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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兒聽來的,或許什麼遊記上看來的,不記得了?”
“才識得幾個字渣渣兒?剛讀幾天書就能看遊記了?”唐玉琦問道。
明玫知道說順口了,忙掩飾道:“不是看的難道不會是別看了講給聽啊?家司茶都認識字兒呢。”遠處的司茶忙隔空撇清:小姐呀,還讀不全百家姓啊,真的真的。
就這麼一句閒話,不知如何惹到了趴榻上裝死的老夫子一隻,下午課上簡老夫子便打擊報復:“明玫小姑娘,請背《三字經》。”
當簡老夫子閒閒地撂下這句話的時候,明玫有點兒傻眼。這老頭笑眯眯的,臉朝著兩排書桌椅中間空地後的牆上,眼珠子卻轉溜到一邊來盯著她瞧。
明玫小姑娘扭捏了一下,被叫的這麼親熱,還當眾叫的,她很不習慣。然後,她覺得很惆悵,真的,她上學滿打滿算五天未滿,還這樣那樣沒全心撲《三字經》上,她需要把這玩藝兒背到個什麼程度算合適呢?
相當年她多少也讀了十多年書,也有岡岡的文憑,縱算不上知識分子也能和文藝女青年搭上點兒界,當她裝文盲是容易的嗎?
賀傢俬塾是真正的私塾,一向一個外也沒有。頭排物似乎是賀明璋同學當仁不當一獨大,點了一整排,但家沒來,座位虛空著。明玫上學這幾天,就沒見過他的影。
然後第二排兩桌,分別是四小姐賀明瑾同學和五小姐賀明璇同學。
第三排,便是小七明玫和六小姐賀明瓊。
不管坐哪兒,大家都是各居一桌,左右分開。
其實據明玫觀察,簡老夫子根本不象傳說中的那樣十分嚴厲,而是十分的放羊吃草。
一般他上課的時候,流程是固定的,先教四小姐讀幾遍她程序中的文章,然後由她自己默讀默記,然後他再去教五,以此類推,按序排到六到七。都教完,便可以扯開嗓子大聲嚎了,是讀了。
當然沒輪到的時候便可以乾點兒別的,比如習字兒,比如發呆,比如打盹兒,比如偷聽,比如與狗狗眉來眼去。而教過正默讀的員,可以去掉第一項,去掉最末項,其它項可以混搭,也可以自行開發新專案,比如摳指甲等等。
而一般四個輪著教一遍新篇,老夫子已經要去進行他的養生之道“少吃多餐,少睡多動”中的餐或動了(也或者是去拉和撒),而留下他的兩個小童板兒和串兒值勤看守。這倆小頑童比簡夫子還不靠譜,常常這時候跑去和各位的丫頭們玩的熱火朝天,什麼丟沙包踢鍵子院外大吼小叫。
明玫覺得吧,這簡老夫子根本就是讓這些來陪他解悶的吧,什麼上學啊。真的,太自由散漫了,是誰說簡夫子嚴謹刻板的?
以前五小姐就曾到賀老爺面前告過黑狀,結果賀老爺說:簡老夫子走遍大江南北,就是不用教們讀書,光那份見識,隨便露露們就受益良多,學不學文章倒其次,們跟他身邊熏熏也好。
那便跟著燻吧,反正那老頭十分愛乾淨,也無口臭狐臭香港腳等問題。
據說簡老夫子也偶爾會開教新篇兒前考較前文。所以是據說,是因為自打明玫入學以來,這夫子還沒有對任何一進行過此項工作。
沒想到第一槍,朝她開的。
其實如果他問那種象把四小姐明瑾問哭了那樣的刁難問題,明玫倒不怕,大不了依小賣小裝痴賣傻就行了,她最怕家問的很學術,而她要裝的很白目這種問題,因為那個度實不好把握,怕一不小心變神童或成真傻子。
今天的課堂氣氛有點奇妙。大概因為第四排,明玫的身後,正坐著個唐玉琦的緣故。
賀家的姑娘們自家院子裡可以放肆,但賀家的院子裡少一樣生物,那便是男,尤其是青年男,奇缺。
三個男子兄弟,老大老二集訓了,連請安都很少見到。老三麼,冷了報病,熱了報病,颳風下雨報病,換季報病。總之各種病,請安是不去的,府裡三大BOSS都允了的,來學堂可以時來時不來,簡夫子是不問不聞的。SO,老三是自由的,大家都是不常見的,賀明玫見他的次數,可以掰手指頭數得過來,多大型節日全家聚會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是那種各自角落裡默默發黴的,沒有交集。
加上前幾天三小姐婚事定,大家夥兒也還興頭上,多少也都提及到婚事,背地裡自家姨娘大概也沒少嘀咕。好,這時候來這麼一活色生香美男子來,及時雨啊及時雨。
於是小姑娘們多多少少,和自己心目中的比照了下。嗯,正宗高富帥,年輕,有活力,英姿勃發,貌美如花,要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