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時候,自己甚至“僱不起”馬車,侯府的下人目送著她遠去的車的影子,心裡除了鄙夷,就是嘲諷。
哼!這樣膚淺的女人,哪裡配得上咱們高貴仁德的大少爺?休了好,休了的話,侯府裡的安寧日子,又會回來了。大少爺,好久都沒有笑過了!
然而,世事難料。
宋銳的那個小宅院,根本就關不住宋流珠。
就在當天晚上,她帶著一大包的金銀細軟,和奶孃一起逃跑了。
宋銳和家裡僅有的三個下人,蔡婆子夫妻倆、長隨兼書童東福,以及珊瑚,都中了迷*藥,一覺到天亮。
蔡婆子氣得雙手發抖:“哎喲,這該如何是好啊?大小姐不知去向,俺們怎麼跟大老爺和大太太交代喲!”
珊瑚找到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宋銳的,一封是給她的父母的。宋銳顫抖著手,好不容易開啟,一目十行的看完,心這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不用太擔心了,她是去了自己偷偷置辦的宅子裡,就在這京城。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而已!”
宋銳臉色鐵青,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這個堂妹,果然不是個安分的,她剛成親沒幾天,就偷偷的用許悠然給的銀票,在京城裡置辦了一處宅子。好像從一開始,就對許悠然有了防備之心似的,連退路都想好了。
宋銳不敢耽擱,火速給宋流珠的父母寫了一封厚厚的書信,將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另外,又寫了一封給自己的父母,讓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被大房的人怨恨了,還稀裡糊塗的。
他拿著書信,親自去陶然居求了杏兒:“郡主,下官實在沒有辦法,冒昧求見,求郡主幫個忙,利用特殊通道,把這書信火速送達籬縣。”生怕杏兒不答應,還很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一片清淤。
“好,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獵美桃花運!”杏兒很和氣的笑道,她對於這個既上進又忠厚的青年,印象很不錯。
沈捷主動請纓:“書信給我吧,我找人透過軍事通道,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去籬縣!”
宋流珠失蹤了,沈捷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此人或許會是個潛藏的禍害。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蹦出來,出其不意的攻擊一下杏兒。所以,他也很希望宋流珠的父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收到書信,並及時趕來京城,在宋流珠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把她給找出來。
杏兒分別寫了一封書信給父親和母親,提醒他們保持警惕,在她的眼裡,宋流珠如今就跟瘋狗差不多。逮著機會,就會不顧一切的,咬誰一口。
許悠然聽了珊瑚的稟報,立刻就派出了好幾路人馬,四下尋找宋流珠。
夫妻一場,他不希望她有什麼意外,更不希望她有禍害杏兒的機會。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必須找到她!
“該死的,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竟然會覺得她是個好的!娶了這樣的女子為妻,真是我兒這輩子最大的憾事!這個女人,毀了我的兒子,也毀了我跟杏兒之間的那如同母女一般的情分啊!”
許夫人忍不住捶胸頓足,大哭了一場。
許老侯爺勸說道:“不要這麼傷心了,差不多就是了!安然郡主是個好孩子,我相信她心裡即便有那麼一點芥蒂,也早就沒有了!她的兒子百日宴那天,她不是對咱們許家的人挺好的麼?”
熱情相迎,真誠的微笑,周到體貼的招待,待為座上賓。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許夫人黯然神傷:“不,這些還不夠!跟以前相比,總感覺多了一點疏離,沒有以前那麼隨意和熱絡了。”
那笑意,雖然也達眼底,但是卻少了一分燦爛。總感覺,如同那冬日的陽光,被烏雲遮擋了一下的樣子。雖然也有暖意,卻熱度不夠。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傷痕是需要時間去治癒的。慢慢來吧,如今悠然休了那個瘋婆子,兩家的來往,也可以比以往更密切一點。相信假以時日,安然郡主會冰釋前嫌的!”
許老侯爺耐著性子勸說著。
“也只好如此了,我要親自寫封書信給長公主,求得她的諒解。”許夫人點點頭,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笑模樣。
過了兩天,許夫人帶著婉兒、螢兒,帶著精心準備的禮品去陶然居拜訪。
“杏兒啊,宋流珠的事情,是我不對。當初,我就不該挑選那麼一個兒媳婦,連累你了!”許夫人是個急性子,寒暄了幾句,她就把心裡藏了許久的話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