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眾將的政治家,他有著天生極強的政治敏感。劉邦當時大敗,成為孤家寡人,而韓信精兵在握,兵強馬壯。如果劉邦夜進軍營,韓信就有一夜時間進行考慮。若韓信稍有二心,一夜時間足夠謀劃謀反了。”
覃小貝說:“韓信怎麼會反劉邦呢?”
左雲龍說:“歷史上叛亂造反的人還少麼,事實上,當時就有謀士給韓信出主意,讓他反了劉邦,或者擁兵自立。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應該讓自己冒任何風險。”
“但這些也只是你的猜測。”覃小貝承認左雲龍說的有理,但還是強詞狡辯。
“史書明明白白記載了劉邦第二天的行動,足可以證明我猜的不錯。話說第二天天一亮,劉邦一個人騎馬,詐稱漢王的使者,直接闖入韓信大營。進了大營第一件事,就是先取了韓信的印信和兵符,接著號召進帳。韓信從夢中驚起,發現劉邦正坐在帳中發號施令,於是韓信入帳禮拜,被劉邦一通斥責,大罵救兵來晚,乘機奪去了韓信的精兵。”
覃小貝聽了心驚,這劉邦實在可怕,韓信果然不是他對手。後來大漢建立,兔死狗烹,韓信被斬於未央宮也就毫不奇 怪{炫;書;網了。
“你雖然非 常(炫…書…網)聰明,但還是缺少智慧,因為智慧需要閱歷和歲月打磨的。至少現在,我要比你有智慧。”左雲龍卒章顯志,作出結論哈哈大笑。
覃小貝一時啞口無言,不得不服。
“所以說,你現在要聽我的,”左雲龍得理不讓,繼續說:“當然,我也會重用你的聰明才智。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但你知道的一切,必須要全部告訴我。”
覃小貝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反正兩人充分互通交流情報就是了,反正都是為自己洗冤,她不計較上下名分。
就是計較也沒有得著啊。覃小貝抬眼望望左雲龍,這個鬍子旺盛貌似粗獷的傢伙,其實心思很細密的,肚裡也些貨,大意走眼啊。
“那你先說,你們取捨廳開會主要都發生了什麼?這點非 常(炫…書…網)重要,我必須要知道。”覃小貝堅定地問左雲龍。
山寨卷 28 眼睛
左雲龍聽了不以為然。
覃小貝著急地叫道:“我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為了丐幫,才向你問這些訊息,要不然,我才懶得打聽呢——殺害阮師爺的兇手就是你們丐幫中人!我再說具體點,兇手就在取捨廳內參會!”
左雲龍心內吃驚,臉色沉了下來:“不要胡說,凡事要有證據。”
覃小貝說:“我當然有證據,而且證據還會越來越充足。”
“他是誰?你有什麼證據?”
覃小貝在左雲龍耳邊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左雲龍向後倒退半步,面容微微變色,隨即連連搖頭。
覃小貝知道,她說出參加取捨廳會議的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左雲龍都會搖頭。但是她已經從《宣和畫譜》中,查出了阮師爺生前費心盡機留下的一條提示證據,形成了初步合理的推想。雖然中間有的地方只是推理,甚至可以說是大片的空白,但是說某人具有重大嫌疑,卻是足以肯定的。
覃小貝將自己的發現和推想一一說了出來,並將畫譜中的那一頁指給左雲龍看。
左雲龍拿著畫譜的手微微有些抖動,這是阮師爺在被害前一天留下的最後訊息。他沒有說話,更無法否認覃小貝的發現和推論。
“所以,你必須要把上午在取捨開會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因為我懷疑,殺害阮師爺僅僅是一個開始,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山寨醞釀發生。”覃小貝以懇求的語氣要求左雲龍。
左雲龍在草地上踱了幾步,轉過身來不再猶豫,將上午取捨廳內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向覃小貝介紹了一遍。
“果然,那人的發言冒似公允低調,實則卻每一句話都是導向性的轉逆意見。”覃小貝分析說。
“也不能這樣講。如果你先有了成見,那麼看誰的發言都會是別有用心。”左雲龍客觀說道,“關鍵是,動機,他殺害阮師爺的動機是什麼?他總不可能幹損人不利己、能讓自己一起毀滅的傻事吧,除非他瘋了。”
“動機,這個我也沒想明白。另外,農莊的怪事和阮師爺被害,這兩件事也連不起來……哎,想得真頭痛啊。”覃小貝痛苦地敲敲自己的頭。
左雲龍很自然的摸摸覃小貝的腦袋,不無憐惜地說:“誰讓它這麼聰明,不用真可惜了。”
覃小貝晃晃頭說:“我不用,怕就要燒成灰了。”左雲龍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