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走陸路,王妃也會考慮,實在拗不過的話,會按排隨從侍衛護著她由路上走。可是為什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點沒商量就趁夜跑了呢?貝兒到底出於什麼想法呢,或者,昨晚上又出了什麼他們不知曉的變故嗎?
王妃百思莫解,只能還把她小孩不懂事,依舊任性胡為,反正以前做的比這更出格的事也有。現在亡羊補牢,想想怎麼派人追上和保護她吧。外面的世界,既沒有南京官府勢力的籠罩,更沒有王府家人的呵護,得罪了惡霸強人江湖客,誰會總讓著她啊,王妃越想越是驚心害怕,趕忙讓昊然馬上安排人去趕追妹妹去。
昊然也在想,派誰去追最合適的呢?既有武夫好有能力,又有膽大和心細,還有一條重要的是要能拿得住自己這個刁蠻的妹妹,至少能夠平安相處,否則派陳彪這樣的侍衛去追,既便跑得快追上了,如一言不對戲,用不了半個時辰,肯定會被妹妹略施小技就甩得遠遠的,屁用沒有。那麼誰去最合適的呢?
昊然想到一個最合適的人選,和王妃同時想到的人一樣:就是王子默。
可是王子默被王爺點名要快馬提前進京,而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和小郡主分開。現在怎麼可能再派王子默去追她呢。
但是將王府的手下一一排過,府內侍衛雖然人數不少,但能派得上用場,能完成這個特殊難度任務的人也真的寥寥無幾。去年昊然在府內裡就深知,王府內上至妃子、總管,下到侍衛、下人,提起自己的妹妹無不搖頭嘆息的,對她是避而遠之、能躲就躲。
王妃催道:“你快想想辦法,拿定主意,除了王公子還有什麼人。貝兒說不定現在就遇到了殺人放火的大盜呢。——哎,王爺也是,為什麼非要做出這個安排呢。”
昊然聽了這話心頭一震,好象隱隱猜到了一絲什麼。他問王妃娘娘:“娘娘,我們那晚談論讓王公子提前京的訊息,你可說與別人了嗎?”
王妃想一想搖頭,“沒有,除了劉總管,包括韓妃、李妃、蕭妃、蘇妃,都沒有說過,府內應該再沒有別人知道。”
劉總管是昊然決定告知的,因為劉總管負責著全府搬運、下人調動等一系列的具體的事情。但是劉總管的口比南京城牆的磚縫還要嚴密,被告知需要保密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對外洩出一個字,哪怕自己的老不婆。這就奇 怪{炫;書;網了,那晚屋裡只有自己和娘娘兩人低語,難道還有人偷聽不成。就是門外有人,也根本不可能聽得著啊。
昊然哪裡想到,世界之大奇人之多,總是超過人們的想象和預測,偏偏當晚在門外值勤的阿香有一雙隔山聽音的神奇耳朵呢。而且阿香偏偏還是拾貝苑果果的二姨夫的舅舅的三表妹,而且偏偏昨晚看戲回來又喝多了酒,這才將他們的悄悄話終於傳遞到了覃小貝的耳朵裡。
如果想不到如何洩密,昊然還是有些懷疑,妹妹是知道了要王子默先行北上的訊息。從娘娘嘴裡得知,王子默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朱貝兒沒有翻臉踢開,能和好這麼長久的男人,尤其是近期,兩人的感情越來越親,越來越密,越來越有點掰不開、拆不散的的意思。
本來這一個情景王妃他們是樂觀其成的,其實也是他們一開始大力促成的。哪裡想到會突發變故,又要將兩人疏離分開。
“王爺怎麼能夠這樣做呢,當初這也是他的意思啊。他那麼器重王公子,王公子確實也中不負重託,我看就挺好的。”王妃不由又開始抱怨遠在北京的王爺,在這一件事情上。
“娘,爹爹現在還是很器重王公子,而且此次進京之後,還會特別提攜重用他,”昊然替爹爹分辨說明,“爹爹已經報了名字上去,不出意外王公子到了北京,便會成為五品帶刀侍衛,而且有可能封官為將,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只是這件事爹爹實在是迫不得已,但凡是另一個人的說法爹爹都不會聽從,但這件事是皇上金口所開啊。”
王妃不再做聲了。母子二人沉默了片晌,想著說話這段時間覃小貝又打馬跑遠了幾十裡,心下都有些著急。最後王妃開口說:“不管了,我要先保住我兒的安全,到了京城他們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昊然,你馬上安排王公子出發去追吧。”
聽王妃這樣講,昊然接受無異。從心裡講,他是非 常(炫…書…網)樂意看到妹妹與王子默走到一塊的。寶貝妹妹的脾性他很瞭解,——哪怕府里人都說這半年她變了個人,但貓能改了吃腥,狗能改了吃屎,這麼,剛好了一天明天夜裡又耍性子私奔跑了。王子默隱忍寬容的性格還是很般配她的,更何況王子默還是他曾同被而眠的好朋友。對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