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侯府偷溜出去的安舞蝶,三個月下來,偷溜上百次,沒有一次成功。外面那些刺客,想要刺殺安舞蝶,以此來激起聖上對尉遲長運的猜忌仇恨,用盡各種辦法,也沒能混進侯府。
安舞蝶想要偷偷溜出府,回京城向皇上告狀,讓皇上斬了尉遲長運。無奈形勢比人強,連單獨出府的機會都沒有,少數的幾次出去,屁股後面還跟了一長串的侍衛。
皇罵不牆進。“我抗議,這簡直就是監禁,我要回京城去,我要去告御狀!尉遲長運,你這個王八犢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安舞蝶都快要被氣瘋了,每天都要跳腳罵十次八次,恨不得連尉遲長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到。
好在侯府夠大,有好幾十畝,無論她如何尖聲如何跳腳怒罵,也干涉不到鄰居。只是,天天被人這樣咒罵,時間長了,任誰都不會高興。13acv。
尉遲長運住在侯府的東南角的一個幽靜的院落裡,離安舞蝶住的正遠隔得老遠,就是坐轎子也得一刻鐘。走路的話,以安舞蝶的腳程,沒有半個時辰是到不了的。此時的侯府,沒有馬車,沒有轎子。想要去哪裡,就只有靠雙腳走路。
嗯,只有東南角的楓園,侯爺住的院落裡,有一匹棗紅馬。那是侯爺的坐騎追風。
跟楓園一牆之隔的庭院,被尉遲長運暗地裡買了下來,如今掛在了他的一個心腹手下的名下,作為“秘密基地”用於安置他的暗衛、幕僚。那處府邸,倒是有好幾輛馬車,十幾匹戰馬,幾頂轎子。無奈,那是鄰居的,而且那鄰居頗為神秘,輕易不露面,也甚少見客,甚少跟鄰居打交道。
安舞蝶數次去借馬車轎子,連主人的面都沒有見上,在門房那裡就被擋了去。
“尉遲長運,你個王八犢子!跟什麼人做鄰居不好,偏偏跟這樣古怪的人做鄰居!哎呀呀,死人咯!”安舞蝶只覺得一陣惡寒,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對這座寬大無比的府邸,愈發的不順眼了。
貼身嬤嬤哭得稀里嘩啦,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哀聲道:“主子啊,這可怎麼辦呢?主子上次寫給皇后娘娘的書信,都過去三個月了,還是半點回音也沒有!這樣下去,咱們主僕幾個的骨頭渣子,都要被人啃掉了!”
“是啊,母后為啥沒有迴音呢?莫非,那書信,母后壓根就沒有收到?”安舞蝶喃喃自語,眉頭緊皺:“可是,母后的書信,誰又敢扣留呢?或許,就連母妃,也拋棄我了吧?”
一陣恐慌,快速蔓延至全身,讓安舞蝶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主子,去找一找侯爺,好歹給咱們多添置一些丫鬟婆子吧!”貼身嬤嬤就道,眼裡淚光閃閃,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這三個月以來,她的老骨頭都要累壞了,幾十年都沒有幹過粗話,來了西北還真是受罪了。別的不說,她自己的衣服得自己洗,還得收拾主子的臥室,打理主子的衣服首飾。
兩個粗使婆子,一個負責正院以外的清掃,一個負責廚房的活計。兩個丫鬟,一個負責正院的清掃,一個負責清洗安舞蝶的衣服鞋襪床單,以及梳妝打扮跟針線活。兩個小廝,一個負責採買,一個負責花木的栽種修剪和各種打雜。
地方大,人少活多,有時候顧不上來,安舞蝶就得自己斟茶,自己削果皮。累了想要小歇一下,還得自己脫衣服脫鞋襪放蚊帳。
“這日子,沒法過了!”傲嬌的過氣公主安舞蝶,一聲怒喝,在某個晚霞滿天的傍晚,“咚咚咚”的跑去了楓園。
尉遲長運牽著棗紅馬追風,正要出門,來到庭院的香樟樹下,被安舞蝶伸手給攔住。
“尉遲長運,你這個王八犢子,今天你非得給本公主一個說法不可!否則的話,本公主定然讓父皇把你抄家滅族!”安舞蝶氣得眼睛都紅了,聲音尖銳刺耳,那目光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尉遲長運也不生氣,意態悠閒的把馬兒拴在香樟樹上,似笑非笑的發問:“那麼,高貴的公主,你想要什麼樣的說法呢?”
他這個樣子,明顯的沒有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她被噎了一下,早就計劃後的各種要求,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說了,人家也不會答應)。
安舞蝶使勁的嚥了一下口水,按壓下心頭的恨意和怒火,她試探性的提出了新的要求:“給我添五個粗使婆子,三個一等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四個三等丫鬟,兩個管事嬤嬤,一個醫女,兩個會做南北四大菜系的廚娘。另外,再給我一萬兩的銀子,廳堂和臥室裡的擺設,按照侯夫人的規格補齊!”
想了想,又道:“再有,要兩頂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