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杏兒說的,是真的麼?三姐的日子,真的這麼悲慘麼?為啥,你沒有護著三姐?”木蘭dà驚,忍不住開口責問。
蒲dà娘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使勁的擺擺手:“不是的,沒有這麼不好,杏兒你都聽誰說的,是你阿孃麼?哪裡就這麼悽慘了,沒有的事!”
“當真沒有麼?”杏兒冷冷的一笑,聲音凌厲了許多:“不僅如此,你那dà兒子和二兒子,還三天兩頭的,對我阿孃非打即罵。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讓人去調查過了,絕對沒有半點的謊言!”
“你,你居然派人去查我家的事情?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一個姑娘家的,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啊?”蒲dà娘既驚且怒,猛然用手指著杏兒,dà聲呵斥。
“哦?沒有廉恥心的,似乎是你老人家,以及你的那兩個寶貝兒子吧?當年,你既然救了杏兒的阿孃,並讓她喚你一聲阿孃,就該好好待她。不說當親生女兒去疼ài,最起碼不能讓她當牛zuo馬,比那最苦最累的長工,還要不如!”
沈捷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眉頭微凝,似笑非笑的看著蒲dà娘,幽深的眼眸凌厲如刀。冰涼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
蒲dà孃的眼睛瞪得dàdà的:“沒有!我確實是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ài的,你可不要滿嘴胡扯!你又是誰啊?算哪gēn蔥啊?我家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chā手?對了,你跟杏兒來我家gàn啥?莫非,你是她在外面招惹的野男人 ?'…3uww'!”。
“你個死老婆子,還不我給閉嘴!真是越說,就越不像話了!”蒲老爹震怒,氣得揚起右手,想要打她一個耳光。木蘭jinjin的拉住了老爹的手,眼淚pu哧pu哧的往下落,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老孃,可真是她的不幸。
杏兒看著實在不像話,就對沈捷道:“你去外面看著,不要讓人靠近屋子,我有話要跟他們說清楚!”沈捷點點頭,很聽話的就出去了,守護在了離dà門十步之遠的地方。
杏兒關上門,定定的看著蒲dà娘,冷聲道:“咱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好了,也省得你一直以為,我跟我阿孃是多麼的狼心狗肺,知恩不報!”語氣微微一頓,yā低了聲音,用只有屋內幾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姥姥啊,你的dà兒子想要輕薄霸佔杏兒的阿孃,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吧?可是,你也沒有采取強硬措施,嚴厲禁止你的兒子去騷擾杏兒的阿孃,讓她在極度的驚恐中,戰戰兢兢的過了整整四年之久!”
此話一出,蒲老爹和木蘭頓時臉sèdà變,滿眼的不敢置信。蒲老爹當即厲聲逼問:“木蘭她娘,杏兒說的話,可是真的?!”
蒲dà娘被杏兒給噎得說不出話來,震驚呆愣之間,又被蒲老爹dà聲呵斥,頓時覺得眼前發黑,shēn子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這個樣子,還有啥不明白的?杏兒說的話,必然就是真的咯!關於這一點,其實就連杏兒阿孃也不肯定,杏兒在決定讓蒲家的人來梨樹屯住之前,特意派柴光影去新橋縣找過蒲時輝,把他給灌醉了。這傢伙的酒量和酒品都極差,一喝醉,就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
木蘭連忙扶住,眼裡含淚,聲音悲涼:“阿孃啊,你口口聲聲,當年為了三姐,你付出了多少多少。可是,今日聽杏兒這麼一說,當年你還真是沒有付出多少。唯一為三姐zuo的,就是把她從野地裡撿回了家,並保住了三姐的幾樣信物。”
十三歲的女娃木蘭,對自家阿孃,無比的失望。三姐當年悲慘的遭遇,也讓她唏噓不已,非常的震驚,也非常的難過。同時,對自己那個無恥的dà哥,更添了幾分厭惡的心理。
並且打定主意,就在這梨樹屯安家落戶,這輩子都絕不主動跟那dà哥來往了!當年的三姐,也就跟杏兒這般dà,dà哥他也下得去手。幸好三姐寧死不從,並一滿了十五歲,就設法把自己嫁得遠遠的!
屋子外面,十步遠的地方,沈捷聽了杏兒的話(他是武功高手,聽力又奇佳,那聲音自己闖ru他的耳中,實在不是有意偷聽的),心裡一寒,臉上那僅有的一點點笑意,也一下就僵住了。
原來如此!也怪不得,杏兒堅持要將蒲家三口送來梨樹屯了!也就是她的心地好,要是換了其他的人的話,或許早就將那蒲dà娘掃地出門,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哪裡還等得到她肆無忌憚的挑撥離間的那一天!
沈捷真心的覺得,柴五娘實在是太可憐了!據杏兒所說,柴五娘或許是富貴人家的女兒,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知道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