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郡主喜歡,那日後有空,回靠山屯的時候,在來回的路上,就住上十天半個月。郡主住的那個客院,原本就是專門為郡主修建的,平日裡一般也都閒置著,除了給柴達和英武將軍住之外,再也不會用來招待別的客人!”
杏兒感激的笑了笑:“好!日後有空,我會在山莊多住幾天,謝謝大嫂,也謝謝大師兄!”
瞭解到無雙山莊周圍的山上,都生長了大片大片的香榧樹、腰果樹、榛子樹跟核桃樹等,杏兒就提議:“大師兄,趁世人都不清楚香榧、腰果這些東西可以吃,不如搶先一步,將這周圍的山都買下來吧!銀錢如果不夠的話,可以跟柴達借三萬兩,明年開春我就讓茶香商號的商隊帶銀票過來,給回柴達就是了!”
燕無雙連忙擺手:“不用,買下這方圓五里的山頭,最多也就五萬兩銀子,我手裡頭應該湊得出這筆銀子。如果是在修建山莊的那一年,兩萬兩都不用!”
說到這裡,就不禁略帶埋怨的瞥了司徒長風一眼:“哎,這山頭漲價了,也是因為泰大人跟司徒長風大人太能幹的緣故,鼓勵百姓大量的開墾荒山荒地。否則的話,就這周圍的野山,哪裡會有人願意掏大把的銀子去買?”
啊?真是躺著也中槍啊(這話,是從杏兒那裡學來的,她時不時的,會從嘴裡蹦出一個新奇有趣的詞彙)!
司徒大人正跟沈闊比賽吃榛子,冷不防聽到這句有點點埋怨的話,不禁抿嘴笑了。也不搭話,就當沒有聽到,依舊手勤嘴快的跟沈闊爭搶著大個一點的榛子,玩的不亦樂乎。
“這是俺滴,這是俺滴!你一個大人,又是堂堂的知府,居然跟奶娃兒搶東西吃!”沈闊搶不過司徒長風,就乾脆一跺腳,小嘴一扁,張嘴就喊了起來。
叫你搶,叫你可勁的吃!我這一喊,看你還好意思不?這下,丟臉丟大發了吧?
沈闊小朋友很不厚道的在心裡嘀咕。
這一喊,果然,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司徒長風傻眼了,只好訕訕的笑道:“各位,俺這是逗這奶娃玩兒的,大家不要當真啊!俺再嘴饞,也不會當真去搶小奶娃的吃食,這點節操,俺還是有的!”
情急之下,居然滿口都是靠山屯的土話,“俺”來“俺”去的。剛才,在跟小奶娃沈闊的“對抗”之中,這小奶娃就是滿口的“俺”字,搞得他也被傳染了。往遠一點說,他在籬縣做縣令大人的時候,就時常往靠山屯跑,跟鄉親們聊天的時候,也學了滿嘴的土話。
說“俺”字,其實說得非常順溜,甚至比杏兒還要順溜許多。杏兒是穿越人士,即便在小的時候,在靠山屯生活的日子裡,她也不常說“俺”字,有意識的帶著家人,“學”說官話。
杏兒聽了,覺得好好笑,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哈哈,司徒大人啊,你挺靠山屯的嘛!”
沈闊已經捧著一個小藤果盤,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孃親,您最喜歡的香榧跟榛子,俺從那個貪吃的知府大人那裡搶了一些過來,給孃親吃!”
“好孩子,知道心疼娘了,真是個乖寶寶,孃親喜歡!”杏兒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樂呵呵的笑著,狠狠的讚揚了兒子好幾句。
心裡卻有點犯愁,不禁發愁:這孩子,怎麼在靠山屯住了十幾天,就滿口的靠山屯的話了?這回去京城,一開口,跟他要好的小朋友,能聽懂麼?
沈闊笑米米的抓起一把榛子,放在了父親的面前:“爹爹,剝榛子,給孃親吃!”
啊?這是什麼情況?
司徒長風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看沈闊,又看看沈捷,再看看杏兒。滿眼的,都是震驚。
沈曠剛好走了過來,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吃驚啥啊?這榛子不好剝,爹爹武功卓絕,給孃親剝點榛子,有啥大驚小怪的?倒是你,剛才的事情,還木有跟你攀扯清楚呢!你就是跟我弟弟一個小奶娃搶吃食了,敢做不敢當,不是啥男子漢大丈夫!”
“哎呦喂,這家的大人小孩,嘴巴都這麼的厲害,一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司徒長風仰頭望天,撫額長嘆,一副“我的心受傷了”的樣子。
沈曠又語出驚人:“哎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一個堂堂的知府大人,居然當眾作這西子捧心的樣子,噁心不噁心啊?”說完,小嘴巴一瞥,甚是不屑的樣子。
我叫你裝!敢暗戀我的孃親,明明都已經娶了妻子了。可是,還忍不住會偷看一下我的孃親,那目光里居然有著柔情。哼!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連我這個小奶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