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完膚,說什麼杏兒狼心狗肺,連自己嫡親的大伯和堂姐都要禍害之類。有時候,甚至還會動手打人。
杏兒倒不是怕什麼,只是不耐煩得很。讓杏兒覺得很奇怪也很鬱悶的是,這家人似乎永遠都覺得自己很佔理,是正義的化身。只允許她們去禍害謀算別人,如果對方敢於反抗,就是天理不容,就該千刀萬剮。也不去想一想,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來的。
似乎他們哪怕再壞,也壞的有道理,也壞得有情可原,然而別的人壞,那就絕對的不允許,絕對的不能容忍!跟這種奇葩講道理,簡直能把人活活給氣瘋,或者活活給鬱悶死!所以,杏兒見了這種人,多半都會繞路走!惹不起,躲總還躲得起吧?
在這些人之中,無論如何,杏兒對姜氏,還是不得不另眼相看的。畢竟,姜氏是她的便宜阿爹的親生母親,畢竟姜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雖然,這個做祖母的很不靠譜,但是相比柴家大院的其他人來說,杏兒還是站在姜氏一邊的!
聽了柴老四的話,杏兒的心頭不禁有怒火在燃燒,她叮囑羅大叔好好看著兩個弟弟,就拎著一根竹鞭,冷著臉走進了柴家大院。此時,錢氏正撲向姜氏,伸手要去抓姜氏的頭髮。
杏兒一聲怒喝:“放肆!夫妻倆一起欺負老母親,天理難容!”說著,手中的鞭子已經落在了錢氏的手上,痛得她直哭爹叫娘,開口就罵:“哎呦喂,你個有爹生沒爹教的野種,居然敢跟老孃動手,真是反了天了!”
話音沒落,錢氏的身子已經飛了出去,落在了幾丈之外的地方。伴隨著一聲異常響亮的重物落地的聲音,沈捷已經站在了杏兒的身邊,目光凌厲的橫掃了一遍全場,冷冷說了句:“不知死活的東西,杏兒你也敢罵?”那語氣仿若灌了冰渣,聲音不高,但是卻透著絲絲寒意。深邃黑亮的眼眸,好似被萬年冰霜覆蓋,四周的氣溫劇、急劇下降。
天氣原本就很冷,正是呵氣成冰的時節,這聲音落在錢氏一家的耳中,分外的有震懾力。尤其是骨子裡典型的欺軟怕硬的錢氏,只覺得渾身被凍住了一般,心臟猛縮,幾乎停止了跳動。
東方朗月適時喝道:“定國侯爺在此,還不跪下迎接?!”這一聲帶著強勁內力的斷喝,如一記重錘砸在柴家大院,隱隱如雷鳴,震得柴家上下心驚膽寒。
就在這個時候,劉氏母子幾人回來了,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不禁非常的後悔,不該回來這麼的早!想要退縮,去外面轉一轉再回來,可是反應比較遲鈍的柴璐兒,已經身處大門的裡面,而柴天賜的右腳,也已經跨過了門檻。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不說其他的人了,就是杏兒也覺得分外奇怪,這家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呢!這回孃家,再怎麼說,也得留一頓午飯吧?
畫面,回到一個半時辰之前。
話說,劉氏帶著兒女,提著不多的兩樣禮物,來到了十幾裡以外的孃家。母子幾個滿懷期盼的站在了劉家大院的門口,柴天賜敲響了庭院的大門。
“誰呀?等一下,就來啊!”聽那聲音,正是劉氏的大嫂趙氏的大嗓門,又急又快。很快,門就從裡面猛然開啟了,趙氏看清楚來人,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轉瞬就不見了,一聲不吭,“砰地”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柴天佑一家怔愣住了。居然,居然吃了閉門羹?!
這樣的情形,在過去,是萬萬沒有過的!
“阿孃,是不是因為咱們好久沒有來了,所以大舅母生氣了?”十三歲的柴璐兒神情茫然的問道。以前每次來姥姥家,大舅母都很熱情,這次咋地啦?
劉氏和柴天佑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失落和怨恨。柴天佑在低頭之際,眼底還閃過一絲殺氣,在心裡惡狠狠的道:趨炎附勢的小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好看!
庭院裡面,劉大的婆娘閻氏氣沖沖的關門落拴,一邊走一邊大聲囔嚷道:“我呸!不要臉的東西,掃把星,禍害精,居然還好意思上門來!沒得把孃家人的臉面,也給丟光了!”
劉大就問道;“你這是說誰啊?敲門的,到底是誰啊?”
“還不是你那個不要臉的二妹!”閻氏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表情陰冷,滿臉輕賤。雷眉這滿。
劉大臉上的笑容,一下就無影無蹤,冷著臉道:“她還有臉來?把婆家和孃家一起給禍害成啥樣了,還好意思上門?孩子他娘,去看看她還有沒有走,如果沒有走的話,就端一盆潲水,潑她一身,告訴她咱們劉氏家族,已經將她除名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