坐。”

賈謹見她好聲氣說話,便笑著坐了,道:“此番冒險前來,正是想好好和娘子說說話,細細商議一下娘子如何退親之事。以便可以早日請大媒上門重提親去。”

盧佩儀嚇的話都不會說了,只抖索索去拿茶水壺,本來想砸他一下,見他一直警惕地看著她,也難得手,便放棄了,只倒了一杯茶遞去。

賈謹接了茶。盧佩儀佯怒道:“公子口口聲聲說是真心娶,既是如此,便不該壞名聲,惹出閒話來。”

賈謹見她嗔怪,倒象是完全穩了神,這才真正放心起來,仰起頭來把茶水一飲而盡。——磨纏了這麼久,步步試探到現,兩個都知道,對方並不想把事情鬧開鬧大。只要不逼得太緊,就不會有漁死網破這種事兒。

還是哄字訣要緊啊。

賈謹道:“謹乃情之所至,遮掩不住,這才露了情狀被外得知而傳出閒話來的,定不是謹自己故意造謠誹謗。”然後便那裡細訴衷腸起來。

盧佩儀聽得牙酸牙癢,卻不得不周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看著他喝了,才道:“丫頭婆子就外面,隨時上來端茶倒水的。公子不可久留,還是快挑要緊的話說吧。”

賈謹點頭,心裡更加放鬆了,覺得這女還算識趣,真要鬧起來,誰又能落著好了,不過兩敗俱傷罷了。便笑著又開始說些酸話,“這些都是頂頂要緊的話,擱心窩裡許久了,掏給娘子聽了,心裡才算安逸。”

盧佩儀聽得羞紅了臉,半遮面嬌笑著不斷後退,一邊道:“這些假話是一句也不信的,盡哄呢。既拿了的東西,那公子可有什麼稱意的東西回贈於呢。”

賈謹聽了,心花怒放啊,這不是同意了麼,便連忙低頭去解自己腰上的掛件。

盧佩儀此時已慢慢退至門邊,這才得以迅速衝到外面平臺上去呼救。

也是賈謹諒她也不敢聲張,才大意了些。而盧佩儀,便是叫了來,也到底沒敢當場將他拿下。

說到底,誰都不敢真的破釜沉舟,否則姓賈的早得手,也或者,盧佩儀早就把這姓賈的給收拾乾淨了。

盧佩儀顧忌深深不敢聲張,一則,已許配韓家長子韓連城為妻。韓家父子身為軍籍,駐守西南唐拉城,而留守京城的韓母,卻對此樁婚事十分不滿。如果盧佩儀真惹出什麼大閒話被拿了實證來,只怕不等韓家父子回京,她都能強著頭單方面把親退了,便是不退親,落話柄,將來那婆婆氣也夠她受的。

所以韓家這邊,別說家中只有女眷和尚小的弟妹,幫不上她什麼,就是能幫上,她也不敢讓韓家知曉。

韓家父子不過年下就要回京述職了,他們的婚期就訂明年五月間。到時若韓連城不能回京,她就作個南嫁娘,一路嫁到唐拉城去。這些,兩家長輩都早已議好了的。只如今,眼看著未婚夫快要回來了,偏她這裡就接二連三的惹出事端來,或者說,有事端惹上來。韓連城那樣的血性男兒,若知道了此事,還不知會如何呢。

而她自己家裡,家父帶著繼母弟妹們也都外,只與年邁祖父母相依為命。

“父親赴外任,帶著一家子同行,只留京城,說是待嫁。這些年不聞不問的,誰知是不是看不順眼呢。當年走前,繼母既怪祖父做主定下親事,又怪先母大筆的嫁妝銀子由祖父代為掌管,讓她摸不著半分,一直氣恨說祖父小瞧她,當她是會虐待繼女的惡婦,或是貪嫁妝的貪婦,這麼防賊似的防著她,平白壞她名聲。這些年,連祖父母都不待見呢,連個請安的信都沒有。有事去求,他們天遠地遠有的是藉口不管,倒白白讓那女看笑話。”盧佩儀道,“這樣爹不疼娘不愛的,祖父母顧惜些養身邊,如眼珠子似的疼著,連自己都捨不得吃的藥配給吃了,——祖父要喝過那雪蛤配藥,怎麼會這麼容易病倒呢。如今已經成,如何還能讓祖父病中再憂心。”說著又哭起來,悄無聲息,隻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面頰滴落,肩膀抖動不止。

“也是姐姐太有身家了,惹眼饞。連自家都忍不住心熱覬覦,何況外。”明玫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回去和她站一起,她明明那時還提防盧佩儀對她的算計。也許她呼救時變調的聲音,那滿滿的驚慌無措打動了她吧?也或許,她只是感慨物傷其類?她的意識裡,她與她並無不同,也只是個無所依靠的小東西吧。

盧佩儀詫異道:“妹妹竟也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