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推開,一瞥眼,楚南風就看到來人是自已的胞弟,安定王楚南飛,臉上浮現出一絲淡笑:“王弟你也來了?”
“你要清楚一件事。”楚南飛說著話,朝楚南風這邊走來:“我不是也來了,是根本就未走。”
宇文成點點頭:“是啊,自從護送你回來安定王一直都未曾離開這府中半步。”
楚南風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感動的神情,低喟:“這次真要多謝你們了,要不然,怕是世上再無楚南風了。”
宇文成大笑起來:“你說這話不對,如果換一種說法,可能有趣得多。”
楚南風因絕境之時逢宇文成所救,此時醒來,但見物在人在,感慨良多,心情大好,也輕輕的笑了起來,英俊的臉上又露出了往昔的歡暢,不禁抬眸問:“換成什麼說法?”
“曼芷姑娘如絕亡,世間再無楚南風!”宇文成大笑中說出這兩句話來,臉上自然是狹促的神色。
楚南飛第一個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在景福閣中響起。
楚南風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笑意未變,而神情好似剛剛才夢醒,赫然的問:“你怎麼知道?”
宇文成的笑聲頓住,似乎才第一次認識這個人,這個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問語,讓宇文成幹了幹嗓子,嘿笑了一聲。
楚南飛倒是走上前,臉上也有那種不可思議的驚詫感,不過,他很快把話接了下去,也很快說完了,他說的是:“因為你在昏迷中,幾乎一直在叫曼芷。”
楚南風愕然的看著他,彷彿不相信他的話似的,一直拿眼睛逼視著他的臉。
楚南飛知道如果不把話說完,他甭想脫身,只好說道:“就連我這個只見過兩次,幾乎記不住齊曼芷容貌的人,聽你在夢中這麼唸叨,恐怕這一輩子再難把這個名子忘掉。”
宇文成臉上笑意又揚起:“不錯,不錯,世人都說靖平王不近女色,可是為了這個女子,幾乎連你的性命都賠上了。以後誰要再敢說靖平王不近女色,我宇文成第一個上去抽他耳光!”
以楚南風往日的脾氣他早就要跳起來暴跳如雷了,而這次,他居然臉上還帶著幾分緋紅,居然還帶著扭捏的聲音問了句:“你們如果還想要繼續說下去,那麼就請先把這個人請過來吧,我非常想見到她。”
楚南飛頓時石化,抬手拍了拍自已的臉頰,又掐了宇方成一把。
宇文成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你掐我幹什麼?”
“我瞧你疼不疼?”楚南風飛夢遊似的看著他。
宇文成揚了揚眉:“那你為什麼不掐自已?”
“你沒看到我剛剛拍了拍臉?”楚南飛的一隻手還撫在臉頰上,驚愕的長嘆:“我以為,我是在夢中。”
宇文成聽了這話,毫不客氣的上前,大力的揪住楚南飛的耳朵,對著他的耳困大吼一聲:“你當然沒有做夢了,是你哥哥腦子不正常了!”
宇文成狂呼著從宇文成的手中掙脫,揉著發疼的耳朵,倒沒有跟宇文成計較,肯定的點著下頜:“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這個哥哥腦子確實不正常了,能說出這話的人,大概沒有幾個是正常的。”
說完,兩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楚南風斜睇著他們,等他們笑完,才問:“笑完了,就把人給我請來。”
宇文成和楚南風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宇文成含笑問:“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
“比起性命來呢?”
“比性命更重要!”
楚南風說完這話,再也不說話,用一種已是很累,很疲乏的目光望著這二個人,雖然他的黑眸深湛得幾乎沒有情感,可是看在這兩個人的眼中,都能深切感到到他的思念和依戀。
楚南飛跳了起來,他彷彿是跳著就往外走的,他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現在我就請人把齊曼芷帶過來。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楚南飛跳著就推開了房門,屋子裡只剩下了楚南風和宇文成兩個人。
宇文成悠悠的瞥了楚南風一眼,然後悠悠的開口:“我覺得有件事情,至少應該讓你知道。”
“什麼事情?”楚南風眼簾動了一下。
“是關於辜雲濤……”宇文成話還沒有說話。
楚南風已急不可待的問:“他,你是說他的後事?”
宇文成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楚南風還是不明白宇文成的意思。
宇文成忽然站了起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