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名聲,你幹不幹?
賀太太當即道:“那自然好。百姓疾苦,自當體恤。”
“噢,對了,舅媽,五表哥怎麼最近都不來了?我還有事想求他幫忙呢。”
唐大太太手指一緊,不動聲色放下茶盞,第一次開口問明玫道:“他能幫什麼忙?”
“聽說二舅舅不是在吏部任職麼,小七就想著,能不能請二舅舅把沿途州郡官員的大概風評習慣講一講,有沒有什麼忌諱之類的。到時候如果有官員或家屬到驛館拜訪老太太,或者我們自己萬一有疑難事求上門去,也好辦事不是。夫子常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又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人家地頭上,不去拜碼頭,也別犯了人家忌諱才好。——小七若自己去求二舅舅,他又多在衙上,又怕信上紙短話多說不清。若五表哥來,直接抽二舅舅有空時問清了來轉告一聲,能省了小七不少功夫呢。”
唐大太太不由詫異道:“連這你也懂得?”管家理事內行,人情世故竟也懂這麼多?
明玫道:“夫子最愛講這些,五表哥也聽過很多次夫子講呢,舅媽以後出行,也可以讓五表哥來安排。”
唐大太太想起自家兒子,心裡煩燥起來。她知道,自己兒子定然不會有這樣周全細緻。
賀大太太介面道:“倒不用這麼麻煩,到時拿了你父親名貼,萬一有事隨機應對也就是了。”
明玫道:“也只好如此了,原也只想著有備無患,多做些準備也是好的。”
又聊了良久,直到一個婆子進來,對兩位太太耳語了幾句。唐大太太面無表情,賀大太太倒是面色一鬆,明玫便忙起身告辭:“那小七便先告退了,回去把請大夫的事兒再細細斟酌一番,還有需預備下哪些藥材,哪些常用藥材沿途可買便少備,大夫路上如何行事,都要新增到行程計劃裡去呢。”
賀大太太看了看自家嫂子,見自家嫂子不吱聲,便道:“你且去吧,剛才派婆子們翻檢府裡各處,清理鼠蟻,回頭還要打藥呢,也不知道你那裡翻檢完沒有。”
明玫道:“不礙的,我那裡擺設簡單,最易翻查,鼠蟻倒無處可藏。”
唐大太太是帶著一腔熱血來的,想發作吧,手裡確無證據,因此老實等著。誰知左等右等,去西廂搜查的人總不回來,這自然表示沒有所獲。拿不住把柄,她自然不好拿自己兒子的一句喜歡發作人家。等到婆子真回報說什麼也沒翻查出來,就只有眼睜睜看著她去了。
實際上,那麼一番聊下來,當初的十分氣也已經去了半數了。
等明玫告辭出去,唐大太太就問道:“妹妹竟教過這丫頭理家?”
賀大太太最初不過是賀家姑娘連番出事兒有些心虛,此時早已回過勁兒來了,大嫂這般高拿低放的,分明就是沒有真憑實據,倒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裡有氣,面上便淡淡的:“最近教三個大丫頭主持中饋,這丫頭跟在身邊,自己有眼看著呢。”
“怪不得妹丈放心把這般大事兒交給她,聽她之言,這份理事能耐倒是不弱的。”便是自己,某些地方也想不了那麼細。
唐大太太感嘆完,心裡十分不平。看她活靈活現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對自家兒子有心思呀,偏自家兒子卻在那兒要死要活的。唐家如今亂成一鍋粥了,結果人家卻混不在意舒朗自在的很。那唐家鬧的個什麼意思嘛,她這一出又算哪樣啊。
越想心裡越不爽起來,只覺得唐玉琦的一廂情願比他們兩個心心相印更讓人不憤,恨不得明玫當真對她兒子死心踏地非君不嫁尋死覓活落得更慘才舒坦。
賀大太太心裡更不爽,覺得大嫂這麼跑來賀家鬧騰太欺負人。有心發作幾句,又覺得自己在婆家對孃家嫂子吵鬧,在賀家人面前也十分沒臉。等哪天去唐家,好好吵她一頓去。
兩人都強壓著人裡的不適,胡亂聊著閒天喝著茶,準備等手下回來就拍屁股走人大家散夥兒了。
。。
“如何了?明玫問道。
司茶道:“奴婢找了賀孝家的,賀孝家的一聽小姐讓派人過來,立馬就應了,往外院去找賀孝去了。只是現在這時辰,老爺不在,賀恭和賀敬也不在,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人來。”
“能就留下全部,不能就留下一個,總之最後都得給個說法。”明玫道,“你放心好了。”
“是!小姐做事我最放心。”司茶笑著拍馬屁,主僕倆一路說笑著回了西廂。
西廂果然已經翻找完了,有些凌亂,幾個婆子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司水和範媽媽蔡媽媽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