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肉跳。
安西侯一字一頓,冷冷的道:“沒錯,本侯爺就是個武夫!然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本公主?說出來,也不怕笑掉世人的大牙!如今的你,不過是個一個低賤的庶民而已,哪裡就比本侯爺高貴了?你說我怎樣,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辱沒本侯爺的孃親!”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想要怒罵,想要反擊,想要尋找援手。然而,四下一望,卻對上一雙雙輕蔑驚詫的眼眸,只看得她的心底哇涼一片。
糟糕了,她似乎是闖禍了!這可要怎麼呢?這可是在尉遲府,不是在原來的公主府,她如今是庶民的身份,身邊只有兩個貼身侍衛了!就連貼身大丫頭,也只有兩個,沒有多少力量跟人家對抗了!
哎喲,剛才怎麼就沒有忍耐一下呢?只要忍耐一下,把尉遲長運這武夫的心給籠絡住了,日後安西侯府,還不是由得自己說了算!這下好了,新婚第一天,就被丈夫給厭棄了!日後想要拿捏住安西侯府的人,讓他們為自己所用,找機會對付柴杏兒那個踐人,讓沈捷那個被豬油蒙了心的傢伙愛上自己,可就千難萬難了!
安舞蝶的心裡,一陣陣的後悔,臉色青白交加,變換不斷。尉遲長運懶得去猜測她的心思,直接扯下身上的紅綢,往地上隨便一扔,就拂袖而去。
哼!不過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朝三暮四的蕩*婦,以為他尉遲長運沒有見過女人,就這麼飢不擇食麼?要不是不能抗旨,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送給安西侯府的馬伕做妻子,他都嫌玷汙了安西侯府的門風!
尉遲長運嚴密封鎖了訊息,他丟不起這個人,反正就算讓聖上知道了,他也沒法跟安舞蝶一刀兩斷。聖上的女兒,即便已經貶為了庶民,也斷沒有在新婚之初就被休掉的。他唯有暫時忍下這口惡氣,以待來日,一切等回到了西北之後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尉遲長運就帶著新婚妻子啟程前往西北。這其實也是聖上早前的旨意,希望他大婚之後,就即刻返回西北。這道旨意,對於如今的尉遲長運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
之前,他還不太明白,聖上這是為啥?經過了新婚之夜安舞蝶的瘋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聖上這是怕了,害怕尉遲長運呆在京城時間長了,安舞蝶對沈捷糾纏不休的事情會傳入他的耳中。更怕安舞蝶孤注一擲,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那皇家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其實,安舞蝶痴纏沈捷的事情,他早在西北的時候就聽說過了。當年,沈捷在西北的時候,安西侯府對徵西軍也多有支援,米糧藥品什麼的,也支援了不少。沈捷和他之間,也有過數面之緣,也可以算得上是投緣的朋友了。
沈捷的事情,他自然也關注了一下,知道有那麼一個鳳凰公主,對沈捷糾纏不休。至於安然郡主柴杏兒,他早就如雷貫耳,對那個既善良又聰慧的奇女子,也是心生仰慕。聽說鳳凰公主為了拆散沈捷跟杏兒,無所不用其極,他還大大的鄙視了鳳凰公主一番。甚至想著有朝一日,如果有機會的話,要為安然郡主報仇,給鳳凰公主一點厲害看看。
世事難料,尉遲長運做夢也沒有想到,那麼一個臭狗屎加牛皮糖一般的狠毒公主,竟然成為了自己的繼室!聖旨下達到安西侯府的那一刻,他只覺得五雷轟頂,天崩地裂,無比的後悔沒有早日迎娶繼室,以絕後患!
為了尉遲家族幾百口人,他不能抗旨不尊,只好違心的去了京城,迎娶安舞蝶過門。他正煩惱,要如何應對洞房花燭夜呢,那個沒有腦子的女子,就搶先將藉口送到了他的手中。
如此甚好,正好可以避得遠遠的,離那個瘋婆子加蕩*婦越遠越好!待回到了西北,山高皇帝遠,聖上就更管不了他後院的事情了!13acv。
尉遲長運簡直是哼著歡快的歌曲,打馬出了京城的,來到京郊三十里處的風雨亭,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乾脆仰頭大笑三聲:“哈哈哈!”笑過之後,心中積壓了許久的那口惡氣,終於得到了紓解。
安舞蝶聽了那笑聲,心裡不禁猛打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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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捷站在城門樓子上,目送著安西侯一行遠去的背影,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安舞蝶這個瘟神,終於遠離了京城,日後想要禍害杏兒,想要糾纏自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空氣,似乎一下就清新了許多。天空,更藍了;樹葉,愈發的綠了;太陽,也更燦爛了;天氣,卻清涼了許多許多。
皇宮裡,竇皇后卻握緊了雙拳,在心裡惡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