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發現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解釋。眼下，後宮能主事的皇貴妃少不得也要臥床養病一個月，我應該能清靜一段日子了。

“好吧。”那這段日子我就閉門練功好了。

原以為關緊大門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可是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安靜了一個月，莫妃的事情也差不多過去了。我以為我已經被人遺忘了，可是卻不想雲兒還被人惦記著，特別是那兩個流產的後宮女人。修養好了之後更是紅了眼地想要搶雲兒。

雲兒告訴我已經送走了第二波被派來所要自己撫養權的人，我更是擔憂。這些奴才還好打發但若是薛之名親自來的話，她若是非要見我，我就不能避而不見了。

“娘，有個叫沈零落的女人要見你。”雲兒剛出去一會兒就有進來了。

零落？前不久莫寧兒還跟我談起過她，聽說薛之名想要拉攏她？如今薛之名和菱妃臥床不起，她算是後起之秀嗎？想不到當年老是躲在人後的女孩，不，如今應該說是女人了，想不到如今已能獨當一面了。只不知道她今日來我這裡是什麼意思。是要幫薛之名做說客呢還是單純地來看我？

“娘？”雲兒見我想得入神，便出聲提醒。

“見見她吧，你把她帶來臥室。”若是她單純來看我，不見她就是我的錯了。

雲兒出去帶她進來的時候我還是坐在床上。看著前方向我走來的女子，心裡感嘆，她確實比之前更加落落大方了，再不是那個小女孩了，或許是得了寵愛，較之前更加豔光四射了。

“步鳴姐姐。”這聲音更是若出谷的黃鶯一般悅耳，只是聽著讓人覺得有些假。

“又見面了，零落。”我淡淡地回應。看樣子，她已經不需要我保護，我們之前的情誼可以淡忘了。只是希望她不要做的太讓我失望就好。

“步鳴姐姐，你都不想我的嗎？”忽然間，她泫然欲泣。

我都不明白，我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了嗎？

“零落，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懂。”

“為什麼步鳴姐姐見到我都不覺得開心呢？我可是一直都想來看你啊！”她很快就收了眼淚，我驚詫於這速度，實在是讓我驚歎，比龍王降雨和收雨都要快捷、方便。

“零落，你誤會了。我對什麼事都是這樣淡淡的態度，這點你不是不知道。”

“是嗎？”她坐在離我床鋪最近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我，“那為什麼姐姐對淡雲的態度卻不一樣呢？皇貴妃讓人來了這麼多次，為什麼你就是不肯鬆口呢？”

我心裡一緊，她還是準備當說客嗎？說心裡不覺得失望是假的，但卻還是得應付她。

“零落，不一樣的。雲兒是我的孩子，就跟我自己在自己心裡的份量是一樣的，我對自己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在我心裡，他是自己人。”既然她已經要當別人的說客，幫別人來搶我的孩子，那我也沒必要客氣。

八十七　零落？試探

“哪裡不一樣？姐姐不把零落當自己人嗎？”說著便委屈地撅起櫻唇，彷彿又要落下淚來。

先不去管自己人還是不是自己人的問題，“零落，你來這裡是單純的為了看我嗎？還是薛之名薛皇貴妃有重任交託給你？”既然已經沒了情分，那我也不用轉彎抹角，都想跟我搶孩子了，我還用得著跟你客氣嗎？

“姐姐，”她一改委屈的表情，笑了笑，“既然你已經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用跟你繞彎子了。那姐姐，你的答案呢？”

“請你回去告訴皇貴妃，答案我早就給過她了，是她自己不放棄偏要來問個幾遍，這樣有什麼意思？”

“姐姐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鬆口嗎？”

“對不起，不能。”我早就暗地裡拒絕過了，現在更不能當著雲兒的面把他賣給別人了。

“姐姐難道就這麼絕情？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往日的情分麼？”

“往日的情分？”聽了這話我更覺好笑，“那你呢？你能不能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的面子上不要這麼逼我呢？”

“姐姐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看得出來她生氣了。可是生氣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兩個現在不是一條道上的，說不定她還是我的敵人。

“我過分？”我氣得都要笑出聲來了，“你們想來搶我的孩子，竟然還說我過分？！”什麼叫做賊喊捉賊，我如今算是見識到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咳咳。”我被氣得嗆到了。

“娘，當心身子！”雲兒在一旁急得要走上前。沈零落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