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跟去保護。偌大的溶洞,只剩下柴慶春一人,以及一個一直隱藏在暗地裡的暗衛。
作為安然郡主封地的總管事,本來是沒有資格有暗衛的,然而這幾年局勢不穩,杏兒就覺得有必要派一個暗衛給他。就在兩年以前,杏兒費了一番心思,挑選了一個頂尖的高手,給柴慶春配置了一個暗衛,名字就叫火棘(野果火棘子)。
暗衛不容易得到,培養一個頂尖的高手,花費巨大不說,還得有機緣遇上那樣的人。火棘,是沈捷偶然救下的一個人,跟隨過杏兒一段時間,又在漁晚山莊歷練過。
孩子們不在跟前了,柴慶春再也無法控制那焦慮的情緒,在溶洞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火棘見了,不禁暗暗嘆氣,心裡也是憂心不已。火棘更憂心的,是安然郡主和沈捷一家人如今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是否安然無恙?
躲進了這深山老林,火棘也跟暗衛組織失去了聯絡,成了孤軍奮戰之人了。
又過了兩天,黃連三人總算回來了。
武功稍弱的冬青,赫然受了重傷,被香榧給背了回來!
柴慶春大驚失色:“冬青的傷勢要不要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黃連黯然神傷:“在買鹽的時候,不巧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那人原本是曙光村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流落到這邊來了。那是個好吃懶做的痞子,一認出我來,就大喊抓反*zei,引來了一大群的黑衣人!”
黃連也受了內傷,連咳了好幾下,話都說不下去了,香榧接過話茬:“那些黑衣人,有好幾個是身手很不錯,武功不在我們幾個之下。我們好不容易逃進了一片山林,為了甩開追兵,我們不得不深入了籬縣那邊的深山,饒了好幾個大圈,這才敢回來這裡!”
黃連羞愧的道:“老爺,此去有負老爺所託,不但沒有帶回需要的糧食用品,反而損失了十多兩的銀子。而且,冬青的傷勢很重,必須休養個一年半載,才好進行長途奔襲。否則的話,他的右腿很可能就會廢了,再也無法行走!”
柴慶惷心情凝重,有一股按壓不住的悲傷,從心底一下就湧了出來。只不過出去購買一些物品,就被人追殺,還差點折損了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夥子。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走出大山,尋找安然郡主,遙遙無期啊!
猛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對了,有安然郡主和英武將軍的訊息麼?”這次派黃連幾個出山,最重要的,不就是為了打探郡主和英武將軍的下落麼?
黃連神情悲傷,淚光閃閃:“安然郡主一家、許侯爺一家,還有沐將軍一家,連同京城的柴家,以及跟這幾家人很親近的人家,統統都流放去東北苦寒之地了!”
“什麼?居然流放去了東北?!”柴慶春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就不禁搖晃了好幾下,香榧連忙眼疾手快的將他扶坐在了椅子上。
“黑心肝的狗皇帝啊!”柴慶春痛心疾首,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痛哭失聲。
“老爺,聖上也被軟禁了起來,對郡主他們下手的,應該是那個皇后那個毒婦!據說,如果不是太子阻攔的話,郡主他們是要被問斬的!”說到這裡,黃連只覺得一陣心酸,淚水滾滾而下,哽咽道:“只差一點,郡主他們就跟我們天人永隔了,再也無法相見了!”
“天殺的狗皇后啊!郡主那麼好的人,竟然也想要殺害?沒用的皇帝啊,竟然被人給軟禁了!郡主有這麼一個皇帝舅舅,何其的不幸!老天爺不長眼啊!”
柴慶春哭得不能抑制,蹲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快要被悲傷給淹沒了。偌大的溶洞,被濃濃的悲哀籠罩著,在場的幾個人都覺得心裡壓抑得極了,淚水決堤般的奔湧而出。
許久之後,等大家都稍微平靜了一點,黃連抹了一把眼淚,含淚笑道:“老爺,我還有一個好訊息沒有說呢!”
“什麼好訊息?”柴慶春眼淚汪汪,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向黃連。
黃連欣慰的笑道:“是這樣的,我在縣城的時候,看到了達郡王派人留下的訊號,告訴自己的人英武將軍、長公主、達郡王、明月郡主、老爺的父親母親和鐵木、丁香等,成功到達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柴慶春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喜悅的激流,連忙追問道:“去了哪裡?離這裡遠不?”
黃連搖搖頭:“去了哪裡,這可沒法知道。因為得防止組織裡有人叛變,所以不可能把藏身之地洩露,老爺請放心,只要有英武將軍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達郡王的能力,老爺也瞭解,是個有擔當有成算的,武功也挺高強。”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