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俱抽癱在床不能動彈。這事兒,震住了不少賈家人。
賈國公爺也由此氣恨不已,當年嫁女,便乾脆把那供著的賞賜如數給了女兒做陪嫁。——如今俱在霍辰燁手裡。
賈家族裡因此連帶鬧上霍家討要。
霍靖平不堪其擾,某次在宮宴中哭窮奏問新天子,問其夫人陪嫁之先皇御賜之物能否動用。今上大笑:好男不動夫人財,夫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別人就勿伸手了。
一句話,原來只能供著的御賜之物也全數能流通買賣成了私物了。
賀家長房不是孬種,自然明白這是新皇和霍女婿作戲呢,但他們得當真,否則對他們就不是兒戲了,如此這才消停了。再後來霍夫人去世,霍家繼弦,賈家長房又是一番鬧騰,這次,隱隱有拿賈國公小孫子賈誼要挾之意。——最後賈國公到底妥協,親自說服女婿,繼娶了長房孫女。——她是不用陪嫁的。
“那時我在外面也玩得越來越大膽。後來,但凡銀子不夠了,使人回家說一聲,不管多少銀子,母親都會讓人送來。並且,還幫我瞞著父親。直到幾年後這件事兒才被賈誼漏給了外祖父,外祖父罵我敗家,拿著鞭子追著抽我,然後又尋了父親說話。父親對著孃親的嫁妝單子清檢庫房,竟發現少了不少物件,母親哭著說都是我拿去當掉花用了。那一年,我十三了。。。。。。”
“他們覺得我花錢無數,可是因為要拿出去的是孃親留給我的東西,我便分外仔細,一件件都記得清楚。我一共拿出不過五件,父親查出的缺漏竟有二十多件。我被父親打了一頓,也沒有說出這其中的不對來。”
這明玫倒驚奇了,竟然替人頂缸了,怎麼覺得,不太象霍大少的性格呢?
“父親把我打狠了,後來又摟著我落了淚,說我其實是個好孩子,說我孃親也會寬慰的。我才知道,原本父親也是知道的。”
這很好查,霍侯爺覺得這麼多東西出入外院無人察覺太詭異,便於某日藉故清查了夫人私庫,前夫人嫁妝物件倒沒有,卻發現許多銀票細軟。——繼侯夫人嫁來時,陪嫁廖廖只是裝樣,如今這許多私財從何而來?一切不言而喻,只是霍侯爺假裝沒看出不妥,只把前老婆的嫁妝,能贖的物件贖回來,不能贖的,也摺合了現銀賠給了霍辰燁,說他霍家怎能靠夫人嫁妝養兒子。
然後,霍侯爺幫著歸置霍辰燁私財,請了專業管事兒協理,定期向他父子彙報,也向賈國公爺轉達,多人監管之下,便沒霍侯夫人什麼事兒了。而霍侯夫人那邊,霍侯爺也改為每月給固定家用,帳目分明,多退少補。外面的莊子鋪子等各種進項全交到了外院,同樣請了管事兒專理。
所以現在的霍侯夫人,實在是專管內宅吃喝拉灑這些事兒的,連慣常女子嫁妝裡意思意思打理下的小莊子小鋪子都沒有,實在輕鬆。
之後便再無經濟問題,霍侯夫人對霍辰燁越發慈愛,對自己男人越發體貼,時常表忠心表決心她很樂意為霍家做牛做馬,為燁哥兒爍哥兒靈姐兒等一眾子女操心到底,實際上,人也表現得越發賢淑盡心。——大約,也有些心虛吧?一家子繼續和樂融融。
而於霍辰燁來說,他已經長大了,十三四歲的年紀,各種浸淫之下,家裡家外該有的花邊都已經有了,已經開始有丫頭懷上包了,在跟老爹一次次就女人的處理意見達不成一致後,開始玩叛逆了。
“你,怎麼願意忍著了呢?”明玫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這大概就是他的中心思想吧,希望她也這麼對待那位繼婆母同志?
霍辰燁笑了一下,道:“我娘病重後,自知難愈,便給我留了一封書信。信上說接替她撫養我的人總得費心費力,只要我能得平安成長,就該知道感恩,於錢財上的小事尤其不用放在心上。。。。。。”
他看著明玫,道:“其實我早就怨她的,想起她撕毀我孃的畫像,想起父親正和我說些私話,她卻遣弟妹跑來書房混鬧。。。。。。許多大小事兒。懂事兒後;更有些事兒,讓我不只怨,還有怒。。。。。。可是,這麼多年我長於她手,我到底長大成人了。”
明玫明白了,迅速表態道:“知道了,我會好好孝順婆母的。”沒有讓他長得面黃肌瘦病病歪歪,更沒有缺胳膊少腿不良於言行,更更沒有下個狠手一把捏死算完。她好歹把你養大了,她於你還是有功的,於是咱得敬著順著。就是這意思沒錯吧?
霍辰燁笑起來,摟了摟明玫道:“你不用真的賢惠,你只要看起來賢惠就行了。”
呃?就是收起那些言詞激烈,收起直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