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雷,打算再狠狠的敲打一下她,讓她從此往後,都不敢再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藍聽雨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喲,好好的一家子,被她搞成這樣。女婿恨她,女兒怨她,丈夫想要休掉她!
她大哭道:“我知道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桃兒回來了,我一定主動跟她道歉,求得她的諒解。日後兒子跟兒媳的事情,我保證再也不插手,再也不干涉了!”
沐滄海就嘆了口氣,親自去打了一盆熱水來:“起來吧,好好洗把臉,裝扮一下,別讓丫環婆子看到你這樣子。”
藍聽雨也不敢再傲嬌了,連忙自己爬了起來,麻溜的梳洗了一番。這才敢正眼去看丈夫,剛才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她擔心會被丈夫給嫌棄了。
沐滄海搖搖頭,在心裡嘆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想了想,就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半年之內,暫時不要跟沈夫人來往,那就不是個安分的。這輩子,她不再吃一次大虧,怕是很難變好了!”
“不來往啊?”藍聽雨愣住了,這一年以來,她跟沈夫人的關係還可以。猶豫了一下,就徵詢的問道:“沈夫人是杏兒的婆婆,如果她找上門來,不好不見吧?”
“不見,找上門來,也不見!交代門房,說你不在家就是了!來多幾次都見不上,自然就不會再來了!”沐滄海瞪了藍聽雨一眼,將她眼底的那一點猶豫給徹底的打壓了下去,寒聲道:“一個人心情煩躁,意志薄弱的時候,最容易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給迷惑。你如果不想被休的話,最好就剋制一下自己,不要跟那些八婆來往密切!”
藍聽雨伏低做小,點頭不止。
心裡,卻無比的悲催,暗自祈禱桃兒快點回來,讓她可以有機會早點求得桃兒的諒解。從而,徹底打消丈夫心底的不滿,讓一切回到從前,回到從前的幸福、快樂和安寧。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沐將軍納妾事件”,如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說什麼的都有,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就說什麼話。
比如,那想要給兒子塞女人的,就說桃兒的壞話。那做兒媳婦的,大多數都向著桃兒,也有那嫉恨桃兒的(丈夫的小妾通房好幾打的女人,因為自己過得不好,就嫉恨桃兒可以過舒心快樂的日子),把桃兒說得很不堪。
還有一些人,就是沈家、沐家和柴家的仇人或者是敵對勢力,也加入了傳播不堪留言的行列。大肆的打壓羞辱這三家人,甚至還將靶子對準了安然郡主,往“搞黑、搞臭、打得安然郡主永遠不得翻身”的目標使勁。
這些敵對勢力的領軍人物,自然就是竇家了,竇家的忠實走狗,就是傳播惡毒流言的中堅力量。而曹小姐,以及她的母親,不但是惡毒流言傳播的源頭,還是惡毒流言傳播的最活躍最堅定之人!
事情涉及到了杏兒的聲譽,作為九門提督的許悠然,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他出動了雷霆手段,明理暗地裡的打壓了一批上躥下跳的小人,以“藐視皇族,辱罵皇族”的罪名,抓了竇家的幾個子弟,以及竇家的一大批的狗腿子。
請示過聖上之後,這些被抓了起來的人,輕者重打五十大板,丟入牢飯裡吃幾年牢飯,其家人如有在朝為官的,一律罷官,三代之內不得出仕為官。那幾個首犯,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曹小姐以及她的母親,跟隨著曹父去上任,走在半路上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被一群蒙面人偷襲。兩人的臉都被劃花了,留下了難看的傷疤,曹父嚇得滾下了懸崖,摔斷了一條腿。
透過這些個事件,許悠然還獲悉了竇家的不少內幕訊息,掌握了竇家幾個中堅力量的把柄和齷齪不堪的證據。這些內幕訊息和證據,隨同許悠然的摺子,一起遞到了聖上的御案上。
安俊逸看了,頓時大怒,喚來竇皇后,將摺子和證據摔到了皇后的臉上:“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竇家的人,如今都成了什麼樣子?長此以往,這安家的江山,恐怕都要被你們竇家給奪了去!”
皇后緊咬嘴唇,不敢吭聲。低垂的眼簾,遮擋住了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怨毒的光芒。
安俊逸冷哼,前所未有的嚴厲:“告誡一下你的族人,不要上躥下跳,拉幫結派,胡作非為!朕還沒有滿四十歲呢,你竇家的人就急著排除異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看樣子,是不是急著要讓朕去死,好把那皇帝的位置給讓出來?!”
這話,可當真是誅心之言啊!
皇后嚇得腿腳發軟,嘴唇抖索,雙膝一彎就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