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荷風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是大將軍的女兒。這麼說來,就跟我家沈捷更相襯了,做我的兒媳婦完全合格!”
藍聽雨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皺眉道:“定國侯喜歡的人,不是興國公主麼?我可是聽說,定國侯對興國公主情深意重,立誓非她不娶呢!而且,興國公主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才貌雙全,品德高貴,無人能及!這樣的好姑娘,不是更配得上定國侯爺麼?”
沈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她再好,我也不稀罕!只要有我在,她就休想進我沈家的大門,哪怕是做小妾也不成!”
一想起自己的侄女兒因為守活寡,忍受不了那種無望的等待,在沈霆的誘*惑下失去了清白,並有了身子,被迫做了沈霆的外室,沈夫人心裡的火就蹭蹭蹭的往頭頂上竄。
又想起自己因為杏兒,而被丈夫冷落,從而讓那個柳含煙有可乘之機,沈夫人就對杏兒恨得牙癢癢的。如果杏兒不是公主,不是聖上寵愛的外甥女,她說不定會將杏兒打入塵埃,讓那賤*人生不如死!
“來人,送客!”藍聽雨霍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眼神陡然冰冷鋒利了起來,譏諷的道:“高貴的沈夫人,莫非你腦子糊塗了不成?我的準兒媳婦,正是興國公主的大姐呢!你以為,我的女兒荷風,會樂意做你的兒媳婦麼?”
沈夫人又氣又惱,反唇相譏:“你怎麼就知道,你的女兒不稀罕我的兒子,不稀罕定國侯夫人的殊榮?”這話,她說的自信滿滿,據她的瞭解,荷風對沈捷可是相當敬重的。那份敬重,必然也是飽含了戀慕之情的!
然而,話語剛落,就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隔窗傳來:“我不願意!我喜歡的人,是杏兒的堂兄!我要嫁的人家,正是柴家!定國侯爺,我一直以來,都是把他當兄長來看待的!”
“什麼?你,你寧願嫁給一個種地的,也不願意嫁給堂堂的定國侯?!豈有此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沈夫人大驚,覺得受到了深深的侮辱,盛怒之下不禁脫口而出:“哎喲,你個不要臉的,居然跟男人私相授受,私定終身!你這個樣子,是要浸豬籠的!”
“我呸!”荷風從小習武,也是個性子潑辣的,她當即就啐了沈夫人一口,冷笑道:“什麼私相授受,私定終身?我跟興國公主的堂兄的事情,可是我大哥同意的,也是得到了興國公主的伯父伯母認同的!而且,在我爹孃回來之後,我們兩家的父母也坐在一起商議了婚事,前幾天都已經下了小定了。今天,你竟然紅口白牙的,說什麼要浸豬籠,真是吃飽了撐的!”
藍聽雨也冷笑道:“我的準女婿,可是茶香商號的大管事,一個月掙的銀子,可比三品大員的俸祿還要多!說什麼種地的,真是好笑啊!難不成一個人以前是種地的,就得一輩子種地麼?據我所知,你的太爺爺,以前就是個要飯的。依你所言,你們一家如今還是要飯的?”
荷風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放聲大笑了起來。
沈夫人狼狽逃竄,頭都沒敢回一下,雖然沒有人趕她走,但是她卻跑得飛快,就跟後面有狼追一般。
“哈哈哈!”藍聽雨也放聲大笑。14967626
這笑聲,猶如那旱地驚雷,一直追逐著沈夫人的腳後跟,她在上馬車的時候,不慎絆了一下,丫鬟嚇得臉色發白,連忙一把扶住,這才沒有摔個嘴啃泥。
沈捷得了音信,不禁仰頭望天,無奈的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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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村,離靠山屯十多里的小山村。
村裡有戶人家娶媳婦,這是戶有點臉面的人家,來了許多客人。這戶人家,正是姜氏的孃家,今天是她的一個侄兒娶妻。她作為出嫁了的大姑,也帶著賀禮來做客了。
今天,她本來是想要柴老實一起來的,可是柴老實卻藉口要去看杏兒,跟杏兒商議大事,就沒有跟著來。為此,一路上,她都悶悶不樂,一肚子的火氣。在等待吃飯的時候,客人們都聚集在了庭院裡,聊天喝茶說笑話。一言不合,她就跟一個客人吵了起來。
對方也是個厲害的,膈應人的話張口就來,惹惱了姜氏,她竟然拍桌而起,很囂張的喝道:“哪裡來的破爛幣,我兒子可是正三品的大將軍,敢這樣羞辱我,當心我兒子回來把你給抓去牢裡!”
豈料,對方也是個有來頭的,聽了她的話,半點也沒有示弱:“哼!你的兒子是三品的將軍,很了不起啊?告訴你,可不要嚇著,我的姐夫可是巡撫大人!我姐夫的妹妹,可是宮裡的貴人,是最受聖上寵愛的貴妃娘娘!”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