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是二長公主,她愛女心切,看女兒哭得花容慘淡,忍不住勸道:“女兒不哭,告訴娘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聽到女兒被楚南風趕出王府時,二長公主臉都變色了,雖然已年愈四十的年紀,保養得很好的一張臉上露出了幾分怒意,使她原本美貌的臉上也有一些扭曲:“楚南風太過份了,竟然敢這麼對我的女兒,我一定要找皇上討回公道!”
白長生見狀趨身直言:“公主息怒,雖然楚南風這傢伙做得頗為過份,可是我們要找皇上說理,怕也說不過去,畢竟這件事太過有損女兒的名節。”
“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向矜貴的二長公主聽了相公的話忍不住反駁。
“公主啊,現在當務之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散佈女兒因病回府的訊息,如果真的要找楚南風的麻煩,也不是現在,現在這麼做,只會讓女兒的名節更受損,她以後還怎麼嫁人?”白長生老謀深算,打算以退為進。
“爹,娘,反正我要做王妃,楚南風這麼對我,分明就是沒有把娘放在眼裡,更沒有把我這個郡主放在眼裡,為了一個區區的丫鬟,竟然敢把我趕出王府,我咽不下這口氣!”白依依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已做錯,從小到大,她一直愛慕楚南風,做靖平王妃可以說是她最大的願望,現在不但王妃做不成了,連以後嫁人都成了問題,她怎麼受得了?
白長生不由得勸慰:“女兒啊,你受到這麼大的委屈,我跟你母親怎麼會置之不理,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名節。”
二長公主臉色陰晴不定的變了變,想了想只好點頭:“乖女兒,你爹說得對,反正現在事已至此,還是先保全你的名聲要緊,找楚南風算賬的事情要從長計議。”
“娘!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嫁給楚南風了?可是我最想嫁的人就是他了。”白依依還心存幻想,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靖平王妃這個位置。
二長公主看了看白長生,她的心緒被女兒的哭聲攪得一片混亂,只好對她的相公說道:“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女兒的終身大事以後該怎麼辦啊?”
白長生撫著下頜的鬍鬚,眼睛轉了轉,沉思了一會兒才恨恨的說:“放心,那個丫鬟想把女兒的位置給奪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皇上賜婚。”
“可是,如果楚南風不答應怎麼辦?”二長公主不無擔憂的問,她對自已這個侄子的脾氣還是瞭解一些的,她知道楚南風是那種一旦說出來,就絕難收回的人。
“是啊!爹,楚南風的脾氣可不是輕易就被人說服的,女兒怕……”白依依跟母親想的一樣。
白長生微微眯著眼睛:“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老夫也無可奈何,不過,他楚南風既然不讓我的女兒好過,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二長公主看了相公一眼,忽然問:“老爺,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白長生面對公主的疑問,只好說道:“如果事情真的無可挽回,那麼老夫是不會讓楚南風的日子好過的。”
白依依這時擦了擦眼淚,從二長公主的懷裡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股和她的年紀不相附的決斷:“爹說得對,如果楚南風真的拒絕了女兒,那咱們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有見識。”白長生欣賞的點頭。
靖平王府。
明月閣中。
秋輕染一大早起來正覺得有些無聊,隨手拿起一本書胡亂的翻閱著,可是她的心緒一直難平,眼睛一直盯著窗戶在看,她怎麼也不能相信,齊曼芷腹中的孩子雖然掉了,可是一下子出來幾個人認爹的事情,最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宇文成也橫插了一道。秋輕染雖然對宇文成的瞭解不多,可是如果要讓她相信是宇文成做的,她怎麼也不能相信。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的跑來:“郡主,宇文將軍來訪。”
“他來做什麼?”秋輕染抬起頭,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丫鬟還沒有回話,宇文成已經興興頭頭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秋輕染乍見他的到來,把臉一轉,冷笑的問:“宇文將軍怎麼今天有空到訪啊?”
宇文成來到秋輕染的面前,笑嘻嘻的行了個禮,然後也不管秋輕染有沒有答應,就大大咧咧的往秋輕染的對面一坐,這才開始說話:“怎麼了?我看郡主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秋輕染斂起了笑容,臉上頓時像結成了一塊薄冰,連語