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交給了沈捷。沈捷意外的沒有拒絕,只是又讓人帶給杏兒一份很厚重的禮物,有首飾有補品有衣料也有糕點什麼的。難得的是,竟然還準備了十份文房四寶,以及許多上好的紙張。
這一天,是柴榮被關進大牢的第六天。
隔壁縣,新橋縣,縣衙。
主薄蒲時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了好一陣呆。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他偶然聽縣令大人說起隔壁縣的一件奇事,就是隔壁籬縣新上任一個月的主薄柴榮,以主薄之位,端坐二把交椅的位置,將縣丞的大半權利都奪了去。前不久,他公然以權謀私,打壓並挾持自己嫡親的侄女兒,以達到奪取對方財產並用侄女兒換取大好前程的目的。
而柴榮的侄女兒,正是蒲時輝三妹的女兒柴杏兒和柴桃兒!另外,據說那杏兒跟鎮國公府的世子爺關係匪淺,還一起合夥開店鋪做生意呢!那柴榮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已經被關進了大牢,在牢裡吃了好幾天的牢飯了!
“鎮國公府世子爺?”蒲時輝不禁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心裡暗道:三妹,我蒲家救了你一命,把你養大成人,如今是你報答蒲家的時候了!
主意一定,蒲時輝就立刻去跟縣令告了幾天假,藉口老父病重,要回去探親。這幾天縣衙比較清閒,縣令大人沒有猶豫,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批了他三天的假期。
蒲時輝的家鄉,正是在籬縣,只不過是在籬縣和新橋縣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蒲家村。這個村子,離落潭鎮所在的籬縣縣城足足有兩百多里路,而離新橋縣城只有二十里不到。出了縣城五里之後,就是彎曲的山路,但是蒲時輝快馬加鞭,只用了一個時辰也就到家了。
“父親和母親呢?”一到家,蒲時輝就問妻子章氏。
章氏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很不高興的答道:“還能去哪啊?還不是又上山挖草藥去了!哼,也不怕被摔死,十幾年都過去了,竟然還想著要挖了草藥去換錢,好有路費去看他們的寶貝女兒!”
一個月前,蒲時輝的三弟娶妻了,一家人終於分開過了。而他的父母單獨分了出去,身邊只帶著一個十三歲的妹妹蒲木蘭。分家之後,兩位老人就帶著木蘭,見天的往山上跑,挖草藥採蘑菇摘野果,說是想要攢點路費,好去落潭鎮看望自己的女兒。
蒲家的三個媳婦,都相當不滿,不過既然都已經分家了,也管不了了。只是,免不了要說些夾槍帶棒的話,無外乎就是說老人家的腦子有毛病,自家的兒子孫子不心疼,有點錢就想著要花在一個外人的身上。還說什麼,等老人動不了的時候,兩位老人就跟那不要臉的女兒一起住,甭指望他們三個兒子會養老送終。
妻子喋喋不休的控訴和譏諷,往日裡蒲時輝也聽了不少,每一次都會附和幾句,挺贊同她的意見。然而,今天他聽在耳中,卻覺得特別的心煩,特別的刺耳,忍不住抬手就打了她一個耳光。
章氏被打懵了,傻愣住了。成親十幾年以來,丈夫雖然對她不是很耐煩,但是也極少動手。像今天這樣,無緣無故的,就動手打她,可是前所未有的。
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好啊!蒲時輝啊蒲時輝,你現在有世界了(就是得意了,做官了),就要做陳世美了麼?!你當我章五娘好欺負啊?莫不是以為,我孃家沒人了麼?!”說著,那尖尖的指甲就狠狠的招呼了一下蒲時輝白皙的臉孔。
蒲時輝頓時火冒三丈,反手狠狠的回了她一個狠辣的耳光,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當年,我怎麼就會瞎了眼睛,看上你這個斗大的字都不識幾個的無知村婦?一天到晚,就知道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不說人是非你就活不下去?!”
章氏心裡一凜,懷疑丈夫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頓時怒火萬丈,跳腳怒罵道:“好啊,這是要過河拆橋麼?剛當上主薄沒幾個月,就忘了我孃家兄弟的恩情了,居然無言無辜的就跟我動手了?!當了幾個月小官,就在外面玩女人了?有外室了,對不對啊?!”
嘴裡怒罵著,雙手也沒有閒著,很強勢的扯住了丈夫的頭髮。蒲時輝沒有防備,被她猛然一扯,頭髮就被揪了一大把。疼得他眼淚汪汪,心裡怒不可遏,抬起右腳,不管不顧的踢了她一個窩心腳!
章氏沒有料到丈夫會這麼無情,摔了一個屁股蹲,心口被踢得生疼。好在她一身肥肉,卸去了不少的力道,倒也沒有口吐鮮血。
饒是如此,她依然覺得天大的委屈,“嗷”的一聲,吼了一嗓子:“蒲時輝,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個沒用的慫包彈!如果不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