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全逃跑的速成功夫。
南山皓說的很有道理。都說女人嫁人要從一而終,拜師學藝也不能總換老師啊。何況學生還只是學了老師的一點皮毛,怎麼能見異思遷,跳到另一個山頭上呢。
但覃小貝是何等聰明伶俐之人,這個問題早在昨天晚上她就想出了答案。
“請問南師,文分詩詞歌賦,藝分棋琴書畫,武學是否孤脈一枝呢?”
這次南山皓作答很快:“武學延綿千年,早已博大精深,拳有南北,功分內外,拳腳器刃,門類萬千,怎麼說孤脈一枝呢。”
“武學這麼多內容門類,南師一定盡學盡知了吧?”
“胡說。天下無一人敢出此大妄語。”
“是了,所以爹爹請來諸位老師,讓我自小隨甲讀經,從乙學文,師丙書畫,習丁琴藝,又豈能獨跟一個老師,而不準再向他人學習的道理?”
覃小貝伶牙利齒逼得南山皓一時無詞。
“更何況,在你數年前狀告教育弟子之時,爹爹就已經叫貝兒以天地君親師之禮,稱呼禮遇南師、向師二位,弟子一日不敢忘記。今春萬物萌發,向師又遠去京都,弟子才恭敬前來請南師賜教授學。”覃小貝侃侃而談,雖然得理,語氣卻愈發恭敬。
如果說覃小貝前一段話有混淆概念的歪理在內,那麼覃小貝的第二段話卻道出了覃小貝自己也不知曉的一些實情。
王爺當年延請南、向二位入府,除了安全護衛因素,也有教育小王爺及郡主的深長心思。二人俱為當世武學高手,並各有所長,家在齊魯的的向天傲,北派拳術和弓箭槍法頗為高妙,來 自'炫*書*網'蜀地的南山皓內功修為最為精絕。兒童好動,適合活潑的外家拳路和兵器教學;而需要大量時間靜坐修煉的內功,則需要到等年齡稍長人有自控之力後,方才適合入門修練。
光陰荏苒,當年那個只知挖坑射箭的小搗蛋,忽然一下就出落成能言善辯的大姑娘了,今年能有十五,或是十六了吧?不管怎樣,前之王爺深遠用心,現有人家恭敬請辭,讓一向遮蔽女人的南山皓實在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覃小貝在門外靜靜的等待,看你老頭還有什麼話說。當年全市高校辨論大賽,覃小貝可是拿了女子組第二名的。
屋內人咳嗽一聲,聲音緩和了下來:“郡主請命,南某不敢再有託詞。只是近來體染小恙,三五月內恐怕不能集中精力,還請郡主暫回稍侯。”
這次沒有覃小貝說話,果果就衝著門嚷起來:“老頭你就別裝模作樣了,你是武學大師,出手能打倒一頭牛,現在說話也中氣十足,說你有病,誰信?”
南山皓沒有作聲。“吱啞”一聲響,旁邊的木窗從低下支開一條縫,一支手臂從裡面伸出。
覃小貝和果果過去兩步察看,伸出的手臂皮肢緊繃,肌肉結實,只是顏色不對,尤其在肘部,紅鮮鮮白花花一大片,不時還有細微白色皮屑飄落——這是非 常(炫…書…網)嚴重的頑固牛皮癬,覃小貝從報紙廣告中認得。
南山皓沒有說謊,他的確正在受十分煎熬。這種牛皮癬雖不會致死人命,但是發作起來痛癢難擋,恨不能讓人將皮撕去。看樣子南山皓生癬還不止胳膊一處,真夠老頭受的。想不到功夫精深的武學大師,竟被小蟲苦苦折磨而無可奈何。
果果捂著鼻子趕緊後退幾步,拉著覃小貝一起躲開。
胳膊收回,窗戶放下。南山皓在裡面說,語氣頗有些無奈:“已請城內眾多名醫,最多壓制一時,卻總不能除根,近日天曖,竟又復起發作得厲害了。——請郡主暫回吧。”
覃小貝只得告別,將帶來禮物全數留下,由小童打理回屋。
覃小貝沒有回拾貝苑,而是帶著果果去了寄情苑。
南山皓的牛皮癬,嚴重而頑固。但是,——其實,一打達克寧足矣。不癢後再塗七天,除根。
只是,現在在大鳴朝啊。
如果大鳴朝有一個人能治好南山皓的牛皮癬,那她就是寄情苑的蘇妃。
覃小貝對蘇妃有信心。因為她瞭解她,憑藉自己很淺薄但是現代的醫學知識。
蘇妃醫學觀念和醫療手段領先那個時代的,起碼是一百年。只不過她是個女子,一個王府大院內高牆深鎖的一個妃子,她的天賦與本領只能孤芳自賞,她的能力和成就只能在生時曇花一現,死後默默無聞永不為世人所知。
人們記住是隻是李時珍,那樣光輝閃爍的幸運的天才。
而女人,有人醫學、科學天才嗎?可能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