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剛才給人的感覺這麼不一樣？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嗎？真的只是個孩子嗎？是同一個人嗎？

“不用懷疑，”寶洛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問似的，“在你面前的是同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

“你是想問為什麼前後差距這麼大吧？”慕容雲繞點頭。

“你以為一個在皇宮裡生活的人能單純到哪裡去？”寶洛笑了，只是其中的酸澀誰能明白？大家都只知道父皇寵愛自己，但是沒有父皇在宮裡的日子，她一個孩子怎麼生活？如果不是裝作思想單純，能活下來嗎？這個皇宮裡最不需要的就是聰明人，如果是笨蛋的話，說不定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這一點，她在碧水居中見多了，說來她能平安地活到現在，那位皇貴妃真是“功不可沒”啊！如果不是她太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做事情從來不避諱自己，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後宮有多骯髒？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就開始想著怎麼才能在這個步步驚心的後宮中活下來。“如果我不‘單純，你以為我能活到父皇回宮？”

聽了她這話，慕容雲繞下了一跳，“你是公主啊。即使皇位爭鬥也跟你無關啊！”一個公主會有什麼妨礙？

“可是，父皇如今沒有其他的子女。我當然是眾人眼中的焦點。”當然也可能是眼中釘，肉中刺。

一九四　繼承？女帝

一直提醒自己不能隨便相信誰，漸漸地就誰都不敢相信了。慢慢地她開始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好處，從誰那裡才能得到好處，對誰好，至少是表面上要好，她都要注意做到滴水不漏。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誰是不是受了哪個主子的指使要害自己，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過得多了，還會單純嗎？“如果父皇沒有其他孩子的話，那我就是理所當然的繼位者。她們當然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什麼？”夕顏國還有女帝？那也就是說如果藍久夜沒有其他繼承人的話，寶洛還真的有可能變成女帝？“那如果有其他繼承人呢？”

“我當然也有可能，繼承皇位男女不論。所以，她們才會想要除去我。”

“你是夕顏國人嗎？”寶洛有些譏誚地看了慕容雲繞一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皇室對皇位繼承者是男是女不是很重視嗎？他們重視的是血統，是一脈相傳的血統。”

慕容雲繞只有默然，她從來都沒有想要了解這些。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自以為看到藍久夜這麼寵她，就以為她在這裡就生活地多幸福，卻忘了藍久夜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待在她身邊的。在他出宮的那段日子裡，她都是怎麼過的？

“那……公主覺得快樂嗎？”

“快樂？……只有和父皇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快樂。可是父皇總是很忙，他不可能一直陪著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快樂了。每當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想是不是母妃在我身邊我會快樂一點呢？”寶洛悵然的聲音讓人覺得她經歷了很多，她這個年紀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煩惱了嗎？“為什麼她要離開父皇？”寶洛的語氣中帶著些憤恨，“父皇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要背叛他？！為什麼她要跟著別的男人離開？為什麼她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什麼她連我都要拋棄？！

“誰跟你說我……公主的母妃背叛皇上的？是皇上說的嗎？”慕容雲繞努力平靜自己有些激烈的情緒，她不能讓寶洛看出來，這孩子很聰明。他怎麼能這麼說？即使當初是自己跟著凌離開的，但是當初是因為這個皇宮實在讓人窒息，而且她想帶女兒一起離開，只是沒有成功。他怎麼能這麼告訴女兒？！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即使慕容雲繞已經很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寶洛在這皇宮裡生活了這麼久，難道這點察覺力還沒有嗎？

“我……”慕容雲繞快速地想著理由，“奴婢，我……”有些語無倫次，慕容雲繞停了一下，“奴婢只是覺得，沒有那個母親會捨得自己的孩子。公主的娘離開一定也有她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或許她想帶公主離開，卻出了什麼狀況而沒能成功呢？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呢？……”慕容雲繞不由停了下來，因為寶洛正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公主，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不由停下，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

“沒什麼，”寶洛收回打量慕容雲繞的目光，“以後你就留在本宮身邊吧。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或者目的，只要不妨礙我，我都不會阻止你去做，但是若是你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還有，你在我面前怎麼自稱我不管，但是在別人面前可不要忘了身份，給我惹麻煩。”慕容雲繞有些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