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嘴巴,聽不到也就當她發瘋好了。
靠山屯的人,早就接到了訊息。
當杏兒一行抵達靠山屯的時候,村東頭的大榕樹下,早已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一眼看去,似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了這裡。
長公主在柴曜和梨兒、柴達的陪同下,早已等候多時。可以說,幾乎是望眼欲穿了。從太陽剛剛出來,一直到日落時分,都不知道來過村東頭幾回了。午休之後,乾脆就等在了村東頭,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杏兒還沒有下馬車,就從撩開的車簾縫隙注意到了,爹孃和弟弟妹妹的周圍,站了一圈的年輕軍官。其中有十來個小夥子,似乎特別的乾淨整齊,神采奕奕。
杏兒不禁莞爾,當下悄悄的跟沈捷咬耳朵:“嘿嘿,夫君啊,那是個年輕軍官,應該就是女婿候選人!”
沈捷微微一笑,點點頭:“我看也是,看上去都不錯哦!”二一昨去堅。
沈曠好奇的問道:“阿孃,女婿是什麼意思啊?”
“女婿啊,”杏兒笑呵呵的道:“女婿就是女兒的夫君,比如說你爹爹,就是外祖母的女婿!”
“哦,原來爹爹是女婿啊!”小傢伙將那“哦”字,拉得長長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聲朗朗,傳入了一直翹首期待的長公主的耳中。
“梨兒,那笑聲,是你二姐的孩子的吧?是曠兒,還是闊兒?快去看看,最前面的那輛馬車,應該就是你二姐的!”長公主激動得很,連忙推了梨兒一把,催促她上前去。
梨兒的心情也激動萬分,點頭如搗蒜:“阿孃,別急,女兒這就去!”踏著話音,大步迎上前去。
長公主激動得手腳發抖,在柴達的攙扶下,踉蹌著跟隨在了梨兒的後面。在此之前,她從來好久沒有想過,自己想要見到女兒和外孫的心情,會是如此的迫切,一霎間也無法再等待。
杏兒見了,不禁淚水盈眶。
她把懷裡的沈曠往沈捷的懷裡一塞,馬車堪堪一停穩,她就跳下了馬車。飛快的,向前奔去:“爹,娘!達兒!梨兒!”
“二姐,您回來了!”梨兒首先迎了上來,一臉激動的看著她,淚水奔湧而出。
“梨兒啊,都長這麼高了!”杏兒展顏微笑,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頂。隨即,看著已經來到跟前的爹孃,一撩衣襬,就跪倒在了地上:“女兒拜見爹孃,祈願爹孃健康長壽,幸福平安!”
話音未落,長公主已經將她拉了起來,緊緊的擁入了懷裡,也是淚水漣漣。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拜見岳母大人!”沈捷抱著沈曠、沈闊,也來到了跟前,恭敬的行了跪拜禮。
“好孩子,趕緊起來!”柴曜也連忙將他拉了起來。
沈曠、沈闊也乖巧的跟外公外婆行禮問安。
“好孩子,我的乖孫孫!”長公主和柴曜頓時心花怒放,連忙蹲了下去,歡喜的將其中的一個孩子攬進了懷裡。
桃兒帶著孩子,也緊隨而至,行禮問安,也是淚盈於睫,難以抑制。 柴曜和長公主又淚水漣漣,又一人一個,把桃兒的孩子也攬進了懷裡。
杏兒欣慰的笑了,她對著歡迎的人群,笑著揮手“孩子們,請過來,我給大家發糖果了!”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的期待,卻沒有人敢充當“出頭鳥”。如今的靠山屯,已經實行“五年義務教育”了,滿了五歲的孩子,就可以上村裡的學堂。不用交學費,只需要自帶筆墨紙硯就可以了。夫子的束和教材費用,以及學堂的維修保養,全部由長公主贊助。
所以,靠山屯的孩子們,基本上都是有教養、懂禮節的孩子。討吃討喝,佔別人便宜的事情,沒幾個人敢去做,免得被其他小夥伴恥笑。
里正點點頭,笑著道:“沒有關係,安然郡主是在咱們靠山屯長大的,她是你們的姑姑或者姐姐,她主動給你們的東西,可以收下!”老人家沒有說“賞賜”,因為他知道杏兒的個性,是個再淳樸不過的人。
孩子們稚嫩的小臉蛋上,一下就溢滿了燦爛的笑容,就如同一夜春風吹來,滿樹的梨花都開了。孩子們的家人又附耳跟他們說了幾句,就有二十幾個兩到五歲的孩子,甜甜的笑著走向杏兒。
“姑姑好!拜見姑姑!”稚嫩的童音此起彼伏,給這山村的傍晚,平添了幾分明麗的色彩。
杏兒溫柔的笑著,親自拎過來兩個布袋,一個布袋裡裝著餅乾,一個布袋裡裝著奶糖。她笑容滿面的,將餅乾和奶糖給孩子們分發下去,不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